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绿了,黄了;树叶黄了,绿了,郁郁葱葱的,又是一年夏季。而平静的心已无春夏秋冬之分的概念,日复一日毫无新意节奏重复的生活,把本王送进了不再有奢望的年纪。在希望与期盼中,一天一天地过去,突然镜中双鬓成雪,想来,流年似水没有几朵记忆的浪花。
夕阳早已坠入暮霭,凝重的云挽住夕阳的余晖,似一团团燃烧的火,载不动太多的愁,越压越低,一道电闪,二声雷鸣,豆大的雨滴疾驰而泄,泄下一片凌乱的思绪,瞬间眼前一片汪洋,漂漾着残枝败叶。若没有了重负,就变得轻浮,云若丝若缕,天空中只剩下皎洁的半月。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千年孤独的月今夜照着我独自凝望着月。
岁月,在风花雪月,凄风冷雨中积淀,年复一年自然没什么差别,可沧桑早已画满额头。
经雨的空气湿润清扬,苑中翠竹雨露瓤瓤,一帘轻风拂去夏天的狂燥,抖落一地心思,举目望得见天空极其微弱的星,那么深邃,那么遥远,又让我想起多少蹉跎夏夜。
无忧应属少年时,成群结队趁着月色沿着路边道旁用手触摸白杨榆树去摸蝉蛹(我们方言叫爬叉,很形象),十只八只的,用水淘净,去用谁家的灶火烤熟即食,各吃各的;也可能均贫富,仗义,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也就是多吃一个或少吃一个。蝉蛹可是好东西,一只蝉蛹蛋白含量相当于一枚鸡蛋,我也见得到过从南阳邮寄广州餐馆生鲜的,二元一只。
夏夜,可以顽皮的项目多了,田野的麦子熟了,跑到麦田采撷几把青麦穗,擦着一根火柴,燃亮夜幕的某个角落,烧去麦芒,用小手揉去麦壳,吹拂去灰烬,尽可往嘴里送,嚼起来劲道柔香;要不菜园的蕃茄业已红透,几个孩子顺着河堤犹如鬼子悄悄进村,窥探那个生产队菜园子息下灯火,已听不到看菜护园的聊天声,钻进篱笆伏在到地上趁着月色去鉴别秧藤结的蕃茄哪枚又红又大,捏上去又软软的,摘下来就吃,满嘴的汁液,再捎带几个就心满意足地逃遁在茫茫的夜色里。
夏天,十里八村有放电影的,三五个,七八个一伙沿着乡村小道径直奔往,也不管看过多少遍,只要放映,决不错过。《白毛女》、《红灯记》,也不管是戏剧的 ,故事的,统统不放过。嗄子说:鬼子是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几天,别看鬼子闹得欢,迟早给他拉清单。当时不懂台词的意思,人家的孩子家门口演电影很少出门,在家学习,咱是能玩尽玩,一个村清华北大人大,出了多少才子,宫结实这个外语状元不会看电影吧。
应了那句话,少年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少年时该做的事没去做,日后努力也很难弥补。一时安逸,终生奔波。记之,以醒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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