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跨越百年,当月亮遇上古诗词,一切都是那么的妙不可言。”
然而,在此时值花好月圆的戊戌年中秋佳节到来之际,老迈多病的李树身(狼头长啸)老头儿,脑海里却尽是那已经跨越百年逝去的严父慈母清晰的音容笑貌,以及我和他们曾经共同熬过的凄风苦雨时光。于是一切都并非“妙不可言”,反到是:“一诗一吟千行泪,一点一滴如血珠。”
当笔者信口拈来以上这两行小诗后,便顿时痛感江郎才尽,万难续作下去。只得借用白居易诗《慈乌夜啼》,试图用它来消融老朽那郁积于胸的块垒,纾解腹中的百结愁肠。
作者:(唐)白居易
慈乌夜啼
慈乌失其母,哑哑吐哀音。
昼夜不飞去,经年守故林。
夜夜夜半啼,闻者为沾襟。
声中如告诉,未尽反哺心。
百鸟岂无母,尔独哀怨深。
应是母慈重,使尔悲不任。
如果仅只借用伟大诗人白居易此诗来咏怀度过戊戌中秋佳节,毕竟显得太过敷衍了事。于是便仰望夜空,见到的竟是乌云密布,哪有盼望着的那轮中秋圆月?“啊!”我猛地一拍额头,顿悟:“大气层早已被地球人严重污染,混沌的雾霾经常将圆月遮蔽!有何怪哉?”
尽管如此,毕竟今天仍旧是数千年来像征花好月圆的佳节呀,那么老朽就权当将其当作古诗中的那轮“秦时明月”那副模样儿来想象它、欣赏它吧。不过,对于像我这样一个正蹒跚着步往火化炉的路多病老叟来说,不管对于什么节日也都觉得若有似无,即两个字——麻木。因为,除了麻木还是同样的麻木;就如同,月亮己经不再是从前的那个月亮一样,别无二致。
可是最令老朽不堪深思之的是,往年曾经在眼前不停晃动的那些人,如今许多都已变化得不再是原来的那副亲热模样儿了,简直陌生得几乎都不敢相认了,亦如“月亮,己不再是原来的那个月亮”一样。我们这些同龄人,许多己经衰老不堪,形同枯木。于是,抚今追昔,百感丛生,不由地陡发慨叹:“月非旧,人非故!”
其实望月伤感,唏嘘慨叹,原本多应是那些识文断字,读了些诗书的人所嗜好的;而我等半文盲者们,则多数已麻木到了对于悲欢离合、喜怒哀乐无所谓之心态。亦或正因如此,说不定我等半文盲者们也才少了几许伤感,反而变换成了一份难得的“福气”了呢?祸兮福所依。
但有所不幸者,吾虽只是一个粗通点儿文墨的下里巴人,却因在儿时被父母双亲灌输了若干诗词文赋和历史知识,也就动辄附庸风雅地追随着文人墨客们多愁善感起来。于是在此戊戌中秋佳节来临之际,也便弄来了一番抚今追昔,更在这不经意间将自个儿搞得个愁肠百结,悲悲嘁嘁......
遥想李树身(狼头长啸)10岁那年的中秋之夜,月光如水银泼地,遍地花阴,秋风摇影。满腹古文诗书的母亲,为了弥补她没钱买月饼给我过节的歉疚,便指着那高悬星空的亮洁得如同银盘般的皓月,将她腹中那许多诗词和楹联,按平仄音韵,抑扬顿挫轻呤浅唱给我听:“半月二更半,中秋八月中。”“满地花阴风弄影,一亭山色月窥人。”直听得幼稚的我,如梦如幻,如醉如痴。尽管人世沧桑过去了几十载,母亲吟过的那些楹联、诗词,至今始终令我刻骨铭心,终生未忘。
而今我也真的垂垂老矣,因之在此花好月圆时令,在此江郎才尽之时,不得以只好将2015年9月27日乙未年中秋节的旧作诗《七律-霾月》,拿将出来重新吟咏抒怀。
李树身(狼头长啸)/原创
七律-霾月
乙未秋夕将月追,儿时中天圆轮最。
可叹雾霾漫天起,不知银盘几时回。
徘徊东篱赏雏菊,忽闻人声喧蟹肥。
铅华洗尽岁残越,秋风两袖瑟缩归。
(作于2015年9月27日乙未年中秋节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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