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而未决的信件,像是挂在墙壁上回南天的露水,一滴滴地垂挂在每一面墙上,像要穿透墙体、灌入缝隙,似这辽阔的天空都在涨潮,都弥漫着潮湿的思绪。福州的两旁街道缀满着淡黄的干枯树叶,像是士兵们身上的盔甲,缤纷的落叶是那盔甲上的羽毛,驱车而过,微风与自由的叶子们融合在一起,叶子们是自由的,我为何不自由呢。
我的躯体、意识、心灵相互错位了,它们向彼此奔跑却无法拥抱在一起。相互看到了对方的影子,却又在呼吸之间错过了彼此。三十岁了,我的躯体是麻木而疲惫的,坐得太久活动太少,时间被工作与家庭虹吸,好好锻炼身体几乎成为一种奢望,接二连三的琐事冲向自己,不懂拒绝又不会拒绝,身上仿佛挂满了羽毛。疲惫的一天工作后,我经常自我切断电源,将烦恼留在了明天,但焦虑如影随形,它们像是一个空房间里洋洋洒洒的灰尘,在阳光中布满轨迹。
禅师们总说要沉在当下、念念分明,但社会化的我们承载着太多过去与未来,来自不同时间通道的光夹带着工作与烦恼的热量照得人无法喘息、无法平静,于是我的意识每每在夜晚混乱而焦虑,因完不成的琐事,因繁忙而焦虑胀痛的大脑。
我的心灵即是我的价值观,它意求平静、意求自由、意求自我完成,如果我全身心地将所有剩余的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到这个心灵建设中,我能否找到一条突围的途径,路漫漫,仍待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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