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起的有些晚,听到爱人正要做早餐,我说出去走走吧,孩子们睡得晚,估计一时半刻起不来。
出门,原路径到了看鸟的食阁,看来疫情解封的差不多了,食阁已没有位置,鸟笼也没挂几个,不见黄鹂。那天躲躲闪闪不回答我提问的大叔在坐着喝茶,卖水的阿姨在忙活,像从未离开过似的。他们没看到我,见了也不认识,阿姨兴许认识,也许只关心坐下来的吧。
不留恋,也不想往远了,黄埔市场那边的人太多,巷子里的杯又小,不如回家冲个三合一。
返回还是绕着走,路过了另一家,以为是新发现,再悄悄周围,搞清了方位,有时拉顺风车会路过的,怎么散步却蒙了呢?这里有位置,瞅瞅其他人的杯子,够大,坐下吃一点。爱人说离家这么近了,回去做点吧,我说早上散步就想在外吃点,过点儿不一样的,她说一起吃吧,水叫了两杯。
上周要早起去科学馆,这周没订到票,不用催孩子们起了,吃得慢点也行。爱人惦记着起来练练习题什么的,我说换换节奏吧,工作日周末怎么没区别呢,久了不觉得烦吗?这样练出来的习惯没点儿生气。爱人不说话了,我继续说,好像他知道我屁股落定了就要开讲似的。回家里,她讲,讲孩子。在外面,我讲,乱讲。
生气,没了它题也做不好。数学题,孩子只会画模型和写方程等式,教什么写什么,不多不少。幸好他们的题简单,不然做错了我也猜不到所写的是什么,而错误才是发现孩子思维的钥匙啊。我提醒过女儿用话来解释,把心里想的写在纸上,有话写话,遇到要算的就写式子,参合在一起也没关系。她没学会。这不就是生气吗?和写文章一样一样的,哪有先什么后什么的,所谓的逻辑条例,那都是死板的套路,为了表达清楚,随着思绪奔腾着手指,什么词来着?意到笔随,何为啰嗦?只要你讲清楚了,得到答案了,把问题解决了不就好了?干练是给大人的,孩子要活泼和趣味。其实大人也是逼出来的,资源、时间等等都有限,什么都不能多,不能绕弯子,不然就说你不认真,或浪费了什么等等,这样程序的训练后,工作只是工作了。可我所见的按程序走绕弯子的也不在少数,这些人要去做数学题,估计也不知所云。
读文章就怕客套,每一句都对,成段连篇,读了跟没读似的,不过也能读出些骚动的心吧。他们想写,可以被各种格式化给堵死了,绕出连篇的客套还不是要找条出路么?我倒可以给个窍门,只要别把写的当成给人看,就写得出来。不是不给人看,是写的时候别想着给人看,就当准备葬身大海的宝贝吧。好的就是好的,埋在海里也不会被腐掉,遇到寻宝的重建天日是早晚的事。寻宝的人不用多,捞上来铺开了就有人要了,颗颗抢人眼,还需你担心吗?
写不满、写女人、写周围、写理想。
麦家的《三朵玫瑰》里的最后一篇写得是自己的艳遇,我读到中间竟有要哭的意思。工作里我见过刚正不阿的,不为讨好和应承;情感里就这真性情的,写出的每个心思和动作都是该发生的,我要是在那儿也如此的。我和爱人说,自己写的也许遇到同性,他会请我喝酒,知道我是条汉子,不懂怎么说我,全在酒里了;也许遇到异性的,她会请我喝茶,说懂我的温柔,但这一生无缘亲密了,茶就挺好的。
眼见一个孩子手拿电脑板子,眼不离地走过,后面跟着他妈妈。好在这是食阁,大街旁可不能这样。好在我的孩子不会。我提醒爱人当着孩子面少看手机,想看背着看去,我知道她还惦记着网店,也被妈妈群里各式教育骚弄着。孩子们无聊可以看书,不然带他们玩去,他们的眼睛应该看外面,或者看书,现在是漫画,很快就是符号,可以想象了。
我忘了先说的哪一段,爱人是听醉了,不用她说了,像个菩萨一样矗着就行,辐射出的激活了我这思想发动机。好几次我把感想铺成大段发表后,她的评语是:“有时间长篇大论,陪陪孩子吧。”现在看来,是她需要陪。
2020.1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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