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带念头的观察,觉察念头的到来和离去,不谴责,不评判,觉察到念头的运动轨迹,觉察到念头的动,觉察到念头,意识到念头是过去的经验及知识和心理知识组合而成,是已经发生的在头脑里的投射,是记忆画面的再现与重复的评价。
觉察到念头的出现,是记忆画面的再现,同时觉察到念头,觉察到看视频带给自己更多的记忆画面。
你刚讲分析(念头),分析是有个「做者」在分析。那「参」跟「臣服」不一样,马上首先就知道这个在分析或者需要分析的人是谁。你前面不是在讲吗,要分析念头分析这个,那需要分析的人是谁,为谁在分析?你怎么去面对这个问题?答案只是一个,是「我」啊。那「我」又是谁?轻轻地,很微细,不费力又温和地点一下。不是把它当成个话头,不是把它当做一个咒语不断地重复,那个我认为没有用,因为我们人很聪明,那是过去可能一千多年两千年前的时候用这个方法,(那时)人的架构很简单,把它变成一个咒语在重复。咒语念到最后或是netti netti,不是这个不是这个。这个只是做一个净化,帮助一个人安静下来,排除掉很多杂念。但一个人做到最后,他还是会回到人间,净化了还是回到人间,那时候这个问题还是会出来。所以你看全部这些练习都是净化,只有轻轻松松最后点一下,用「参」「臣服」交出来,是唯一的两个机制剩下来。
大脑在与别人的关系中不停进行的这种记录,就是你对自己的妻子或丈夫建立起来的画面,而这些画面造成了分裂。
你能不能在生活中对他人不抱有一丝一毫的意象?完全没有意象。你曾经这样尝试过吗?看看这其中的逻辑性、合理性——只要画面制造机制在运转,在记录侮辱或者奉承,就会产生对他人的意象,而这意象是一个造成分裂的因素。
所以有可能不带丝毫意象地活着吗?那样你就会发现真正的关系是什么,因为那时关系中就完全不会再有冲突了。而这是绝对必要的,倘若你要了解思想的局限,并且探索一种毫无分裂的、圆融的生活之道。
我们的大脑塞满了太多的数据,它们从电视上、从各种报纸杂志上收集了太多的信息,然后竭尽所能地记录;它们在不停地吸收、抓取。所以知识是不是破坏敏感性的一个因素?但是你不能把知识清除或者把它抛在一边;你必须具备知识。毫无疑问你需要知识。我们在日常活动的领域内必须具备知识。
但我们现在谈的是心理领域累积的知识。
各种记忆、画面都储存在那里。我们谈的是这种内心的知识。
知识有它自身浅层的敏感性:何时顺从,何时抗拒,何时收集,何时不要收集,但我们在问:难道不正是那些知识让你的心灵、你的头脑因为习惯而变得机械、变得千篇一律吗?百科全书里有所有编撰人的所有知识。
那种知识是不是妨碍了会带来突变的即刻的领悟、即刻的洞察,妨碍了言语所无法包含的敏感性?是不是因为我们被报纸、被我们所生活的社会局限了?
是不是因为我们被牢牢占据着,所以我们的头脑和心中没有空间——内在和外在的空间?我们需要一点空间,但如果你身处拥挤的城市或者家里很拥挤,被你接收到的各种印象、各种压力所充塞,那么你就没有身体上的空间。而心理上你必须拥有空间——不是思想能想象的空间,不是隔绝的空间,不是从政治上、宗教上、种族上划分了人类的空间,也不是各大洲之间的空间,而是没有中心的内在的空间。只要有中心,就会有周边,就会有外围。我们说的不是那种空间。
臆测与幻想是对真理的阻碍。臆测的头脑永远无法知道真相的美;它被自己想象和语言的迷网牢牢困住了。无论它在自己制造意象的世界里流浪多远,它依然处在自身结构的阴影里,并且永远不可能看到超越它自身的东西。敏感的头脑不是一个好幻想的头脑。制造画面的能力限制了头脑;这样一个头脑被束缚在令它变得迟钝的过去、回忆之中。
只有寂静的心才是敏感的。任何形式的积累都是负担;当头脑负担沉重时它怎么可能自由呢?只有自由的心才是敏感的;而那开放者就是那不可思量的、毋庸置疑的未知。幻想与臆测妨碍了开放,妨碍了敏感。
我们说恐惧的根源是时间和思想。
但是词语并非它们所指的事物。恐惧并非这个词;但词语也许能制造恐惧。词语是画面,是概念,但恐惧的事实大不相同。所以你需要清楚词语是否会带来或者滋生恐惧。而战胜那恐惧意味着战胜那个词,而不是战胜那个事实。
类有了心理上的安全,进而拥有了生理上的安全,人类就能够摆脱恐惧。但并不是先有身体安全,然后再有心理安全。极权主义者试图建立外在的秩序但没有成功,他们只是在压制。但是,如果你开始了解自己和所有人类的整个心理结构,那么你就能够开始理解恐惧的本质,于是它就可以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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