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悍马行
比如说
今年的冬天是暖冬
雪下的不大
很冷日子只有三五天
因为有雪
冬天的感觉落实了
再比如
去年的冬天
下过比较大的雪
雪落的声音
并没有听见
无风的雪夜
周围世界静悄悄
街上车少人稀
还有其他冬天
都变得模糊起来
有些也记得
但确切年头
需借其他的事件
来回推算
也想起在南方
几年才一次
冬天下过的那场雪
地上细微小小白点
让冬不见雪的人
带着笑意感叹
成了上班谈论的话题
比如说那年
雪下了二天一夜
连续上班三天二夜
因为封路
同事雪假得闲
想像他们一定在微笑
跟住在更北方的人
讲起大雪纷飞
他们笑着说
我们那儿住郊区的人
停车在外需接电加热器
冬天自家卡车装雪铲
许多个冬天的雪
都记不清了
堆雪人打雪仗
滑雪溜橡皮圈
还沒试过的大雪鞋
有雪的日子
颜色分明了四季
多年以后
每次看雪片纷飞落下
还有意犹未尽的感觉
比如最近一次
大大小小的雪片落下
小雪片数目其实比大的多
接近地面的大雪片
灯光下投出带弧的阴影
听不到风吹
雪片一会落向右边
一会儿又飞向左边
仔细地看了又看
也看不清有没有
撞在一起的 雪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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