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草的一夜未眠,面带倦容。
退学之后,在家里帮衬着大人种地除草之余,在砖瓦窑上认识了任家老二。
任家老二能吃苦,比自己大了整整一轮。
砖瓦窑上的活计,靠的就是一个力气。常年干力气活,人的饭量也大。凭着一身的蛮力,一天到晚都在忙碌,勉强维持着自己的小家生活。
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一天到晚搬弄着泥土,难免枯燥。
退学后的仙草,经常在下午在砖瓦窑附近打草,慢慢地,两个人就熟络起来。
任二哥爱说爱谝,即使干了一天的活,只要看见仙草,总是滔滔不绝,天南地北。
刚从学堂回来的仙草,也没有见过什么世面。二哥的话,比学校老师讲课有趣多了,一来二回的,经常听得津津有味,耽搁了打猪草。
二哥一有时间,就帮着打草,砖瓦窑的旁边草长的好,也只有仙草一个人能来割草。
每当村里有人来到这里打草的时候,二哥都要喊跑,这里似乎成了一块专属草地,有人看护。
只要和二哥能说一会话,晚上的猪草总是满萝满筐的。
慢慢地,仙草也成了砖瓦窑上的常客。
任二哥毕业那年,一大家子,几个兄弟还小,家里实在是没有劳动力,就上了砖瓦窑。因为窑上的工分高,能顶一个大人。
挖土,和泥;
倒坯、凉晒;
装窑,出窑,
窑上的活路,除了烧窑是个技术活,其他靠的就是力气。
二哥虽然有文化,脑子灵光,但年龄小,来的时间短,也只能从其他活路干起。
挑水拉车,搬砖拉煤,半年过后,任二哥的个子没有长高多少,身子倒是壮实了不少。
说话都喘着粗气,瓮声瓮气的吗,走起路来,也是通通作响,浑身的泥土,和土地爷一样,整天灰头灰脸。
早晨第一件事情,就是挖土、浸水、渗土;紧赶慢赶,中午吃饭前,就要把一人高的一堆泥山都要泡好,和好,堆积成山;
午饭后要趁着太阳,一把一把的翻坯、凉晒。
直到日落时分,翻坯的泥土用完,才马马虎虎吃晚饭休息。
砖瓦窑上的日子里,最爱的就是晴天乍热,好凉晒;最怕突然的刮风下雨,满场的砖坯如果来不及遮盖,雨滴一打就散了,积水一泡,以往的功夫就全泡汤了。
遇到连阴雨天,围坐在工房里,一副扑克就是一天,无所事事的日子里,二哥学会了抽烟,喝酒,打牌。。。。。。
每当落日夕照,余晖泛金的时候,精光着上身的二哥,古铜色的臂膀和胸肌,在阳光的照蛇下,散发着一种雄性的魅力。
在仙草眼里,任二哥的形象慢慢地高大起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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