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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刘芷含|《爱国者》里的岸谷理惠,其实是热爱极限运动的少女

专访刘芷含|《爱国者》里的岸谷理惠,其实是热爱极限运动的少女

作者: 金色沐光影视娱乐报导 | 来源:发表于2018-06-30 15:29 被阅读0次

《爱国者》的第34集中,刘芷含饰演的岸谷理惠把舒婕(佟丽娅饰)和岸谷雄一(卢芳生饰)绑在椅子上,准备用她的方式去守护爱情。在此之前她一直是隐忍、克制的。

但最终理惠子还是死了,死于她爱着的丈夫岸谷雄一之手。理惠子的扮演者刘芷含对这一段的表演极具戏剧张力,理惠子的隐忍、爆发、犹豫、决绝全部以一种凄凉的形式谢幕,但观众却记住了演员刘芷含。

我觉得岸谷理惠的每一个举动,每一个眼神,都是有深意的”

有人说岸谷理惠是时代的牺牲品,原本她是日本万千平凡夫妻中的一位,守着爱人过好一日三餐的生活。而她所处的时代及面对的人物逼着她,使她无法简单纯粹的生活。因为战争理惠子追随丈夫来到了中国,在这里她遇到了独立女性舒婕,还有被时代改变的丈夫岸谷雄一,而她的命运也因此发生改变。

岸谷理惠在《爱国者》这部剧中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国内战争题材的作品中,鲜少有透过战争去描写日本人背后的家庭,因此也给演员创作带来了一定的难度,没有成熟的人物形象可供参考,她的神态如何,言行举止怎样,都需要演员通过自身的理解去呈现出来。

事实上,刘芷含做到了。她让观众相信理惠子这个人物的存在。

剧中刘芷含要诠释的不仅是一个日本女性的角色,在这个女性角色前还应该加一些定语,复杂,纠结,传统,善良。舒婕是理惠子在中国唯一的朋友,但舒婕的豪爽洒脱的性格及丈夫岸谷对舒婕的欣赏,使她对舒婕的友谊中夹杂了羡慕甚至少许嫉妒。她爱岸谷,但她并不认同岸谷的行为和“理想”。

刘芷含说理惠子的复杂恰恰造就了她的有趣,这种有趣不单指角色本身,还有角色反馈给演员的体验和感受。“理惠子比较有层次性,开始我角色很有挑战性战,有难度,同时又特别有意思的角色。”

事实上,角色的层次性和复杂性也决定了其挑战性,尤其是像理惠子这种涉及到日本人家属的角色,在以往的影视作品中几乎没有可供参考的人物形象,对刘芷含也是一次不小的磨炼,但刘芷含说她其实是有一些兴奋的,越是复杂的角色越能激发表演的欲望的和潜力。

为了演好理惠子这个角色刘芷含事先也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理惠子那个时代的人太少了,她跟现在日本女性的状态又不一样。这一点其实还比较有难度。通过查阅各种资料,包括看书,看影视剧的方式,和这些前辈们请教去了解她。”

在准备阶段刘芷含给理惠子赋予很多想象,写下她对理惠子这个角色的理解,跟导演及编剧交流对这个角色的感受,从她的表述里明显能感受到她对这个角色的探究欲,那种通过声音传递的名为热情和兴趣的东西,使她整个人都显得极具感染力。

“会写很长的小传,不停的抓住编剧老师,包括在现场也会抓着导演,跟人家聊,我说‘导演,我转念一想,觉得又不一样了。’我觉得理惠子好像每一个举动,她的每一个眼神都是有深意的。”

演员对角色有信念感,观众才会相信角色

“通过外显的仪态、眼神及肢体去靠近岸谷理惠。”

事实上,刘芷含不仅做到了形似,她让观众有种穿越到了理惠子那个年代的错觉。理惠子面对岸谷的崇拜,看向岸谷时有些闪躲的眼神,这些细节的东西让观众不自觉地对这个处于弱势群体的女性产生怜悯。理惠子没有舒婕那样的热血抱负,她终生的愿望不过是和岸谷白头偕老罢了,但这个愿望终究没有实现。她逆来顺受,甚至想用自己的方式来守护爱情,但最终死于岸谷手中。

理惠子的纠结、隐忍、委屈求全,甚至是她最后的反抗都会让观众觉得那个时代确实有一个这样的女性,甚至为理惠子最后的解脱松了一口气。刘芷含的表演给理惠子这个角色赋予了信念感,从她出现到消失,观众始终相信有这样一个人物存在。

甚至有时候刘芷含带着妆出现在片场,很多同事会把她当做理惠子,“我每天早晨都是带妆去现场,穿好衣服,大家都会说‘惠子你来了,惠子早这样’。”而当她收工后,拆了发髻,换了衣服,大家反而一脸懵。

有时候对手给的刺激,更容易激发表演灵感

不过刘芷含也告诉记者,真正在表演中有些效果是无法预料的,作为演员能做的就是在表演前做好所有的准备工作,表演时做到全情投入。有时候对手给的刺激,更容易激发表演的灵感,“完全释放自己,真正把自己交给角色,会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可能在分析人物的时候会有各种设想,但当你真正去演的时候,现场和对手会直接给你一些刺激。在表演的时候把这些东西都放下,关注你的对手。他们会给你的那种触动是你完全没法预料到的。这样的刺激比我之前预想的更好,更有趣。”

作为演艺新人,刘芷含坦言能遇到《爱国者》这样的作品觉得很幸运,一方面是作品及角色本身所具有的魅力,另外和佟丽娅、芦芳生、郭秋成这些优秀的演员演对手戏,激发了表演的灵感,同时也给了她很多表演上的指导和建议。

比如最初刘芷含穿着和服的时候,还有些不适应,卢芳生就建议她去看《阿信》,先从仪态上找到理惠子的感觉。

在拍摄理惠子被杀那场戏时,张鲁一从另外一个剧组骑着单车专门来看他们表演,给他们提供意见,“鲁一哥就坐在我们旁边看,我们特别激动的演了一遍,鲁一哥说,‘我提点小意见’,就开始给我们尤其给我提了一些建议。”

刘芷含说那种感觉很奇妙,有一种回归课堂的感觉,但又比课堂更深刻。“他们对表演特别谦虚,特别虔诚。你就会被带入到那种氛围,很快就能投入。”

刘芷含说拍《爱国者》最后一场戏的时候,现场的灯光师,摄影师营造的氛围就像一层罩子,演员在罩子里。“我真的进入到了一种忘我的情境里,最后拍完之后,大家才回过神来,在这期间,包括换机位、抓拍、补拍,整个过程都没有人说话。大家全情地投入到这场戏里,全程都在角色营造的情绪里。”

表演是源于生活的艺术,保持对生活的热爱及感受美好的能力

在上学期间,在机缘巧合之下,刘芷含出演了《父亲的梦想》,在剧中饰演农村女孩彩霞,刘芷含提前一个月去跟随剧组去农村体验生活,包括使用镰刀、割草、喂猪、割小麦......为了让彩霞这个形象更真实,刘芷含30天没有洗头发。说起那段经历的时候,她就像拉开了话匣子,那些细枝末节的回忆被一点点打开,包括她对当地人们生活状态及对贫困的感知和思考,能够感受到她身上的那种悲悯。

2011年,还是学生的刘芷含参演了张泽鸣导演执导的《非常之恋》,饰演女主阿菊,作为她拍摄的首部爱情剧,《非常之恋》对刘芷含来说也是一次全新的体验,而刘芷含也出色的完成了阿菊这个角色的塑造。

后来张泽鸣导演回忆起刘芷含,依旧不吝赞美之词,“我对演员的挑选非常严格,会反复要求演员搭配不同的对手,每次试戏她总是第一个准时到,对她印象很深;后来我问她,剧情需要你把齐腰的长发剪到耳后的长度,你可以吗?她答应的很干脆,脸庞稚嫩,眼神很纯又很坚定,我就认定她了。”

而在荧屏之外的刘芷含,兴趣广泛,用她自己的话说对很多事情都抱有极大的热情,“像潜水,潜水一开始是休闲潜,之后认识了李旭东先生,成为了psai(国际专业潜水协会)的技术潜水员,最近我又入了一个新‘坑’,就是IDPA,是美国自卫手枪协会办的一个训练班,开始学习射击。”

刘芷含算是女演员里比较特殊的一位,她那些又酷又刺激的兴趣爱好,总是和女演员对外貌的维护相背离,而她自己却乐此不疲。谈及这些兴趣爱好的时候,能感觉到她身体潜藏的巨大能量,那种累并快乐着的体验大概只有真正热爱的人才会懂。

“每天都很酷热,晒到没朋友。尤其是在老挝,基本都是在室外,当地紫外线太强了,在射击的时候,你就会觉得太好玩了,太刺激了,但又不停的在跟自己说,‘不行,我要涂防晒霜,我脸开始起皮了,’真的会晒到你整个脸红肿,会脱皮。”

刘天池说“一个演员如果没有感受生活的能力的话,他演出的东西必然是干瘪的”。表演是源于生活的艺术,而缺乏对生活的体验是横亘在现在很多年轻艺人面前的障碍。对演员来说平时的感动、伤心等各种情绪都能成为表演的经验,需要的时候,启动开关,把储存起来的情绪调动出来。

从这一点上来说,刘芷含是幸运的,她身上那种很本真的东西,包括对生活的洞察力,感受美好的能力,一直未曾遗失。

刘芷含说她在兼顾这些兴趣的时候,也会有意识地去关注生活,或许这些不同的体验在将来的某一天会为她的表演带来灵感,“演员真的需要积累,不应该是那种活在温室里的人,你要体验更好的,也能接受最差的。至少要对生活中和人和事抱有感兴趣。”

而关于未来,刘芷含说没有太多的具体规划,能做的便是做好当下的每件事,在机会来临的时候有能力迎面而上,而不是选择后退。“因为演员还是比较被动的一个行业。但我会全情的去投入,去塑造好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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