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巨大的雕像风干蚀化,
倘若绵延的河床如履平地,
倘若天旋地转,我被倒吊悬挂,
倘若我做着梦本身也是一种梦。
倘若我的呼吸比懊悔更长,比恼怒更久,
倘若我能看见一双长久注视我的眼睛,
倘若我能永远行走在图书馆的每一个角落,
指尖划过一排排印刷凸起的书名的脊背,
倘若思想于本身的我的我并不存在。
倘若有比名字更甚悠久的历史,
是镌刻在石壁上的象形符号,
是人类诞生更久的生命。
我的每一次呼吸无关于整个人类的命运,
仅仅只是代表我这个卑微的个体。
每一个入夜都是另外一个人格的苏醒,
也是我也不是我的我,
镜子里的匮乏也是被现实暗蒙灰尘。
我只能够伶仃臆想,
一个身影,一个眼神,
一种想象得到的不堪,
也够我为此如此歇斯底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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