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好像得了不能好好睡觉的毛病,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之前网上经常看到年轻人有拖延症的普遍现象,好多事情就连睡觉也一拖再拖,迟迟舍不得入眠。
或许我也是得了这许多人都会有的通病,普遍现象会让人心安,如果这是年轻人的通病。
在我的认知当中,我唯独会对那种有自己特长兴趣的人有特别的印象,大概是我自己没有特别喜欢的事务,我觉得那些人在看向自己心之所向自己也是带着光的。
我常常把这种特别的印象当作情感的信号,像是青春期女孩面对爱情时才有的那种情愫。
偶然的机会中我认识一个做木头的人,他是一个算是有点丧的人,烟酒不离手,几次接触下来我对她的印象还是停留在让人提不起精神一些醉言醉语中。
直到一次他和我谈起木头,我第一次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些区别于平时的丧气样子,而是一种奇异的光,我一时晃了神,想起小时候过年穿着新衣服扑腾到小溪里摸螃蟹,天气微凉,新衣服沾了稀泥,大人的棍子打在身上的时候疼的哭出声,但并不是伤心的,螃蟹很美味,那种喜悦盖过其他。
我听他说过很多生活的不满意不顺心,成年人的聊天中已经不像小孩子那样刨根问底追究对错,或者感同身受义愤填膺,都说世界的悲欢是不相通的,但情绪却可以很有感染力。
所以我大多不愿意去接盘那些种种泄气,所以倾听烦了我就会心不在焉,但喝醉酒的人是对外界的拒绝情绪满盘屏蔽了的,所以有时候这种大型诉苦大会会变得有些好笑。
但即便是醉成那样,我看到他提到木头的时候,那种精气神会让人有被鼓舞的感觉,他讲那些材质是多么的好,那些纹路是多么优美,那些香气多么让人流连忘返,那每一点细节是多大的别具匠心,蕴含多大的意义,深藏多感人的故事。
我承认,我心动了,就好像我也突然变成了木艺大师,对这种我之前甚至不了解的东西突然变得很有兴趣,我想了很久,大概是我也希望我眼里有那样的光。
当然我没有变成手艺人,我对木头的新鲜劲很快过去,后面我认识一个写书法的人。
他很厉害,他不光是书法,就连国画,古琴,围棋都很厉害,但我只和他谈书法。和他的认识本来是出于一句玩笑话,然后我就听他滔滔不绝的讲述中华上下五千年的传统文化,那些历史的瑰宝,宛如历历在目。
我其实也喜欢看书,就唯独看不下去文言古字,他陶醉于历史文化的时候,我满脑子想的其实是陈情表这些当时让人痛苦的必背科目,敷衍的应和或许更让他有了说服我爱上历史文化的干劲,我于是接受更加深刻的文化大洗礼。
直到他谈到书法,他眉飞色舞间,我看到一种异样的悸动,连同我也被深深吸引,书法我到现在还偶尔会练习,满脑子都是他讲述横撇竖捺的豪迈和激情。
但我仍旧没找到真正让我自己提到就会眼里有光的事务,一定是拖延症害的。
写到这里我已经想起了很多本来已经忘记陈年琐事,大晚上写字是容易让人更加难以入睡的,很多事情要自己感受过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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