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雾下的杭州,多了几分清新脱俗,怪不得说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妆总相宜。
七月的风,携带着雨的问候,粘腻不失可爱。这份可爱实在惹人讨厌,衣服的湿夹着汗水,雨水也来凑热闹,真是一副值得记录的好景象。
来杭的三天里,我住在西湖景区,临到杭州之前已从友人口中,网上,影像盒子里耳濡目染好几回灵隐寺是如何的神秘,新闻也一直在播放杭州连日大雨,跟苏州的小家碧玉不同,苏州雨是雾,细腻的像薄纱落在肌肤上的丝滑,杭州雨是斜雨,柔中带强,星星点点如竹叶出鞘般凌厉。
吃完午饭后,路过前台时与客栈老板娘闲聊了几句,从她口中得知她上个月刚把店铺盘下来,自己经营,“我是甘肃人,我们那边挺好玩的,很多人都来我们镇里旅游,带动了我们镇里的经济,我阿妈赚了点钱,就让我外出做生意。”
她拨了拨整齐的短发,常年劳务的手指早已失去了原先的模样,在翠绿色棉麻长裙的衬托下,倒是可人。
“我哥哥现在帮我打理客栈,我一个人搞不来,这几天我娘带着我哥的小孩来这里玩,趁着小孩子放暑假,学校停课了,在家上网课和来杭州上网课也没什么区别。”
老板娘的哥哥我见过,一个四十岁半驼背的男人,左肩高过右肩,办理入住那天是他来车站接的我,冲着这份情谊,他撒谎说平台扣了70多块的房费也就不与他计较了。
都说疫情之下,生意难做,生活难熬,找工作的人还在泥泞中继续攀爬。
趁着老板娘小侄女来拿奇先生妙小姐的时间,我出了门沿着客栈一条街慢慢踱步。
两边的饭店几乎开门了,零零散散的坐着几个人在门口吃饭,今年突如其来的疫情让许多餐饮店关了门,人人自危。美利坚的暴乱持续加温为国内的喝茶爱好者提供话题,令在外漂泊的华人慢慢归了家,众志成城方可攻克时艰。
在困难的面前,国家与人民团结一心。
前几日,收到小颖要前往国外读书的消息,心里很替她开心,一个人的成长轨迹莫过于亲朋好友的见证,许是我未曾高考然后上大学的原因,一直觉得读完大学出来后,遇见的人和事会与现在的状况有些许不同。
那种想要追随过往的感觉疯狂涌现,现实与梦境之间,特别容易选择容易的路去走。躲避,逃亡,不愿长大面对,不愿意改变,像谁动了我的奶酪一样,每日总是在重复,推卸,拒绝,继续躲避、逃亡,缩在自己的壳里。
我慢慢的走,慢慢欣赏每间客栈的风景,慢慢思索自己的过往,上个月我的手机电池坏掉了,公司老板带着去了他经常修手机的地方,老板说:“人生呐,就像这手机一样,需要我们不断的去修补,修炼自己。”
一位五十多岁的妇女走上来搭话,“姑娘,是不是去西湖呀,十块钱一个人,坐车去很近的,你走路还要花很多时间。”
算了算钱包里剩下的预算,微笑着婉拒了她。
她倒是很自然,跟着我的步伐一路走一路说,“我就住在这附近,我弟弟妹妹啊,还有我丈夫都是开车的!”
在她明媚的笑脸之下,雨还在下,轨迹还在继续,一切还是按部就班,心境却又有了些许不同。
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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