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阳光依旧如夏季般耀眼明亮,抬步走过马路依旧可以感受到那焦灼人心的温度,或许是阳光太过浓烈,也或许是生病中的人太过脆弱,豌豆姐的一句:"以前都是你送我,看着我走,如今已变成了我送你走",眼泪刷的就毫无征兆的顺着眼角滑落,马路上的行人忘了来来往往,那一刻似乎忘了地点,忘了场景,忘了路人的询问眼光。
明明一句简单的话语,却突破了我所有的情感防线。
我们的生命有先后顺序,九年的年龄差让我们在同一个“温室”中做了姐妹,豌豆姐18岁的时候一个人去了重庆读大学,妈妈说起时常感叹"明明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却早已要学着自己做个大人学着在外面的世界照顾自己",因为路途太过遥远,我们所有的见面都被排在了暑假、寒假。
每次送豌豆坐车离开,看着载着她的车离开视野之中再也寻不见踪影时,不知不觉就会红了眼眶,然后在回家的路上一直流泪,那时候的眼泪真的很多,我的缓和期是两到三天左右,在缓和期中一触碰到我们之间共同做的事情就会流泪。豌豆姐在重庆呆了四年,而每次送她走的情形也在我的世界里经历了四年。
所以即便是那样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语都会找回那些时光,即便明知还会见面却依旧保管不住自己的情绪。
很多故事只有经历的人才懂得其中的情节发展,就像他们只看到豌豆对我依赖的时光,却从未见过我依赖豌豆的模样。
米乐生病期间我在医院陪了九天,朋友都说一般是妹妹依靠姐姐,但在我们姐妹之间好像是姐姐依靠妹妹比较多,偶尔解释偶尔沉默,毕竟很多事情只有经历的人才最清楚故事发展的情节,就像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们豌豆对我这个妹妹有多好。
高考时,明明自己的工作和家庭有很多事情需要做,却总在电话中一遍遍询问是否要去门口守着等我;高三怕我压力大,每周来看望我,带我出去吃饭放松;初中的时候我是别人眼中安分的乖乖女,却做着叛逆的事情,触碰了早恋,因为一个男生与豌豆总是争吵,那时候豌豆总是说不管你了,却又偷偷的瞒着我和他联系苦口婆心的让他主动和我结束;中考的时候豌豆说若考不上也不会为我选择择校的路,最后却为我择校的事情一遍遍忙碌。
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姐妹或是兄妹之间都逃脱不掉争吵的恶习,在记事的记忆中豌豆姐在家中的时光特别少,所以每次都会特别期盼她回家,但回家之后却又总是循环争吵、打架的模式。多年的相处模式已让我习惯在吵架之后等待豌豆姐的道歉,无论对错是属于我们之间的哪一方最后道歉的一方总是属于豌豆。
我们的生命先后顺序,在同个温室里,也是存在在这个世界唯一的唯一。
当当出生的那天我想是我哭的最惨的一次,那个时候其实心里是有怪豌豆的情绪的,明明医生说了顺产会有风险而她不适合,豌豆还是固执己见的要坚持,而我却恰巧听到了风险因素的结果,姐夫也说我可能会见不到她,那个时候身边没有老爸老妈,我自己一个人在走廊中消化所有的话语,然后哭到旁边的阿姨都看不下去过来安慰我。
后来的后来再与豌豆描述当时病房外的情形时,虽再也不会出现当时那一刻的心情,也可以当玩笑般提起,但记忆却一直存在。是啊,我们的生命先后顺序,也是存在在这个世界的唯一的唯一。
姐妹大抵就是互相陪伴照应,所以豌豆总会对我说:有个妹妹真好,而我还是和小时候一般认为我们豌豆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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