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眼里有光的人——我是说,我想成为那样的人,我也希望我爱的人可以是眼里有光的。
我曾经以为,只有在年少无知的年纪里,眼里才会有神采奕奕的光;当我们渐渐长大成人,诸如学业事业此类的无数重担摞在眼前,会让眼里的光变得暗淡。或许我也曾在晦暗的世界里跌打滚爬了许多日子,眼里有光变成了一件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可能努力照亮身边的一切,就要损耗过半的心力。但后来我看到了那个向我走来的少年,忽然之间阴霾散去,蜂蝶沓至,修罗场化为伊甸园,我看见了光。
嘿,你记得我们初次见面的那个场景吗?我们在terminal 3和4中辗转许多次,明明隔得很近,却花了很久才碰面。这是不是像极了我们认识的过程呐——明明圈子很近,但就是素不相识,最后兜了好大一个圈子,才有一种醍醐灌顶的觉悟。
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的人无论如何都会遇见吧,回想一下我们相遇的过程中如果出现一点点的偏差,那现在根本不会有我们之间这些故事,我也根本不会相信,自己还可以像14岁的少女一样,对爱情还有着如此多幼稚又可爱的幻想;我也根本不会相信,自己会在爱情故事里,极尽所有浪漫的事,只为了换来短暂的愉悦。
王小波在《爱你就像爱生命》里说:“我是个俗气至顶的人,见山是山,见海是海,见花便是花。唯独见了你,云海开始翻涌,江潮开始澎湃,昆虫的小触须挠着全世界的痒。你无需开口,我和天地万物便通通奔向你。”我曾经觉得这些土味情话生涩肉麻的很,但现在我似乎愈发能感受到这些字里行间的美好,这些星星点点般动人的诗句,像极了我们见面的日子里,所有简单可爱的瞬间。
你还记得那天吗?秋日下午的芝加哥城,我们在密歇根湖畔散步,我们在公园里看老人带着小狗扔飞盘,我们在儿童乐园里荡秋千。那天的秋千荡的真高呀,像是要飞到天上,我本是有些害怕这种略有些失控的状态,但我知道你在身后,似乎那一刻只有安心和自在了。
冯唐在《万物生长》里说:“我不要天上的星星,我要尘世的幸福。”
我想,我也是。
我想每天枕着你的手臂入睡,我想清晨起床给你煮一锅白粥,我想陪你在grocery里买菜挑肉,然后回家做一顿或许没有那么理想的晚餐。但是我们现在是异地呀,这些畅想就留到以后实现吧。或许现在的日子里,我可以每天和你看同样的闲书,同样的烂俗电影,然后聊聊各自学校里的那些人和事权当打发无聊的时间。这样想来,日子倒也过的舒适和美好。
每个人只有一次长大的机会,所以,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呀!
瓶子和猫
记于二零一九年十月十八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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