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薇语
临近开学,调整孩子作习之际,下午的放风,必须安排上。
今儿艳阳高照,跟老公提议到,“要不,咱带两娃儿去外婆家玩会儿吧?”
娘家很近,就在小城另一头,差不多十分钟的车程。婆家统征后搬到了城里,娘家临近统征,虽变化仍旧很大,但还能找到点儿童年的回忆,引人珍惜。
“没得问题。”老公同意,自然得更迅速些。立马给外婆电话。
“妈,今天在家不?”
“在哇!” 妈妈的声音?
“干啥呢?”
“和你弟娃儿在挖折耳根,明天过节,多准备点儿好卖。”明天就是正月十五,过大年的正日子。
妈妈打小就自己种菜去卖,一锄头一镰刀一背篓,就打下了自己的江山。这小小行当养大了她,也养大了我们。
折耳根在她的打理之下,已处于半野生的状态,加上多年买卖对买家心理的摸索,她的折耳根在市场上很受欢迎。
“那我马上过来耍,来理折耳根,晚上不得吃饭哦。有没得啥需要带过来的?”
一家四口一起回,外婆就喜欢倒腾一堆吃的,必须得说一句,省得忙碌。
孩子们在车上发现了以往遗落的泡沫,表示要下车烧掉,很珍惜地拿在手上。
一家四口来到鱼塘边的折耳根地,五岁的妹妹和七岁的哥哥就喊着,“舅舅,外婆,我们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啊。
“哎呀,我孙孙们来了哇,在边儿上耍哦,莫摔了。”外婆抬起脑袋,边说边注意着孩子们的举动,神情无疑是开心的的。
“舅舅,把你的打火机借我们用一下吗?”哥哥开口了。
“你要打火机干啥?”舅舅停下锄头,笑眯眯地,也不动,就这么站定了发问。
“他们两个捡了个泡沫,想点火玩撒!我说不给,就打你的主意了撒。”爸爸一阵说笑着解释。舅舅很长时间和我们住一起,相互间已经十分熟悉。
“舅舅借一下嘛,我们想观察下泡沫燃烧的样子,一定会小心的。”妹妹不堪寂寞地快速补充。
“蛋蛋儿,过来拿!小心点儿。”跑路的事儿,叫男孩子就可以了。
“谢谢舅舅!” 俩小只兴高采烈地一边儿去玩了。
“我整不来这活儿,就在这塘里摔几根路亚,你们整。”老公笑嘻嘻地描述自己的状态。
这没下过地的人儿,确实不会挖折耳根,也不会从土块里把折耳根给捡出来。倒是挨着这地的旁边,家里挖了个鱼塘,正好练习钓鱼。
是的,没用过手竿的老公才刚接触路亚半个月,正是瘾粗的时候呢。遗憾的是,还没上过鱼,只偶尔感觉有鱼咬钩了。
老公钓鱼,娃儿玩火,我来到地里,舅舅负责挖土块,我和外婆就把土块里的折耳根掰出来,收进篓子里。
一朋友热火朝天,我们一边干活,一边聊天,老公时不时地插上几句,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当天的活儿也差不多了。
“妈,这两天折耳根大概啥价位哟?”老公有点好奇,其实我也是。
“初几里要十五块一斤,这两天也就八块左右。明年我们还是不请客串门子了哦,卖钱去好啰!”
印象里,年前后的菜很贵,一家子都是围着备菜卖菜忙前忙后,只除了年三十初一初二。
“那还可以哦,这生意还做得着嘛。” 老公这么看,我也一直这么认为。
虽是小本生意,但除了人工也没什么花费,甚至几乎不需要管理,时机一到,就可以售卖,这做法确实不差。
“那肯定撒。我们两个人整个一下午,不慌不忙的,明天也可以收个两三百,比进厂上班好太多了嘛。”
我弟是很推崇这事儿的,家禽家畜蔬菜水果兼搭的农场模式一直是我俩埋藏在内心深处的心愿之一,可惜啊,条件仍待成熟。
“嘿,搞快点,柴燃起来了!”突然传来我三伯的一声吼。
抬头一看,我去,鱼塘边棚子里的柴火燃起来冒烟了,幸好发现及时。
我想着没啥,不急不慌,就只抬头看了看。
外婆担心孙子,三两步就跑了过去。
舅舅又顾及着火势,扛着锄头串过去三两下就扑灭了火,这动作,贼帅。
老公,也丢下鱼竿跑了过来,可惜,没了用武之地。
额,大家伙都这么着急,我这当妈的还这么淡定,我是不是应该反思反思?
看着啥事儿没有,大家伙也才有了玩笑的心思。
“看嘛,上天注定,这柴火外婆还是用得成,我两个孙孙没烧起来哇。”外婆也是很乐观了。
“他说烧泡沫,拿了打火机,我也没留意,幸好没烧起来哟。”老公也边笑边说,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你们一个个都埋着头,哪里还看得到嘛。娃儿耍火还是要注意点哦。”三伯家挨这不远,他正在晾晒萝卜干,正好看到这一幕。
“幸好你三外公看到了哦,没事没事,继续玩。”外婆就是外婆,只要孩子没受伤,一切都没事。
“外婆,我们还想玩儿火!”两个娃儿又跳又笑,唉,这也是没谁了,我真想问问,你俩知道差点儿闯了祸吗……
“过来过来,这儿有草,到这里烧。”舅舅听了,把地里原本盖折耳根地的枯草拢了一堆,让娃儿点火玩耍。
外婆怕不够,又指了些可以搬来烧的盖地用的枯草。这下子,可兴奋了,整整玩到吃晚饭。
是的,你想得没错,咱还是留饭了。柴火煮的青菜腊肉干饭,薇语表示想念了,干脆吃了再走。
而两个小家伙,几乎把地里能烧的枯草都烧了,剩下一地的草木灰,正好成了肥料。
尽管如此,仍不愿离开,还是劝说着可以去厨房灶门烧火,才噔噔噔换了个烧火的场所。
吃饭的时候,两手脏脏,脸蛋儿红红,却十分高兴。这还不够。
三两下啃完了腊排骨,吃了海带和山药,又扒拉了些米饭,又去了厨房,继续开火。
一锅烧水准备洗漱用水,一锅正好煮猪食,幸好,还够分。
直到临走,两人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火堆。
不由得说,“这火有什么好玩的?这都连续玩了三四个小时,还没玩够啊?”
不等小家伙说话,舅舅说了起来,“你莫说小朋友,我现在偶尔还想点火耍得嘛。”
是的,比如,遇到个芦苇花儿,就拿着火机一通烧……
嗨,我咋就没这个习惯呢?
“你还记得小时候你玩火的事情不?”外婆对着老公说了一句。
“当然记得,小学玩火,把人家的谷草垛给烧了,还赔了人家一百多块钱!” 老公边说边回忆,这一脸笑意是怎么回事?
“那时候的一百多还是很值价的哟。”外婆感慨了下,似乎告诉我们,孙儿和这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哦,看来,小家伙喜欢玩火是有原因哒!有这样的舅舅和爸爸,咋会不喜欢玩火嘛。哈哈哈哈~”原谅我,不厚道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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