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西子湖畔的倾城先生:
近安!
来涵已阅,其主旨大抵已悉,承蒙先生百忙之中妙笔生华、捭阖纵横,说古论今,雅意惠顾,不才在此浅显补叙一二,不妥之处,还望先生不吝斧削与赐教,以利进展,相得益彰,敬之,甚谢。
先生饶有兴趣地提到大而不强的大S时代的美食,品种繁多,不胜枚举,其根源应在中原,而流落至杭,则是偏安了,影影绰绰地遗些幌子,已是式微,或存非主流的某些认同,也是必然。
至今,中原城乡,仍崇尚祭祖上坟在清明与十月一,供品当然少不了。俗谚:早清明晚十月一。即清明之前要赶早,十月一日之后可迟缓(办理),都无所谓,也没人诽议,更无人说三道四戳脊梁筋定论谁不孝等等。相传冬至一说(要祭拜),就不大清楚了。只是记忆里,农人一直把冬至那一天当一个常规的小节日来过,戏称冬至不过冬、扬场(打粮的场地)都没风。意欲盼来年天随人愿、神助推,丰收年景儿干活凭借力,大风起兮濯稗糠,剩下全是金豆儿粮,谷麦纯净屯满仓,小日子过得赛小康…又出高效益,这美好的寄托是善意的、朴素的、美好的,又是易化梦成真的。
中土民间,自夏历始,所涉及的二十四农时节气,一个不少、一个不落都要过过,但一年里真正要度过的隆重佳节,要数年首岁尾的春节(大年小年连半月儿)和秋季的仲秋节了。其它名目,仿佛都不很重要,也凭自家有无,去过节。穷得太很,都过不起。大半都忽略了。正如当下的富人,身价动辄几千个姨…八百辈子也弄荡不完,铺天盖地的富贵,终日宴客大宴,湖吃海喝…天天岂不都是在过节过年么?就这么个理儿,而那些朝不保夕、徒有四壁、寅吃卯粮、度日如年(时分秒难耐)的,哪有小资的情调,动不动就矫情得不得了…连吃的都没了,哪还有心思提过节的事?
所谓节儿,应视为是古人先祖为自己为人类巧立的一种休养生息之名目,或者是一种富含积极意图的奖励式激励机制。让生活有奔头儿、有甜头…那么,这人呀,再干啥时,不就劲头儿十足啦?底层人不必有多么宏大的愿景和追求,但他们人人嘴角处常会掛着一句通俗易懂的话:干吃干吃么!假若出力流汗了,连吃的都弄不来,谁还干它七孙王八D弄什么呢?干脆工具一扔,躺平得了。诚然,世间若净男或纯N…不时常发生点颜色GM作点缀、插曲儿与助力的话,那这人类涉回也不会再向前发Z了。因无动力作驱使,便固步自封,心意凉凉、四水一潭,非FL发臭不可,哪还再呈现生机勃勃、欣欣向荣的锯面?
至于寒食节,大抵不在中原盛传,应首推在晋地的山西x,与介之推有着不解的渊源,泛太行山L两侧的民众至今仍热过此节罢?大意在弘扬孝与忠信。而宋时,都城在汴,汴近太行与黄河,那里的人们能过寒食节,也能理解。但我的故乡许地,就紧临汴,也没听说过谁要过此节。据说,三天里均要吃冷冷凉凉的食物…冰天雪地的大冬季,没点内在功夫,谁又能受得了?
百里不同天,十里改规矩。正如晋人七月十五必过那个节(俗称G节。烧纸祭拜的)。打工在异乡,地面儿画一小圈儿,便是作法儿的道场,弯腰跪下,就开始点纸上供叩拜了,其神色相当虔诚,以寄念祖忆亲与思乡之情,也是一种信仰。而中原的乡亲们,基本不提这一档儿。只过八月十五,望月喜团圆共聚大合欢。
先生特别列举出宋时美食很多。其实,泱泱H夏史,哪朝哪代不多?凡中H皿煮,一脉传承,都有很多花样儿的食品在民间流布。尤以大中原为最。因中原是小麦主产区,面食可变捯出千百样儿而不同味觉。港四才子之一蔡L先生也推崇之。当然,这一结论,江南人肯定不服。…江岸也有许多久富盛名的美食呀?云片糕青团子啦酱蜡蹄儿呀什么的…也琳瑯满目。但米脂味道绝不与麦食同,南國的食品,诸如糕点之类,多甜腻,外乡人一般享之不了,也就不敢恭维、不敢认同了,等于有且无而待之,视而不见。
关于饽饦、馉饳等食物,那不仍是面食品类的古食物名称么。如今,在中原乡间,还能偶尔听到老年人说到它们。也有说稔转儿的。许是大荒大乱年景儿而应急凑合的食品,不讲究,胡乱一搅和…能填肚即可。总比昏倒路沟里要强得多。太平盛世了,生活水平都提高了,祥和万邦、山川尧舜,一讲究,再充实些新味料理,就冠名馄饨或其它雅名美誉了。
这是很不奇怪的事。但万变终不离其宗。麦面的质地总跑不了的。
先生最后着重提到滴酥泡螺,应属江淮地域的流行食品,可能占多些(因内地水域少,不怎出产之)。估计大名鼎鼎的笑笑生前辈不会出现笔误,肯定作者是另有一层所指的。你懂的!
闲言少叙,遥祝顺安!
释然 于苏州
8月18晚十点于苏州玉出昆冈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