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诉离殇,却诉不出曾经的阳光。
[也许从一开始,他们有且仅有是一辈子的书信友人吧]
瑾,你什么时候才能忘记楊呢。我把晴天娃娃放在瑾的墓前,这是答应过她的事情。如果楊去看她,就把晴天娃娃放在墓前。我倒了一杯伏特加在她面前,一饮而尽。瑾就像是烈酒,在悲凉寒冷的冬季能够让人暖和安定。
虽然已经是冬天了,但阳光还是那么耀眼,如果她能够看到这些,应该会很高兴吧。[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是她想要的生活,却没能再继续享受下去。
[肺癌]。从一开始抽烟的时候早就已经想到是这样的结局了吧。最后晚期的时候还是烟不离手。从医院回来就天天坐在窗边看海抽烟,整个房间烟雾缭绕,大多都是想他的时候,一天抽空几盒烟也不为过。无法劝阻,我知道她是不会轻易妥协的人,除了对他的那一次。
曾几何时,瑾为了楊戒掉多年的烟瘾。妥协。哪怕再难受也不去碰烟盒。他离开之后,她又开始重新抽烟,一发不可收拾。
------------------------------
“锦荷,人总是无法释怀,就好像孩童不肯放下手中心爱的玩具一样”
“锦荷很抱歉独自离开,我害怕对你说再见,我怕再也见不到你。”
“锦荷,我现在在厦门,曾经楊答应带我来的地方,听他说才知道这儿原来是城市孤岛,我也一样。总是在人群之中将自己用玻璃杯关在里面,无法融入其他温暖的怀抱。”
“锦荷,我现在湖南,看到了名叫[城南烟雨]的油纸伞,我才发现我仍然忘不了楊,记得他喜欢在江南梅雨的长亭中喝茶等人。可是我怕我等不到他了。我想人在死前总会有感知的。”
“锦荷,我还活着。现在在西藏,这里的天很蓝很蓝。”
“锦荷,我从酒店出来便晕倒了,现在在医院留院观察。但给你写完信之后我就会离开,这并不属于我。我是无法医治的。”
“锦荷,我在青旅遇到一些人,我们一起弹吉他,唱歌,抽烟。他们也是出来流浪的。”
“锦荷,云南真美啊。我已经是晚期了,我走不动了,我想去找你。”
----------------------------
沉甸甸的铁盒子里装满了瑾写的信,有的是明信片,有的是烟盒。上面都无一例外的覆盖了一层厚重的孤独。
“我从来都不相信永恒,因此总是活得辛苦。因为内心没有期待。可是,尽管这样,但还是总幻想着能有个人迎着阳光向我走过来。摸摸头,将我拥入怀中,告诉我世事凉薄,但他依然还在。”烟盒上的信简短却写满了憧憬与失望。
也许楊会是这个人,但他早已走远。况且,天气仍然是阴沉的。
总是这样,人都是流浪的个体,从来都不会有永恒的港湾能够停靠。只得暂得歇息就即刻启程。
可瑾以为,天真的相信,楊会是那个永恒的避风港,却没想到他只不过是漫漫长路之中在普通不过的一位摆渡人罢了。
靠在瑾的墓碑上,无言陪伴。知道太阳快要下山才离开。今天的阳光真好啊。可是【何事诉离殇,却诉不出曾经的阳光。】
图片发自堆糖App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