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城的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这里是一个昏昏沉沉的大殿,好似许久不曾有人来过,空气是参杂着浓浓的灰尘。
几根粗大的柱子挡住了视线,火架里,安静躺着被遗落的灰尘,地上倒着几个破损石像。
大殿中间竖着一个巨大的青石碑,上面密密麻麻写着许多蝇头小字。
“轰隆”天空像是被撕裂了一个巨大的缺口,一个身材巨大的黑影,从天而降,落在了大殿上,砸的四周碎石乱飞,灰尘大起。
那黑影撩了撩身后大袍,一阵狂风袭来,吹散了迷雾和那片星光,只见,一个穿着血衣的男子挺拔的站在原地,他身后袍子随风而飘,一张脸却藏在了黑暗里,无法看清面目。
“咚咚...”大殿外响起了几声脚步,好像有什么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地上一个影子越来越大大.....
“你来晚了。”血衣男子声音嘶哑,十分粗旷。
“诚然,我确实来晚了,不过,你这是在怪我?”一个黑色玄衣男子缓缓走入殿内,声音清雅淡然,像极了一个书生。
“哼,我不想与你有什么口舌之争,说吧,找我有何要事?”血袍男子一动不动,声音愈发冷淡。
玄衣男子慢慢走到了那个青石碑旁,伸出一双消瘦的手掌,轻轻摸了摸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轻声叹道:“这座大殿的秘密已经过去了数十年了,为了这个无字碑,不知死了多少人,浪费多少心血,最后,弄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都过去的事了,提他有什么用,不过我倒是不曾后悔,如果没有得到这个东西,如今,我还是一只不知天外的井底之蛙,只会坐井观天,如今,我大道可期,总有一天,便可证道飞升!”血袍男子缓缓转过来身来,他一双血红双眼,布满血丝,脸上皮肤干燥,好似一个骷髅。
“哦?就凭你,也算得上大道?”玄衣男子丝毫不给面子的嘲笑道。
“三千大道,成一者,便可飞升成仙,我不过是选了一条有捷径的路罢了。”他丝毫不在意,咧开嘴笑着,神情更为恐怖。
“一秒!适可而止吧!血之道不过是旁门左道!迟早会腐蚀你的心智,让你成为一只有杀戮的野兽!你难道忘了,当年......”玄衣男子双眉一轩,出口斥道。
“住口!我这样做,自有我的道理,由不得其他人管,你做好你的九太子便是,没想到,堂堂大宋未来的继承人,东宫之主,不在临安享福,来我这做什么!我不过是一介草民罢了,攀比不了你这一国储君!”血疱男子大袖一挥,背过身去。
玄衣男子浑身发抖,压制着一身怒火,深深呼了几口气,平静了下来,笑道:“好,好,好,以前说道理,我便说不过你,不过,你这般一意孤行,作为你的朋友,我只能尽力劝你,也是因为,我打不过你,不然,我非得给你揍一顿!”
“呵,你手里不是有一枚可号令三十万禁军的虎符么?大可试上一试,看看,能不能留的下我。”血袍男子缓缓朝殿外走去,步伐不缓不慢。
“不愧是金风细雨楼的楼主,真沉的住气啊,也是,区区三十万,是拦不下你这人间邪仙,可你别忘了,我也是江湖中人,虽然比你是差了那么点,可我赵神九,要想找一个人麻烦,也不是那么难的....”玄衣男子嘴角微微翘起,双手抱胸看着他缓缓离去的背影,直到它消失在了漫天黑夜中,不闻其声........
“比起这天下共主,我还是喜欢江湖多了些,可是,我既然姓了赵,便就剥夺了选择的权利,原来,我也是一只,可笑的笼中鸟啊......”玄衣男子抬头看着那被撞出一个大洞的星空,竟然看的痴了。
他身后那个巨大青石碑,吸收了月光之后,慢慢发出一股圣洁的微光,最上方四个古朴大字显得格外清楚,正是“绝技残页”四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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