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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井生活 淳朴的兜转

市井生活 淳朴的兜转

作者: 梦溪笔记8 | 来源:发表于2023-01-17 19:52 被阅读0次

      《边城》字数不多,但却如同一幅“清明上河图”呈现在眼前。细碎的笔墨将湘西边境茶峒的世井生活真真实实的刻画了出来。朴实的民风,平静的日常,一切如同这方水土灵动、澄澈,凡夫走卒,达官贵人,圆融而平稳,各得其所,各得其乐。   

        就在这青山绿水间,在这平凡热土中,哺育出自然活泼,朴实的翠翠。从小失去双亲的女孩,并未遮上蒙蔽的双眼,因有疼爱,慈祥的爷爷。

        爷爷20岁起便守在这小溪边摆渡,来来往往不知渡了多少人,不知见证了多少事。一条条皱纹如一圈圈年轮,印刻着小城的悲欢离合。他是历经沧桑的,当翠翠的妈妈和茶峒军人私奔,有了翠翠,两人双双殉情时,父亲却不加一个有分量的字眼儿,只作为并不听到过这事情,让爷俩把日子平静的过下去。他是心细有责的,当随着年龄成长,需给翠翠寻个好人家时,他小心翼翼,旁敲侧击,没有所谓的急切,只觉是份责任与该有的本分。他是如泰山般安稳的,当心中期待翠翠好的姻缘,被现实击破,暴风雨来临时,他平静的说:“怕什么?一切要来的都得来,不必怕。”当命运的波澜推到时下的当口,唯有爷爷这样,才可撑起翠翠的一片天。唯有祖孙俩相依为命,才可安稳度日,将日子一日一日的过下去。

        与祖孙俩性情相似却阶层不同的顺顺一家,却过着大相径庭的日子。顺顺掌管码头,革命时作什长,回到家乡,几经奔波,拥有大小四只船,一个铺子,两个儿子。而更可贵的是,他慷慨、济人之急,明白出门人的苦,理解失意人的心情,凡来求助的莫不尽力帮助。两个儿子,也随其父结实如虎,父子三人在茶峒边境上为人,无不加以一种尊敬。如今一个16岁,一个18岁,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

          老大,一切与父亲相似,有责任,有担当,务实肯干。老二,聪明帅气,茶峒船家人拙于赞扬,称他为岳云。各有千秋,无不称赞。年龄渐长,竟有一大户人家,陪一座碾房楼嫁妆上门来和老二攀亲。让一个掌船人掌管一个碾房,好不阔气。所有人都在啧啧期待,多好的结亲。然而在正直人的心目中,婚姻岂是外在豪华所能撼动,他得是感情为基础。     

        世事流转又是如此不可思议与难以预料。兄弟俩同时爱上了翠翠,血浓于水的兄弟情,让这场看似棘手的关系有了缓冲。在一个相对安静的时光,他们互相倾吐心声,商量出一个公正的办法——俩兄弟夜里通道碧溪去唱歌,莫让人知道是弟兄两个,两人轮流唱下去,谁得到回答,谁便继续用那张唱歌胜利的嘴唇,服侍那渡船的外孙女。大老不善于唱歌,轮到大老时,仍让由二老代替。两人凭命运来决定自己的幸福。一面是手足亲情,一面是至真爱情,或许唯有这样,内心才可以平衡。一切凭命运安排。

          倘若就这样让事情发展,那该多好。然而美好,却往往如同牛郎星,织女星静守对望,却无缘相聚。老大在一次出海时被淹出事,是命运造化?还是内心的隐让?无法测知。但老二与翠翠之间的情缘,却从此隔了层薄膜,有了阴云。是的,曾经有过悸动,有过羞涩,有过渴盼,有过倾诉…但哥哥的生命又是怎样一种痛的伤逝?只有感伤罢了,只有先放一放罢了。但他终究还是没有答应碾房嫁妆的婚事。一人坐船下桃园,终还未归。“他也许永远不回来,也许明天回来。”

        而经过岁月的洗礼,翠翠失去了亲爱的爷爷,爱情由期盼转为茫然,继承爷爷的摆渡,往返在边城这条片山水间,日复一日。或许她明年会出嫁,或许会一直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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