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回顾:
她也因此把这个疑问问了出来,虽然她和红姐才初次见面,但她直觉地认为,比起外面人的“高深莫测”,红姐至少在这个问题上,会更接近真相一些。
果然,红姐笑了笑说:“他不是妖魔鬼怪变身的,他只是,比别人更变态一些。”
之后,她就不肯再多说了。
许欣然自此还真就成了“清吧”的一员,第二天还正儿八经被安排了培训。
她要做的事情很多,夜里尽在这边消磨了,白天就打不起精神干别的事,因此她实在是懒怠于玩这样的“潜伏”游戏。
可她不认识“秦先生”,为了真的避免自己哥哥和人拼上命,她只能留在这里,就为了找到那个人,然后争取一个渺茫的“谈判”机会。
她还得祈祷“秦先生”能快些出现,因为当铺发过来的文件里,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
萧原没两日就知道她到清吧上班去了,他脸色铁青地上门堵住她,说:“许欣然,你这是想帮你哥还是想报复我?你就自甘堕落到这个地步了么?”
作为男人,还是一个因为应酬什么样的欢场都去过的男人,萧原无比清楚清吧是个什么样的所在,所以他说这话时,几乎都有些气急败坏了。
当然,他没想到许欣然只是去潜伏几日,他以为的是,她为了帮她哥筹到钱弥补损失,特地去那地方“捞金”。
许欣然原本并不想解释,他愿意误会就让他误会好了,正好还能刺激刺激他。
但她不想有一天,萧方舟拿这个说事,然后剥夺她应该获得的权利,所以她还是说:“我正正当当做事怎么就是自甘堕落了?倒是你,做的事龌龊,想法也龌龊。”
萧原被她气了个倒仰,许欣然倒又笑了:“真是谢谢您看得起了,没想到在你眼里,我是还可以用身体赚到钱的。
不过很抱歉,我不惯于以色侍人,也更不屑拿身体去赚钱,所以你应该清楚了萧原,你的钱,我也一样不想赚!”
她说完就走,萧原在后面问她:“许慕晴,你是打定主意了吗?”
许欣然头也没回地走。
萧原就说:“希望你有一天不要后悔!”
许欣然当时恨不能从地上捡块板砖跑回去拍他一板砖,她觉得自己应该去看眼科,以前是怎么会觉得萧原这个男人好的。
他明明这么自私、恶心,就连犯了错,还能在她面前这么理直气壮,耀武扬威,想威胁就威胁她。
当然,她后来也知道萧方舟为什么要那么说了。
因为他把自己那个极品娘从乡下接过来了。
不过他好歹没有把事情做绝,也知道她家父母身体的情况经不起再一次刺激,所以没有把她要跟他离婚的事说出去。
不过他在通知她他妈妈过来的时候问:“许欣然,你也知道我妈那嘴巴,你是想她知道你在跟我闹离婚的事吗?”
许欣然那天正好被个客人骚扰了,闻言没好气地把那个女人发给她的短信发了一部分过去。
然后萧原就没动静了。
不过这事很快给她带来了另一个后遗症,那就是,那个女人不发短信了,改给她打电话。
她打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许欣然听到这劈头盖脸的一句都没反应过来对方是谁,但她紧跟着的下一句让她很快就明了了,她接着说:“他都不爱你了,死缠烂打占着那个萧原老婆的名头又有什么意思呢?”
虽然这样的话她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经常看到,但是听到和看到是不同的,许欣然被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上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冷笑着说:“谁说是我死缠烂打来着?”
回了这一句,她就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
她没有听脏话的癖好,也不觉得自己有和这个女人对骂或者谈话的必要。
但她没想到,她不接她电话,她居然还找到清吧来了。
由此可见,她对自己的一切都很了解,至少,比她了解她的要多得多。
她寻来的那天,许欣然刚好回了她和萧原的家里,找了个理由和萧母吵了一架,所以心情有点恶劣。
萧母那个人,要和她吵架不难,难的是听着她那些话就像是吞了只苍蝇一样,很难消化。
要不是萧原还愿意帮她,她大概会控制不住脾气也不管后果摊开了一切。
当然,她心情恶劣不是因为萧母那些话,而是自己对萧原在那一瞬间的心软,看着他脸红脖子粗地为了自己和萧母据理力争,
哪怕明知道这是他故意的――他把萧母喊过来,不就是想让她刁难她,然后借她施加的压力来缓和跟自己的关系么?可哪怕清楚明白如斯,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动摇了。
也许是这段时间活得太累,在清吧做事太累,看着哥哥那一心求死的样子也很累,所以便有了想逃避和想找个地方逃难的心理。
再怎么样,她毕竟也只是个女人。
她没想到,就在这种纠结复杂又疲倦心累的情况下,她再一次见到了萧原在外面找的女人。
那时她端着个盘子,那女人就那么大喇喇地走到她面前,说:“你是许欣然。”
她用的是肯定句,这说明,她不但了解她,也见过她。
相反许欣然并不太记得她,那天的跟踪,她的注意力几乎全放在萧原身上,对他身边的这个女人,反倒没有那么在意。
她唯一有的印象就是,那是个年轻的女人,很水灵,也很有朝气。
现在近距离一看,只觉得她果然还蛮漂亮的,或许没有红姐的娇娆妩媚,但自有年轻女孩子特有的清纯,和傲气。
她应该才毕业吧?或者还没有毕业?
许欣然想,难怪她一直骂自己是黄脸婆,跟这个打扮青春娇艳一脸容光的女孩比起,穿着清吧职业套装好些日子没有休息好的她,确实又苍老又憔悴。
她稍微站直了些身子,冷淡地看着面前的人。
“我是陈雅,是萧原现在喜欢的人。”她还和她自我介绍,只是说法很让许欣然觉得搞笑,她和她说,“我想跟你谈谈。”
许欣然将盘子放到吧台上,冷冷淡淡地说:“我没觉得和你有谈的必要。”
“怎么没有?你挡了我的路。”
许欣然诧然回头,惊讶于她这副侵略者理所当然又无所顾忌的无耻嘴脸。
她第一次正色看她,说:“那好,你在那边等我。”
她把自己手上的事情忙完,才过去领着她去了店里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在带她过去的途中,她还遇到了红姐。
红姐的目光在两人脸上一转,调笑道:“你这是想给我们介绍姐妹进来么?”
许欣然感觉到身边人的脸都绿了。
然后一到地方,她就迫不及待地嘲讽地说:“你都出来卖了,还指望着萧原他要你么?”
她说话的口气眼光都十分恶毒,令得许欣然几乎有想朝她漂亮年轻的脸蛋上招呼一巴掌的冲动。
她沉下脸,看着她:“你的教养就只这样?口出恶言侮骂他人,明明年纪轻轻,却偏要活得像个泼妇?”
她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她,语气比她先前的更嘲弄更恶毒,“果然是偷吃的原因么,所以萧原的眼光和口味才变得这么差劲?”
没有给她反击的时间,许欣然又接着说:“我不理你,也不想见你,不是因为我怕你,而是我觉得,我根本不需要和你谈什么,也根本没理由见你。
你算什么东西呢?就算你书读得比我多,看起来比我更年轻,更有气质,更加文雅,可那又怎么样?你也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小偷而已!
在你瞒着他给我打那一通电话,发那些不堪入耳的短信和诅咒时,你就已经输得一败涂地……
哪怕我就是个村姑,我是个文盲,那我这个村姑这个文盲至少有一点比你强很多很多,那就是,我至少还有起码的作为人的廉耻心和道德感,
明白不是自己的东西不会随便去要,更不会没脸没皮地去抢,甚至于去偷。”
陈雅显然是情报有误,没想到对方还是个这么伶牙俐齿的,来之前,她以为凭借着她的美貌还有她年轻的优势,她只要往这个女人面前一站就占尽了优势,然后刺激得她理智全失,最好是对她拳脚相向。
萧原不喜欢泼妇,他喜欢温文尔雅有学识有教养的女人,所以她只需要让他看清楚这个叫许欣然的女人有多赖多泼多么粗俗就可以了。
但她居然骂她“泼妇”,居然说她没教养,没道德感,她恼羞成怒,几乎是喊着说:“我没有偷,我们只是相爱罢了!”
“相爱!”许欣然闻言鄙夷地啧了啧嘴,“他有多爱你呢?他会在你半夜生病的时候衣服也忘记穿跑满全城帮你买药?
他会知道你怕冷冬天睡不热,所以不管多晚都要赶回来替你暖被窝?
他会把他全部的存款现金都交给你?还是,他会和你求婚,会在因为穷买不起饭吃的时候,把他自己的面包让给你?
别跟我说爱,他也曾经很爱我呢,可我从来不需要为这所谓的爱去跟别人争跟别人抢,哪怕是现在,我打个电话告诉他,你到这边来惹我生气了,你觉得,他会过来骂我还是赶走你?”
许欣然说完,便作势拿起电话。
陈雅见她这样,忍不住跺了跺脚,红了眼睛说:“你……你也就是凭借着早认识他,陪着他多吃了两年苦罢了,有什么了不起?你以为他还稀罕你呢,他不过是不想你离开他就饿死……就……就像现在这样,还跑到这地方来买x!”
“我卖不卖x还没定论,但你卖x是肯定的,你从他手上拿走的每一分钱,他给你买的每一样东西,都是你卖x的明码标价。”
“你不承认吗?不承认你又何苦气急败坏来找我吵架呢?不承认你又何必背着他做那些小动作呢?”
这击真是直中红心,被戳了痛脚的陈雅忍不住张牙舞爪地扑上来要挠她,但她伸出来的手被人从后面捉住了,一个穿着黑衣面无表情的大汉冷冷地看她一眼,才抬起头问许欣然:“要把她丢出去吗?”
许欣然:“……丢吧。”
然后大汉就捂着陈雅的嘴把她扛到肩上丢出去了。
许欣然怔愣地看着他们两个远去的背影,她不认得那个男人,但是她认得那个大汉的穿着,那是这个店里,保镖们的统一服饰。
往往这些人出现的时候,代表着红姐也在不远。
果然,她回过头的时候,看到红姐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阴影里。
见她望过来,她懒懒一笑,抽出火机,点燃一支烟,很大力地喷了一口后,冲她笑:“我同意,你男人挑小老婆的眼光和品味确实不怎么样。”
许欣然:……
红姐又笑,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大老婆的气势蛮足的,如果你能把你眼里的泪抿下去的话。”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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