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9月,是从1号这天早上5:30睁开眼开始的。我一直是这样的喜欢睡懒觉,总想眯一会儿,再多眯一小会儿,可窗子外面的花喜鹊一点也不了解我的心思,老是飞来飞去的喳喳乱叫,仿佛在叫‘迟到了,迟到了……’真想扔一个枕头下去把它们统统轰走。平常它们可不是这么叫的,它们叫的是‘喜到了,喜到了……’
是呢,再不起来就要迟到了。从8月29号开始,我每天都要比平时的工作时间早起2个小时,这是因为我是一名文明志愿者,要协助交警做好交通安全工作。
我曾常常羡慕交警同志,看他们骑着闪着警灯的大摩托到处转,十分威风。甭管在哪个路口查酒驾,查违章,甭管查到谁,都要乖乖的接受检查。我还不是因为坐在副驾驶座没系安全带,被罚了20元嘛。
近距离的接触他们之后,知道事实完全不是这样。我站在这个位置不过才十天功夫,虽然只是上午站两个小时,下午站两个小时,可是每天下来我都觉得腰酸腿疼。而他们已经连续一个多月值班到晚上7点了。想想,那个时候是不是正处在最热的三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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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交警说,由于他经常不回家,孩子又太小,见到他几乎都不认识他这个爸爸了。
我经常犯这样的错误,只看到镜花水月的幻相,却忽略了月亮挂在遥远天边的孤独,花儿在盛开之前历经的风吹日晒。好在生活总是时时刻刻在教会我,该怎样正确的去看待身边的事,又怎样正确的去认识周围的人,从而变得更加从容。
上班高峰过后,行人会比较少。有时候我会望着道路两边延伸出去的水杉树发呆。配钥匙的李叔说,这些树少说也有三十多年的历史了。不错,我认识它们。十八岁的那一年,我刚刚高中毕业,那时的水杉树比我的手腕粗不了多少,如今我双臂合围已经搂不过来。我相信,我是其中的一棵树。我站在水杉树下,什么话都想和它说,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汪曾祺在《沈从文先生在西南联大》结尾处写道:沈先生在西南联大是1938年到1946年。一晃,四十多年了!看到这里的时候我落了泪。我自己也是五十有余的人了,从青春年少到如今星星白发,再不想说什么白驹过隙,再不想说什么时光荏苒,只想套用汪先生这一句话:一晃,三十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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