更换的病房里不再是安静的令人窒息了。
机器不知疲倦的响着,拍背的噼里啪啦声此起彼伏,一声比一声更加热烈。
看着两位大姑姐在照顾他们的兄弟媳妇,兄弟媳妇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无意识,不能说,她还不能算植物人,顶多算严重点的偏瘫。然而这终究是局外人的看法。她那12岁的女儿怎么办?她远在他乡的丈夫一定也心急火燎,便是回乡,因为疫情,他也很难很快见到她,照顾她,或是陪她一起走过这段难熬的床上岁月!
我托腮望着她们许久许久。我想若是我,我定不要满身插着管子毫无尊严的活,医院确实能让许多人的生命得以延续,但是我想完整的来,也准备完整的离开。这点医院做不到,但是我们自己应该可以。
只要在医院经历过,我想生命中再难得事情也都不值一提了。
呼噜声一阵又一阵,我还真的消受不了,可那又能怎样呢?
还好妈妈睡得安稳,我便放心了。心底里真是焦虑女儿,她的学习,她的身体,她的生活,还好爸爸也是心细的人。也只能如此了。
夜虽至静,可是病房里依然没有安歇的迹象。机器声,说话声,呼吸声,手机视频的声音,都不肯合眼,是太安心,还是无法安心呢?我也不知道!
期待着早点离开这里。期待着妈妈康复,期待着一切恢复正常。
我愿夜夜嗅它染发的辽阔,欣赏他背后暗藏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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