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质羸弱的人,往往更容易感伤。久而久之,混合着病痛的多愁善感也变成了一种病,像水蛭般缠缚在身体上、精神上,直至把人榨干。北方的秋天乍冷,像我这种不堪寒冷的人总是早早换上厚外套,套上毛衣,可走在夜晚降临的街上还是瑟瑟发抖。回到家中也一样,不做饭,不开灯、没人可以交谈,小屋里没有光线,没有热气,没有声音,一切都是冷冷的,让人在疲乏中多了一丝沮丧。这种时刻总会向往点儿什么:孤独的美食家独自享用的拉面,看起来热气腾腾;日食记里推送的黄油烙饼,在寒夜中散发着老家的味道;一个略带黏腻的俗气拥抱,此时此刻突然变得热切且重要。低下头,两只脚像苍蝇一样互相搓了搓,除了干燥的脚底摩擦发出的声音,什么都没有改变——从里到外,没有一个器官感到暖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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