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我第一次出差,便是从长沙到这里。近20个小时的火车外加4个小时的客车。由于很少出差,丝毫未觉得疲倦,半夜车厢里乘客的呼吸沉入海底,我仍坐在卧铺过道的折叠椅上看窗外,数着偶尔擦肩而过的列车 打量山间民居的点点灯光,发觉月光在农田水洼里的倒影比在哪儿都透亮。” ――刘同
睡不着的夜里,突然想起了两个月前的旅行。那个不眠的车厢的夜,趴在枕头上看着车窗外的一闪而过的高楼。
车厢里的夜有多美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响起时,我仿佛觉得世间只剩下了我,与外面那些透出窗外的灯光。那个夜里想起刘同书里的这段话,这段我曾经抄写过两次的文字。觉得人生的际遇真是奇妙,那些曾在书里读到的情景,有一天也出现在自己身上。恍然明白了二十年前的那个夜里,作者的心情,应当是愉悦的吧。而我,甚至是有些窃喜。全世界都在沉睡,只有我在清醒地窥探着这异乡的月色。想到这份独享的特权,我甚至偷偷笑出了声。
伴着月色的那一夜,脑海中突然思绪泉涌。像是被这澄净的夜色所涤荡,各种原来纠缠着的想法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我想到了旅行的意义:去不一样的地方,城市也好乡村也好;走一走不一样的路,开阔无垠也好,曲径通幽也好;认识不一样的人,热情的也好,孤独的也好;听不一样的故事,跌宕起伏也好,平平淡淡也好。旅行,是要将自己从原来的潭水中跳脱出来,在不一样的空气中寻找新的可能,寻找新的碰撞,发现新的自己,来创造新的生活。
也想起自己曾劝诫弟弟妹妹们:无论将来的日子是平淡或是热闹,无论将来的自己是黯淡还是闪耀,永远不要放弃两件事――读书和旅行。说来惭愧,在那个卧铺车厢的夜里,我才真正明白这两件事的重要意义。读书,让我们认识更全面的世俗、价值和人性,而旅行则是让我们去体验这一切。向内认知,向外行走,这两者结合起来才能让我们用完整的人格去过一种相对完整的人生。
车厢里的夜有多美
好在现在还不晚,漫漫余生,何必慌张。
下一次旅行,希望能在车厢的夜里与你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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