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床邊,窗台上一盆仙人掌觸到死寂。我站起來,走到窗戶邊,耳邊風聲零零破碎。我轉過身,回床上躺下,手心出汗濕透了時光。早有耳聞, 「雖然早就應該去死,卻不知道怎麼活到了今天。拿心撲向白色的骨灰,趟過一條名曰流沙的河,月亮灰冷,處處冷漠,摧毀一道道情思。柳條絲絲縷縷,雨水滴答滴答,打成思念的繩結,每每念叨一次,便如上吊一次,踢到的凳子,驚醒了世間失眠的人。
我不知道需要多久時間,醫治好我的「世界」,若一切可以重生,或許重拾記憶,吃喜歡的食物,或許我將拿回無與倫比的安全感。甚至可以不再遠行去思考孤獨。我想自己已經找到那扇門,即使再孤獨,我也有辦法和這個喧囂灰蒙的世界交流。
我回到那塵囂甚多的地方,與他相擁。重新熟悉他的名字,醫院門口我輕輕地擦去他臉上的疲憊,不需要任何人知道,揮手踏上回家的路。事過境遷,沈淪其中也無濟於事,生如夏花般絢爛,死如秋葉般寂靜,或許都只是人間虛空的花朵。
很奇怪的一種感覺, 有的時候會不敢和你說話,好像並不認識你,但你
的聲音卻尤為的熟悉。我總是孤獨一人走來走去,等待日出,過去一天,期盼著下一天奇跡出現。我沈默不語,你在思考著什麼問題,我一遍遍地在心底重復我是如此的愛你,你卻在歲月的河流中悟出了生命的真意。我倚在犄角旮旯,面對不幸和歡喜,面對虛實的時光和痛苦,或許只有家裡那只黃白相間的貓可以用盡所有力氣陪伴左右。
或許不是最美好的結局,也許一切注定都是白色的。或許那條河,一輩子仍將不為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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