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URIE
“在任何时分,我们都准备站起来,而不是继续坐着。等待的时间太长了。他们说我们垮掉了,我想,我们只是把废墟交叉在一起,听天由命让它们叠加,渗透。最后,我们建了新的东西,超越云霄的东西。”
蓝色的天空,到了下午变成郁灰。
隧道里尘土飞扬,落在车身上。
在窗户没有关的车厢里,有人在咳嗽,有人在竭尽全力地读报纸。
他没有穿内裤就开始抚摸我,
手里的汗很浓。
微光垫脚地经过大腿,膝盖,胸口,眼角的痣,
小心翼翼的指示灯,究竟在指示什么风花雪月的未来。
我一无所获,
也没有看他。
一只蝴蝶在嗅花的时候就已经濒临死亡。
我奄奄一息,只好移船就岸,
我也晓得春风不知深浅,
因而把风筝倒立在天上。
出了隧道,就能看到风筝泪眼婆娑。
我的心在那一刻也倒立在
我的肉体上
——我并没有拒绝这种坠落前的迪斯科。
我的手指缠在他的手指上。
坐在公交的最后一排。
我和他好像飘在宇宙的尽头
颠簸之中,吻了彼此。
在这个世上。
也许只有我们才懂什么是爱情。
这辆车把我们送往目的地,
而我们的目的地早已错过。
二零一九年
四月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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