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花前月下”故事梗概：
王青春上高中一年级时在学校造成了“轰动效应”他考上了大学，成了远近闻名的“才子”。当然也成了花季少女们心中追逐的“白马王子”，“丘比特之箭”已在弦上。但王青春的“丘比特之箭”却对准了学校第一校花~月儿。追得他腿肚子转筋。我他用诗词做武器一次次冲锋陷阵，倒下了爬起来继续战斗，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在他的不懈努力下终于迎来了“花前月下”的甜蜜，“才子”配上了“佳人”。
第5章 花 前 月 下
《鹧鸪天.雨夜思君》
独自凝眸雨打花，
缄思寄怨两情遐。
不知雨住三更半，
恶梦惊心喝剩茶。
三寸月，二声鸦，
侧身难睡闹青蛙。
被拥舷意身难起，
想梦南村飞燕家。
多少思念，多少期盼，我终于梦来了春天，我的燕子飞回来了。
夜色朦胧，河边的柳树梢头悬挂上了一轮圆月。河水舞动着银蛇蜿蜒东去，我俩漫步在洒满月光的沙滩上，秋风徐徐，她长长的天然卷发随风飘起，一丝淡淡的发香沁我肺腑、荡我心弦！我心醉了……醉了！我试着去牵她的手，她也主动地把手伸给了我，她的手那样的温润、柔软，一股暖流顺着我的指尖流遍了我的全身，我飘飘欲仙，我幸福无比，她让我感觉到‘最幸福的人’的吉尼斯世界纪录是我打破的！
是呀，在生命最美的季节里，一段最美好纯真的爱情，生根、发芽、悄悄长大……
我故作惊愕地指着天叫:“你看呀！那是什么？”
她好奇地举头朝天上看：“在哪儿呀？”露出雪白粉嫩的脖颈。
我趁势紧紧地拥她入怀，闻着她那迷人的发香，脸颊贴在她白里透红的脸上，发烫的嘴唇从她的长发、面颊慢慢地移到她那红而温润的嘴唇上，接着就是电击一般炽热的吻。我的胸脯贴在她丰满而又富有弹性的酥胸上，软软的，绵绵的，让人有按捺不住的兴奋，我呼吸急促，她娇喘细细，我深情地望着她的脸，她闭上迷人的眼睛尽情地接受着我给她的爱，我浑身在颤抖，心脏砰、砰、砰急速跳动，情欲在悄悄萌动….萌动…！爱的激流汹涌澎湃，涨潮般一浪高过一浪，似要冲出闸门……但她的美犹如兰花儿绽放，我不忍采撷，唯恐惊了她的幽兰，这种大爱无形地约束着我最后一步的行动……
正在此时，迎面传来男生抑扬顿挫的吟诗声和女生银铃般的笑声，一群男女学生在不远处的沙滩上说笑玩儿闹，月儿像受惊的小马挣脱了我的羁绊。
“那不是月亮吗？”她羞怯的说。
“不错，是月亮，你知道她为什么躲到云后面去了吗？”
“那是因为它想用云彩做件衣裳。”
“不！她是看见你的容貌羞得藏起来了。”
“你知道它为什么又钻出来了吗？”
“那是因为它想把夜空照亮。”
“是因为它忍不住要观看我身边的美人儿！”说着，我情不自禁地把她的手牵到胸前。
“你真坏，小心让人家看到议论短长！”说着挣开我的手，把手背在身后，让我做一首“月光”的诗。
我由于兴奋，灵感来得很快：
《淑人儿》
春风布月面，妖娆两眉间。
半笑千山倾，一愁万水寒。
“你词不达意，重作！重作！”她娇羞地说。
“好！好！好！我遵命！”其实我也有点想显摆自己的意思，即兴又做一首：
和风月下最诗情
和风月下最诗情，小筑偏栏漫笛声。
玉女聊舒宽锦袖，娇眸脉脉盼天明。
“这还差不多，勉强过关！”说着她挥挥手说：“我先回学校了，晚了同学又拿我开涮！”
她像一阵风飘走了，留下我静静地回味这迟来的幸福！
这是我的初吻，是我俩体温的第一次交融，心灵第一次的叠印，是终生厮守的开台锣鼓，是我一生中史无前例的幸福时刻。我两年来精心栽培浇灌的花儿终于对我绽放，我吻到了她的鲜艳，她的幽香。那种愉悦、美妙无以言表。相识、相知、相恋的全过程一幕幕再现在眼前：
高一的第一堂体育课，老师带领我们走完队列就自选活动项目，我打篮球， 噌！噌！噌！三大步跑到篮板前，一个虎跳篮球在空中划了一条漂亮的弧线后不偏不倚地落在栏内，场上一阵喝彩！
球从球篮落地之后，砰！砰！砰！蹦出界外正好碰着她的腿，落在她的脚下。该我方发球了，她弯腰捡起球递给我，当我俩眸光相交的刹那间我怀疑我误入了仙境看见仙女了。她白皙的瓜子脸，弯弯的柳叶眉下一双灵动的丹凤眼，红而润的嘴唇嘴角微微上翘好像在笑。我脸红了，心脏剧烈跳动……
“王青春，快发球！”场上的队员们急切地唤我。
……
三局两胜，我们赢了。我坐在操场边的大树下休息，目光在不停地搜索让我怦然心动的那个女孩儿。
忽然，我眼前出现了一个晶光炫目的亮点，是她！她在跳大绳，身轻如燕子掠过，细高挑的个子，魔鬼般惹火的身段，显出英姿的完美绝伦。素面凤仪的神韵，一颦一笑的优雅，一腔玲珑透风流，俨然一个超凡绝尘的尤物。她不就是我梦中相思之人吗？我看傻了,宇宙的一切都停止了运动，只余下我的梦幻世界：
我像哥哥那样牵着她的手回家！不！像男友那样搂着她的肩膀穿行在人流中……我从树上摘下红红的果子放到她提着的篮子里……我们一起过日子，我天天宠着她，全身心地去爱她……我俩牵着我们的孩子在山坡下的花草从中玩耍……
这么一个美人， 我原来怎么未见过她呢？之后才听说她叫“月儿”，是从其它学校刚转到我们班的。从那时起，我上课开始走神儿，总爱偷偷地瞟她几眼，在班上变着法儿显示自己的才能，创造点轰动效应来吸引她的眼球，穿衣带帽也讲究了起来，照镜子的频率骤然增高。但那时的农村青年很封建，男女生很少说话，总是离得远远的。就这样她的倩影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心灵深处不由自主地想亲近她，也许就是懵懂的暗恋吧！
初春的早晨，她坐在山谷旁的迎春花前，脚边自山谷而下的山泉淙淙流淌，她拿一本书在那里晨读，她沐浴在晨风和朝霞里的形象生动、自然、粉嫩、浪漫、梦幻，我从来未曾见过这种人与自然互相映衬的美妙绝伦的人物风景画；夏天她披一肩天然卷曲的长发坐在铺满绿草和野花的沙河岸边的柳荫下看书，夕阳，晚霞，沙滩，鹭鸟，勾勒出一副美到极致的靓女图；秋天，河水碧碧，山林被霜染得色彩斑斓，她把用纸折叠的小船放到河水里，然后摘一些红的、黄的、绿的树叶也放在河水里，营造一个百舸争流的美丽意境，那动作与秋景有一种天然和谐的美；冬天，在雪后初晴的午后，她会和女生一起在雪地里打雪仗，像只雪燕，在洒满暖阳的雪地上飞过来掠过去，灿烂的阳光，湛蓝的天空，悠悠白云，映衬得她比红梅还娇艳……
我成了她的影子，总是在离她不远的隐蔽处脉脉含情地注视着她—永远的一幅别致的风景画，使人悦目赏心激动不已魂牵梦绕……
这样的眺望成了我的心事……
这天夜里，我想着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坐起填词一首：
《思帝乡.不忍写题》
情伤，
意消心景惶。
冷热不着衣，
夜多长。
晓月难知思苦，
嘱托与太阳。
愁满万舟难渡，
断帆墙！
注：见淑君月儿后，深夜难眠而作
……
地球绕着太阳周而复始不停地转动，我们升入了高二，那时高中学制两年。我当时在班上，甚至在全校被誉为“名人”。琴棋书画样样都会，看的书多，文学功底深厚，头脑聪明，过目不忘，出口成章，功课上那点事儿根本不在话下。上午听课，下午跟下一届的高中生讲课改作业，全校师生包括十里八乡的百姓提起我王某没有不翘大拇指的。所以我常常受到女生的倾慕，遭到男生的妒嫉。常收到女生的求爱信。但我唯对月儿情有独钟痴心不移！
机会终于姗姗来迟，这是一个日丽风清的周末下午，因为同学们周末都要回家，下午学校不上课，是我们最轻松愉快的时候，同学们陆陆续续都启程返家，月儿也挎上了大书包，笑盈盈地朝我走来，她的容貌像牡丹绽放一样富贵，像芙蓉出水那样高洁，大笑起来银铃般悦耳动听，浅笑起来像轻拨琴弦更令人迷醉，每当我看到她的微笑，就想起两句古诗:“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我心想，她可能对我有意思了，我窃喜又得意地抿抿唇，有点紧张兮兮，要镇定──我只差没拍胸口安抚自己了。她走近我。她双颊嫣红，眸子晶光闪闪，像是隐藏了许多情愫，柔声地问：
“王青春，你周日有事吗？”
“没、没事！”我激动而有点受宠若惊地回答。心想，她是要向我告白了，我故作镇静地摆出了帅得不能再帅酷得不能再酷的姿势，但掌心却矛盾地流着涔涔热汗。
“那你没事的话，我草写了一篇文章，麻烦你给我看看，提提修改意见好吗”她说着从大书包里掏出一个本子，大大方方地捧到我面前。
我指尖发凉，肌肉微微抽搐着。被她告白的可能性使心搏不正常地飙高，按捺不下亢奋的心情。但我还是摆出一脸的神色自若大方地接过小本子。
她随口说声“谢谢你！再见！”就消失在回家的人流中……
我想，这肯定是情书无疑，怕同学们看到我连忙装进我的书包，我将书包抱在怀中，像揣着一个稀世珍宝，像抱着可爱的美人，我感觉到了她的温度，感觉到了她的心博和我一起跳动……走路特别轻快，不经意地哼唱着小曲。回到家里背着家里人坐在院子里小石头上，激动地心脏扑通扑通要跳出喉咙。小心地翻开本子，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工整清秀的一行字“半面的陌生人”，我屏息凝神，往下阅读，像芘头发一样，生怕漏掉一个字，一口气读完了它。仔细琢磨，看看哪些字、词流露出爱意，审来查去，也没有与爱情有关联的暗喻，隐喻什么的字句，不禁大失所望，黯然神伤。跟失恋差不许多。
她对我到底有没有那个意思呢？只是仰慕我的才学吗 ？还是出于女生的矜持，不想首先表白呢？还是……一连串的问号萦绕在我的脑际。脑袋闷葫芦一般！
我不甘心，分明她对我有好感，我就试探性地在她的作文的后面为她写了一首诗：
《绝句.思君……》
一天不见友新诗，
冷饭残茶尽不思。
枯叶寒霜都歇舞，
姗姗白雪也来迟。
周日晚自习之前，我把改好的文章连同我写给她的绝句交给了她，晚自习下课，她微笑着交给我一本明显夹有字条的书。于是，我到墙外一个无人处借着校内路灯远射过来的微弱光亮拿出纸条展开细看：
“才疏学浅不善诗，
溫茶热饭照常吃。
春华秋实循序过，
飞雪迎春在咫尺。“
我沿着河岸边走边琢磨，感觉到她对我还没爱恋萌动，不过最后一句“飞雪迎春在咫尺”有点儿意思。我名有一个“春” 字，“春在咫尺”，是不是理解为她慢慢地走近了我呢？……
山林里的夜莺在歌唱，沙河水在急急地奔流，天上的星星神秘地眨着眼睛，我多渴望它们能告诉我她诗里藏的秘密啊！
……
青春如盛夏的骄阳，炽烈、蓬勃。就这样你来我往，开始有秋波暗送，爱慕流露。慢慢地，我们两个接触的机会多了，感情升华了，她开始在意我了，但我们彼此心照不宣，都不曾向对方表白心迹。她是那种古典的含蓄，就像含羞草那样的娇羞；像似绽非绽的花蕾不知为谁开放。我就像一只蜜蜂，有心采花，却又不敢直接飞入花中，为了避免尴尬只有耐着性子试探性的“摸着石头过河”。
一天我写了两句，让她点评：
《无题》
春风不拂花怎开，万卉非艳蜂岂来。
若待酿成泌腹蜜，此时汝等晓伞怀。
她看后淡然一笑，做出了肢体语言，伸出大拇指表示称赞。然后风摆柳般嫣然离开。
我呆愣愣立在尴尬的场景中许久！……
“五一”长假来了，我们分别了，一周像是一个花甲轮回，太漫长了，我坐立不宁寝食难安，我借词抒情：
《夜游宫.苦思》
数日难看淑面，
恨之恨，
信无音断。
愁诉鱼书寄飞燕。
泪千行，
湿长亭，
云悄漫。
怎奈身心倦，
念也念，
忍将魂喚。
不觉西山晚霞淡。
暮沉沉，
路迢迢，
心又乱。
有时候我感觉她就像浅水中的鱼儿一样滑溜，抓在手里了，但松开手又滑落了；像野蔷薇一样多刺，什么地方手指一碰就挨了刺；像一只可爱的羊羔，茫茫然找不到羊栏在何处。若即若离，像云、像雾、像风，飘忽不定，琢磨不透。我想，我要做一个优秀的牧羊人，迟早要把这个溜出了羊栏迷途的羔羊揣在怀里！
仲夏这页儿翻篇了，季夏悄然来临，校园里的大丽花，月季花，鸡冠花，紫薇花竞相开放时，放署假了，意味着要离开学校，我怅然若失，心里空荡荡的。她要离开我的视线，会使我眼仁儿饥饿，心被掏空，魂儿会飘走的。
月儿的家离我家有十八里丘陵路，我真想当她的护花使者，送她回家，就像梁祝十八里相送一样，把我心里的话一股脑儿的倾诉给她，让她接受我，以慰藉我这滴血的心。
我知道她不会同意的，她与同村和邻村的几个同学结伴同行，有诸多不便。
我迈着沉重得像灌了铅似的腿回到家里，此时已是骄阳中天，人们有意躲避烈日的直射，都隐在屋里和树荫下面。树上的知了仿佛在竞赛歌喉，热…热…热…的乱叫，此起彼伏不厌其烦！我烦得脑袋就要炸开了。父亲像刚从地里回来，光着臂膀，脚放在水盆里，搧着扇子在院子的大树下乘凉，母亲在厨房里忙活着，肩上搭个擦汗的毛巾，不停地擦拭着脸上的汗水，我给他们打过招呼，谎称我吃过饭了，然后走进我睡觉的小屋，倒头便睡。
一觉睡到三更，心烦意乱再也不能入睡又坐起来填词：
《女冠子.月夜》
花窗映月，
又是相思时节。
寄词书，
意羡闲云淡，
心倾洁竹疏。
倦容难入镜，
宽带不输躯。
好景常生梦，
幻情虚。
1982.6.30日深夜写
那些日子，我就像缺了肋骨，失了魂魄，心绪烦乱，无精打采，她的影子总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牵动着我的心，住进了我的梦，使我夜不安枕食不甘味。就像生了大病赖在床上不起，在梦幻中度日……
终于，憋不住了，我把相思的心投进了邮箱：
《西江月曼.思》
徐风把酒，
应醉劝，
书声轻倒。
河水双映相依情，
可恨梦惊晨鸟。
懒动身，
追思盟情处，
忆前事，
机缘堪晓。
得料谁，
崤雨残花，
风漫舞，
华年少。
待到此，
东风时节好。
叹旧别，
佳期甚杳。
听几声，
杏燕桃茑，
顿觉容愁飞扫。
缓举目，
苍昊纤云近，
跃撷来，
音迅无到？
喜也喜，
百字情书，
心中已稿！
知子莫若父，爹看到我的状态悄悄对娘说：“他娘，咱四儿，由‘青春’变成‘思春’了，该给他找个媳妇了！”
娘说：“谁说不是呀！你交际广，操心给他找一个呗！”
有一天父亲兴冲冲地把我叫去，对我说“四儿，村上你大爷到我们家提亲，是南村儿的一个俊俏的姑娘，都说她是咱山沟里的‘映山红’，‘郎才女貌’，与咱可谓是门当户对，你也认识她，小名枝儿，女家很中意你呀！”
“她中意，我不中意！……现在什么年代了还三媒四聘的，我自己找，不要别人介绍!”父亲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很不情愿，同时也很自信地顶撞了父亲。
我父是个性很强的人，在村里是生产队长，村民大多都听他的，在家也是一言堂，怎受得了小辈的不敬与顶撞！
“你翅膀硬了，长能耐了是不！”父亲的语调由平和到高亢。
“你不信，赶明儿我找个更好的回来！”我话音未落，我父抄起树棒打将过来，我在前面跑，他在后面追，边追边嚷“那么好的姑娘你不中意，你想找个天仙呀！到池塘边好好照照你的人影吧！”，直打得我满地找牙！父亲累得气喘吁吁。
“你、你、你等着吧，等你妈回来再教训你！”父亲愤愤地说着，把打断的木棍狠狠地扔出老远。这场戏才算谢幕。
太阳许是累了，缓缓地滚动着藏匿在山峰的后面，白昼己耗尽了它的烈火，清凉的露水落在喘息的平原和烤灼过的丘陵上。晚霞铺展开了一抹绚丽紫红色，在山峰上燃烧着炉火般的光焰，向高处和远处伸延，显得越来越柔和，占据了半个天空。
夜幕渐渐降下。一颗孤星在东南的天际上与一弯新月交相辉映。此刻，我多么想念月儿呀，她在干什么呢？她心情好吗？她身体好吗？她也在想我吗？
我终于鼓起勇气，不再试探，我要表白！爱的激流破堤而出，提笔展纸给月儿写了一封直白爱慕之情的信：
“刚来班上见到你，就像漂流在海上的哥伦布发现新大陆那样激动。上课转脸的次数、光波射向你的频数难以计数。时间越久，对你的喜欢就像一江春水向东流……
原来烂熟于心的一句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现在才感同身受。你那优雅的气质，你那古筝般的读书声，银铃般的笑声，百灵鸟般的歌声，钻进了我的心灵里，很久很深，看到你，我就像久旱的禾苗遇到了甘霖，苍翠、亢奋……你是我学习的动力，有你我会更加努力地学习，好好考试。总之，还是要说：月儿，我喜欢你！望着月亮的时候常常想起你；望着你的时候就想起了月亮。世界上最美的是月亮；比月亮更美的是你……”
心被那神圣之火燃烧起来的时候，总是想法子把心声倾吐出来，恨不得把心掏出来让她看看，我就这样渴求着最心爱的女人。
信写好了，寄出了，就像把一肚子相思苦水一吐为快；就像卸下了背了很久的大包袱，感到浑身轻松。
山村的早晨，朝霞辉映，炊烟袅袅，显得格外绚丽秀美。我扛着锄头正要去田间锄草，突然，一阵自行车的铃声传来，一个身着绿色服装的邮递员像燕子似的从阴幽的林荫小道上飞过来，扬起一封信兴冲冲地高声说：“王青春，你的信，是从岭南村来的！”因为她经常给我送信，都认得我了。我照例说:“谢谢你！”
“不客气！”她照例这样说着，又像燕子似的飞走了。
我急忙拆开信封，眼球在信纸上飞快的滚动，滚动！急切地搜索着爱的信息！须臾，信上的全部字迹尽收眼底。一字一行地细嚼慢品回味儿，心里那翻江倒海的波涛逐渐恢复了平静；心灵张开的热烈的双臂回复到原来的位置，我洋洋千字的滚烫的情感，换来了没有答案的寥寥数语，令人沮丧。但有一句话继续点燃着我的希望之火：“我钦慕你的人品，仰慕你的才华，也设想过与你比翼双飞的情景，但这一切都需要时间，不是现在，是将来！”
我把这句话看了又看，品了又品:“……不是现在，是将来！”我闭着眼，进入了美妙的画面：她穿着洁白的婚纱，我穿着欧式燕尾服，携手走在红地毯上……我俩牵着我们漂亮的孩子在缀满野花的草地上嬉戏，放风筝……
顿觉苦味变成了甜味。“……是将来！”还是充满了希望!我自言自语道：“王青春，继续努力吧！花儿会为你绽放的，要自信！”……
过年了，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杀猪宰鹅，我哥嫂还有小侄女儿也从外地回来过团圆年了。年初一，天刚蒙蒙亮，祥瑞的雪花儿像柳絮一样漫天飘飞着，落在梅花丛中的雪花儿融入到花朵，飘散着冷香，预兆着将有美好的事情发生。
村子里鞭炮声噼噼啪啪，此起彼伏热闹非常，小孩子们都穿上了新衣服欢天喜地的给长辈们拜年，长辈们一年到头第一次慷慨解囊给孩子们发压岁钱。看到儿孙们恭恭敬敬地叩头鞠躬高兴得笑出了眼泪，尽情地享受着这天伦之乐。然后大家围在一起吃着热腾腾的饺子，餐桌上升起热腾腾的年味，欢声笑语中洋溢着新春佳节的快乐气氛。
随着一阵说笑声的由远而近，镇上的几个男同学来我家跟父母拜年，这是我们镇上的习俗，过年了，大家都闲下来了，同学朋友互相串门，就像羊羔随群儿，队伍越发展越大，这样既热闹又增加了彼此的友谊。寒暄之后，正当我们去下一个同学家的时候，迎面飘来了两朵校花，她们是住在离我们有四五里地的两个女生。许是徒步行走的缘故，脸上泛着红晕，荡着娇羞，未语先笑:“我们来迟了，给伯父、伯母拜年了！”
“你们来得正是时候，咱们的队伍里有你们这两朵花儿点缀，更加有生气了。”
“你看人家姑娘多懂事儿呀，你们的父母也好吗？”
“很好呀，伯母看起来越来越年轻了！”
“丫头会说话，都五六十岁了，那还年轻呀！”说着，拿来糖果、点心、花生、瓜籽让大家吃。
我的嫂子们在院子里嘀咕上了：
“这两个姑娘长得不错呀，肯定是喜欢上四弟了，”
“可能吧，原来没来过呀，兴许是来看看我们家的吧！”
“我看有一个姑娘羞答答的，欲说话脸先红，看四弟时的眼神，含情脉脉。”
她们议论的那个女同学叫沈梅，一米六左右的个子，胖瘦适中，大大的脑袋上扎着两个短发辫儿，圆而白皙的脸蛋儿像中秋的满月，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说话时眼珠子骨碌碌地左右转动，灵巧、活泼，属于那种多血质的人。我暗自佩服嫂子们敏锐的洞察力。她对我就是有那么个意思。
由于我家离学校近，几乎每次都是我第一个先到教室。一天，我像往常一样到教室先打开书桌取出书来看，掀开书桌盖，映入眼帘的是红肥青瘦，光滑似玉珠一样的红枣，我正不知是谁人所为，瞄在门外的她微笑着朝我走来：“王青春，我家枣树上刚摘下来的枣儿，送给你尝尝鲜！”说话间脸颊飞上了两朵红霞。
“谢了……话还没说完，几个同学走进了教室，看见有枣，不论分说，都来抢着吃！三下五去二，吃了个精光。沈梅看到这情景，撅着嘴离开了教室……
她常向我借书看，为了多接近我她还时常写一些短文，自由诗让我给她修改。嘿嘿！她写的东西实在不敢恭维，每次我若是认真的话，差不多都得全部置换掉！
她知道我嗜书如命，就到处给我借一些我没看过的书。暑假的一天，雨后天晴，我刚吃完早饭正在院子的树底下看书，迎面飘来一阵风，一个落汤鸡向我走来，是她—同学沈梅，她浑身湿透，头发像刚洗过一样往下滴水。左手提着一个书包，右手拿着裹着塑料布的一包东西。
没等我说话她先开口：“不好意思，雨后河水涨了，没想到水那么深，冲力那么大，我一跳进去就被冲走了，幸亏一个放牛大叔救了我。”
我看着她的狼狈样说：“我说一大早喜鹊登枝报喜，叫得异常，我心里扑通扑通直跳呢！”
正在刷碗的娘看到这情景忙从厨房走出来，边用围裙擦手边对我说：“还愣着干啥!快让姑娘到屋里把湿衣服换下来！会着凉的。”娘拉着沈梅，进里屋找到我嫂子留在家的衣服，然后把水瓶里的热水倒进脸盆里，又兑了一瓢凉水，调好水温端进里屋让沈梅冲洗一下。
她换好了衣服，用干毛巾擦了头发，拆开塑料袋包裹几层的东西，取出一本书走过来面带娇羞，俏媚地说：“我托村上的大学生在省城买了一本书，送给你看看吧！，幸亏我把书装进了塑料袋子里扎上了口，落水时，我一只手举着书包，还好只湿了书角。“
我接过书一看，正是我原来说过要看的书，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她都记在心里了，并想办法托人给我买来了。我感动得捧书的手微微颤抖，想不出用什么合适的话语来表达我此时的感激之情,我有了想拥抱她的冲动，但双臂刚抬起又恢复了原状，怕引起她的误会，哎！这朵无果的花，还是不绽放为好。
……
年味像一缕炊烟眨眼间飘走了，春姑娘迈着她那轻盈的脚步缓缓地微笑着走来，迎春花开了，它的怒放早早儿地把它的娇艳奉献给了经历了百花凋零、百草枯萎的严冬的人们，春风吹绿了大地，把愉悦、幸福、振奋、力量带给人们，去画出新的年轮。
农历一月十六日，开学了。我早早地背着书包，大步流星地向学校走去，心里酝酿着新的学期的学习计划，要学的功课，要看的书，要写的诗词歌赋，踌躇满志，精神抖擞地跨进学校的大门。
春风夹着一丝馨香扑面而来。
“沈梅！过年好！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呀！”我快嘴快舌地抢先跟她打招呼。
“你好，我心想，你离学校近，肯定会第一个到校。所以，我就……”说话间她的脸红的像落日的红霞，身体像一株含羞草，两臂好像放到什么地方也不合适。
“我写了点东西，请你看一看，把你的意见反馈给我好吗？”
“好吧，谢谢你看得起我。”我接过她递过来的封得严实的信封，欲撕开看，她急了，“现在不要看，请你放学回家再看吧！”说着扭动着腰肢离我而去。我把信封装进了口袋，往教室那边走去。两眼像探照灯似的扫视着校园和教室，我在搜寻我心中的那个她。
我走进教室，桌子凳子摆放得整整齐齐，那是我们放假前整理过的，但上面和地面上悄悄地落满了灰尘，墙上的励志标语有几处已卷了角，上面也有一些灰尘，我用抹布开始打扫，同学们陆续来到，班主任也来了，我们寒暄一阵之后就开始大扫除，半个小时后，全校师生在操场举行开学典礼，在这期间，我的两只眸子，一刻也没有停止扫射，最终落到一个人的身上，当我们的光芒交织在一起时，相对无言，心灵在传递着信息，多少问候，多少思念、多少离愁别苦，尽在不言中……
铛、铛、铛，放学的钟声响过，远处的同学到学校食堂就餐，我们镇上的同学回家吃饭，我站在月儿宿舍通往食堂的路上，看到月儿出来，把早已准备好的夹着纸条的书交给了月儿，故作镇静地说：“这是你要看的书，我给你拿来了。”看到没人特别注意，我眼仁儿的波浪从她绯红的脸颊掠过。心灵的双臂已伸开，但肉体不敢有丝毫的轻举妄动。生怕同学看见，生怕老师发现。我约她晚饭后晚自习前，去河畔树林旁散步。
“谢谢你，我抓紧时间看完就还给你！”她脸颊泛着火烧云，暗示我，很快回信儿给我。
傍晚时分，晚霞亲吻着西山的峰峦，远飞的鸟儿匆忙归巢，远处的山丘笼罩在朦胧的夜幕中。我在学校大门外焦灼地等着那个人，望眼欲穿。
她来了，把中午我递给她的书以同样的方式还给我：“我看完了，内容很好”说着把书递给了我，然后又近乎耳语的说:“马上就要自习了，改天再散步吧！”我把书中的字条展开，上面工工整整的写着：“我可以给你处朋友，但要注意影响。”她，头也不回的向教室跑去。我箭一样地射向沙滩，一蹦大高，然后两手握拳举过头顶做拳击手的胜利状！那个心情，就像农民看到了茁壮成长、丰收在望的庄稼，园丁看到了果园里将要成熟的果子，欣喜若狂！
当我抬腿走向教室的时候，猛然想起，早上沈梅给我的信还在衣兜里安然地躺着，马上掏出来借着教室里射出的亮光和落日的余晖，展纸细看，啊！是一封燃烧着烈火的求爱信，字的行间翻腾着她内心酝酿很久的熔岩，终于像火山一样喷出了岩浆！也许是性格使然，她完全不是我想象那种少女的春意盎然、春情荡漾、春心袒露，而是那种直白、热烈、迫切、深情、刻骨铭心，那种热，能将人融化，让我感动，让我盛情难却。
但爱情是微妙的，是心的相印，灵的契合，好像是月老精心策划，有意安排的，我被心中的月儿迷惑由来已久，心田满满的，再也容纳不下任何人。
我扪心自问：
是她长相不好吗？是她品行不优吗？是她修养不够、气质不佳吗？都不是，她品貌俱佳，温柔和善，聪明好学，气质如虹。我不忍，也不应该伤害一颗信赖我、钟爱我的心。就像不忍损害怒放的鲜艳的花朵。只能把沈当知心朋友，当自己的妹妹，一生一世都关爱她，呵护她。
……
我与月儿、沈梅三人的关系，从化学的角度讲，我是氢气月儿是氧气，我们两个结合便成了水，变成了一种新物质，一种人们不可须臾离开的物质。如果我与沈结合就是酸与的碱的中和，会生成盐和水两种物质，两种不同作用的物质。从数学的角度讲，我与月儿是两条斜线，延长会相交的，与沈梅是两条平行线，无论怎么延长也不会相交的。亲爱的读者，你该明白了吧！
临近期末，学校安排了一场又一场的考试，是进行预考，我和月儿不在一个考场，不过我俩相互鼓励，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考。在忙碌中我俩书信往来少了，生活好像失去了光华，有点没着没落、平平淡淡的感觉，原来一个人最想要的不是富足的物质生活，而是爱的阳光雨露，从中汲取温暖，就像在海上漂泊的人，希望万家灯火中有一盏灯永远为自己点亮，那么那点光亮足可温暖自己那颗孤单寂寞的心，让自己可以抗拒一切困难，因为有一盏灯在为我亮着！
考试结果排名很快出来了，我被预选上了。月儿落选了，意味着她今年没有参加高考的机会了，她很沮丧，我写信安慰她：“条条大路通罗马，金光大道固然好，小桥流水更雅致，幽静的乡村更能实现我们的文学梦。你是我的阳光、我的氧气、我的青山、我的碧水，我的希望、我的至爱、我的生命。我会一生一世陪伴在你的身旁。我们应该庆幸，因为10年寒窗苦读终于熬出了头！”
就要离开这个学校了，离开这个呆了两年的学校，告别所有的老师和朝夕相处的同学们。照了毕业照，同学们抱作一团，哭了！每个人的眼睛都红红的，心中有万般不舍。学生时代的感情是最纯洁的，它就像刚流出山间的清泉一样，没有任何的污染，是以后我们进入社会不会再遇见的。
沈梅也哭了，她走到我旁边哽咽着说：“王青春，你是我十六岁时爱上的人，这种爱情是最纯洁的，我把它给了你，是以后我无论如何也给不了别人的。因为你是我最初的单恋且刻骨铭心。我深沉的爱，啼血的心，疯狂的求，你都无动于衷。假如以后我有机会再遇见你，我永不言弃！”
听了她的一番话我也落泪了，我虽然是男生，但我的心很脆弱，其实我的心早就流泪了，早就被她的至真至纯的情所感动，如果没有月儿，我会毫不犹豫地接纳她，我家境贫寒貌不惊人，她能如此这般、一如既往地爱我，使我受宠若惊，我觉得我亏欠了她。
“沈梅，你是一个好姑娘，我认为你很出色，有天份，很可爱，在我的心中你不是一朵朝开夕落的昙花，而是一种灿烂绚丽不可摧毁的宝石花。我们今生可能是有缘无分，如果有来生，我们再做比翼飞燕，今生就做我的亲妹妹吧！”观众啊，莫言我是铁石心肠，每个人所见所遇到的都早有安排，一切都是缘。缘起缘灭，缘聚缘散，一切都是天意啊！
与我有瓜葛的女生沈梅、月儿都落选了，我仍然在学校里奋战准备迎战高考。但心像鸿雁早已飞向了岭南村。
我们自学的时间多，老师集中讲课的时间少，自学的时候因为天热，老师不强调在教室里，我常在河岸边的大柳树下看书，热了，就到河里洗一洗。顿觉头脑清爽。累了还可以躺在树林边的草地上、沙滩上看书。看着看着就迷迷糊糊……
月儿穿着一身洁白的衣裙，像一阵风一样微笑着向我飘来。偎依在我的身旁，我搂着她的脖颈感觉幸福极了。清清的河水中映着我俩亲密的身影，我情不自禁地把热吻印在了她的脸上，嘴上。她突然说：“王青春，我是来与你告别的，我落选了，命中注定不能给你在一起了，祝你金榜题名！说完，飘然而去……”
“不！不!......”我大声喊着。
“是做梦了吧！”一个温柔而熟悉的声音低声说。我揉揉眼睛，定定神，意识到自己在做梦，赶忙坐起来不好意思地说：“刚才我睡着了，你要回家了吗？”
“我东西收拾好了，马上就回，这不，来给你告个别！”说着脸红得像一块大红布。
“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妹妹，咱们只相距几里地，你有事尽管来找我，我一定竭尽全力帮助你！”
“谢谢你，那我就走了！”
“好吧，抽空常到家里玩儿！”我站起来目送她离开了我的视线。心里很不是滋味。沈梅是多血质的气质类型，比较和顺，不钻牛角尖，一般不会一条道走到黑。
事实上我说到做到，毕业后，我帮他挑选男友，她很相信我，她有了一个好的归宿，丈夫敦厚仁慈，孩子乖巧上进，家庭和睦幸福。
岁月无情催人老呀，若干年后我们偶然相遇，我已是拖着病残的身躯倚着拐杖走在路上，她也变成了8月份的牡丹。
人哪，被你不爱的人所爱，和爱上不爱你的人都是痛苦，只有彼此相爱，才能水乳交融，合二为一，相亲相爱，一生一世！
月儿离开我回南村已有一个月了，这是我每天板着指头算的日子，不会错的。七夕节到了，我心神不宁，一眼书都不想看，一道题也做不了，我俩的情意剪不断，理还乱，过去相处的点点滴滴反复在眼前浮现。
我们两个在撒满落叶的夕阳下的林荫道中嬉戏；在雪花纷纷的野外梅园里赏雪景；在圆月悄悄爬上柳梢头的沙滩上躺着观月；在荷塘边雨中漫步……
一幕一幕像循环播放的幻灯片……
我呆呆地望着日落西山，红霞歇飞，暮色苍茫……西南的天幕上挂着一弯新月。我的月儿此刻是否在梅豆棚下期盼着我俩相会？说着离愁別苦的悄悄话呢？
在河南农村，这一夜会有许多少女一个人偷偷躲在花叶茂盛的梅豆棚下，在夜深人静之时如能听到牛郎织女相会时的悄悄话，这待嫁的少女日后便能得到这千年不渝的爱情。
半个月亮跃上天空，清冷孤寂，我举头问苍天，月儿何时圆？苍天无语，痴人肠断！我太思念她了，我想拥着她说上一夜的悄悄话。但此刻我只有把深深的情思寄托于月亮。
望着半轮圆月我就想起了我的月儿，那美丽的月亮就像她的脸庞。溶溶的月色照进了我的心扉，永久地藏在心里！无论她在什么地方，无论她走多远，都走不出我的思念，思念的泪滴像雨一样浸湿了洒满月光的衣袖……
不！我不甘心！我要将心掏给她看！我回身走进了我的小屋，写下了爱意绵绵的书信并填词一首，以表达思念：
《过三合楼.思七夕有感》
研墨甘霖，
柔风展纸，
书笔短文三片。
灯增子影，
竹卧孤鸦，
小月醉醪灵潜。
卖赋长门，
司马琴清，
文君情乱。
怕相思缕尽，
愁肠节小，
见期无筫！
犹自幸，
思寄空床，
情畄南浦，
赧赧羞言枕畔。
更深蛙叫，
夜短钟鸣，
旧梦徒留长叹。
谁料当空天桥，
百鸟无功，
又成天堑……
愿天无怨女，
心教地无悔汉。
1982.8.24.日雨夜写给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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