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闲叙,怡情小酌,只消得诸位看官且听我道来,我有锦囊,取来个消遣时光,哪位君子携酒来?
说是东山靠海,海边村上有位文姓公子,文公子性格内敛,颇有纬世之才,却偏偏是个喜好丹青墨色的人儿。世俗大约如此,学而优则仕,丹青之喜好早被搁置起来。说来巧得很,这文公子舞文弄墨的功力虽不是十足,今年科举考试竟得意外之喜,拔得头筹。他自己也难以说清。画画之事,愈发难以启齿。世人前拥后挤,那由得你呢?
头戴宫花,锦丝馔玉,腰系蟒带,身着锦服。前拥后戴来到这大门外,“翰林院”三字闪闪发光。高门之中,忽的伸出一只大手,一把把这孱弱的文公子薅了进来,惊得手足无措中,开始了进仕之路。
第一章 翰林才子丹青引 狼心待诏蛇蝎计
再说这翰林院中有位学士大人,知天命已有三载。传是为经阁修经书,甚是有功,但是脾气很大,口不择言。顶头上司早已看他不顺眼,挑了一个艳阳日,错字为由,一纸授状。从此,翰林院少了个学士,多了个待诏 。
待诏的臭脾气怎会因为降职就有所收敛,反倒到了基层,无人管着。愈发猖狂,更有甚者,垂涎翰林院中女眷美色。日常之中,小触小摸,女眷难于启齿,手足无措。越发使得这老畜生肆无忌惮,只手遮天。借由挑送日用为由,招女眷入院中,猥亵女眷,弱女子心中有苦不知何处倾诉。只消得这老畜愈发猖狂。
然终有一日,许是哪路菩萨实在看不入眼,借人之手,一纸匿名参书,投到翰林院中,引起轩然大波。这老畜眼见东窗事发,心急如焚,整日像那烙铁上的蝼蚁,脚不着地,夜不能寐,食无知味。
本已是除级反省中,这样一来,岂不更难见升迁之路!甚于难以自保,名声扫地后,东山再起更是遥遥无期。
这位热锅上的待诏四处找人合计,打探什么路子,抓耳挠腮之时,听的是谁说起个“嫁祸”之词,不知谁人语,想来是他那一肚子坏水告诉他这下三路的招数。想到此,待诏看着这院子里来来往往的学生,嘴角一抹邪笑,竟是无人看到。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说咱们这位文弱的文公子来到翰林院中,虽是各种不适应,但本天资聪颖,倒不至于拖着大家后腿。想着日日早些完成每日的修书工作,忙里偷闲,挤着时间,笔墨丹青,倒也清闲快活。不似他人,为求升官进阶每日各式搜肠刮肚,削尖脑袋,为的是让翰林院首明大学士能为自己美言几句,好求个升官发财之日。这比起来,我们的文公子竟颇有些仙风道骨,闲情雅致呢!
自古好人多磨难,安静如文公子之人,上天也是不能放过的。
这边道这老畜待诏,眼见上面要来人调查,一天比一天着急,翰林院中子弟,他可谓是日夜筛选。初始之时也未见记得他们名字,现在则恨不得家族族谱给写下来。张公子不行,虽平日里爱偷懒,可是他舅父身居高职,惹不得;李公子不可,他可是个性情中人,性格豪爽,朋友众多,多为官宦弟子,惹不得;田公子更不可,若是论的偷奸耍滑,头一个是他,可偏偏其父乃是皇亲国戚,若是找了他,那可才是大麻烦,惹不得,更加惹不得!思来想去,就差没把自己算上,怎么都难以权衡。抓耳挠腮之时,忽一回头看见墙上文公子的丹青,一幅《涧边兰草图》,一拍大腿,这文公子家世不是显耀,家谱中也难见个达官显贵,简直就是我甩包的不二人选。
可怜我们的文公子还在为学来了山水画里的韵味窃喜之时,竟不知恶梦就要开始了。
督查的轿子已然到了门口,待诏人模狗样站在门口,笑脸相迎。督查说起这事,待诏竟是一脸痛心疾首,再三说是因为文公子青春年少,情理之中。几位公子分立厅堂两旁,突然听到说起文公子的名字,大家一脸懵,不过眼头活的几位世家公子当即反应过来,纷纷点头称是。文公子至此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众人纷纷退下,厅中只留下督查和公子二人,相顾无言。任由公子百般辩解,督查只是冷眼旁观。拿出状书,不由分说,一把拉过文公子,鲜红的印泥,从他白皙的手指上用力的按了下去。
公子垂泪,手上那抹红,怎么也洗不掉。回到翰林院,日子没变,但是日子又好像变了。
大家的眼神似乎都有了些变化,信步道中,没有花香鸟语,只听得闲言碎语充斥耳中。
遭人排挤,流言蜚语,日子越发艰难。倒是那老畜待诏毫发无伤。
日子变得更加漫长了起来,好几日过去了,文公子一直想要问个究竟,到底是为何?定要找这老师讨个说法。正待着公子手持折扇,愁眉紧锁之时,迎面而来一位翩翩公子。
这位公子是谁?能否对付这蛇蝎老畜,解救文公子于水火之中?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章 翰林才子丹青引 狼心待诏蛇蝎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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