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是我爸爸的大哥,他很能干,会修那种木房、木楼,寨子上许多房子都出自他手。平常不苟言笑,叼根长烟杆,抽着自己家种植的烤烟烟卷儿。一抽,那白烟和味儿弥漫在空气中……
很小的时候,爸爸妈妈出来了,我在遥远的老家成为了留守儿童。与奶奶住了几年后面去到了大伯家,大伯母照顾我,在大伯母家,还有一位温柔善良又美丽的嫂子对我很好。她与我哥哥生了好几个孩子,于是我就背侄女,小小的背放学后和周末就背如今上大学了的红秀丫头。
那时候,最怕的是大伯的烟杆,因为谁不听话或者叫错人称呼就会被敲头。在那个村里,许许多多辈分比我小却年长的人特别多,我记着妈妈教的见老喊老,见小喊小。于是我叫哥哥姐姐叔叔阿姨的有可能叫我嬢嬢或者是更老的辈分……因此,被烟杆敲过,很疼。但是不怪他,反而觉得是自己的错。
大伯家的院子很平很宽,门前还有藤萝花,开花时满树都是,很美!房子很大,大伯家经济条件相比之下好许多,我经常都得许多好吃的。大伯他很关心晚辈。
平常干活总是雄赳赳气昂昂带着一家老小牵着马,赶着牛出门了。
昨天爸爸回到了老家,见到了大伯,大伯年岁已高,弯腰驼背了,耳朵也背了,自从七月半后的他,经常半夜睡不着起来看月亮,神神叨叨的,家里人说他是神经出现了问题,还请了所谓很厉害的赤脚医生去家里看……我建议他们带他到医院好好看看,做全面检查,大伯母说看他自己能不能熬过今年冬月生日,如果可以,就能再活几年,如果不能,也没办法。我很想说,封建迷信要不得,崇尚科学,相信科学,及时就医才是硬道理。
每个人都有老的一天,昔日能干的大伯现在只能任子女安排是否去医院,挺替他心疼。愿大伯早日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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