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月婷轩 | 来源:发表于2023-01-21 23:12 被阅读0次

    像树一样吧,无论内心藏隐着怎样的希冀与渴望,外表都只是暗淡和褶皱,像饱经风霜的样子,顶天立地的坚守着沉默。树中的水份却在不断循环,反复不停的轮回着,那是别人看不到的生命之线。树根深埋大地,贪婪的汲取这无私的赠予,顺着生命之线逆流着,冲向每一个细枝,末结,生出叶片,那些水份便欢快的、幸福的、一往直前的冲向天际,化成云,随风而去。于是那片云便成了树的向往,牵扯着树的目光,飘向看不见的远方,变成雨,变成河,变成江,变成海。于是叶子全耷拉了下来,默默的枯黄、掉落,腐烂、粉碎。

    时已近晚,年已近末,这个冬季,上海终是有了雪的陪衬,在北方飘雨的三九寒冬里,季节也陪在我异常的心情里一起引起了异变,是归家的呼唤吧,是远远的思念吧,是感天吧,是动地吧,是日积月累的呈现吧,远远传来根所植处的呼唤,也许用尽了她最后的力气。

    想得到什么就是缺少什么吧,梦的境遇总是相反的吧,这几日的梦里,一棵树成了主角,那是家乡南山顶的那棵枫树,嫩绿的五角叶上压满了整个冬天不曾化去的白雪,诡异而又自然,东北白肉血肠、酸菜豆腐、小鸡蘑菇的香味在整个梦境里来回游荡,外屋里母亲添火入灶,父亲炸着大枣地瓜,梦里的一切让我感动。

    抬眼看看天吧,细数着每一个时辰里紧紧追赶着的年,近了。一粒尘逃避北风寒冷的侵袭,冲近我的眼,贴近眼睑诉说着来自家乡的暖与寒,离愁与自由,因为它的存在,我的左眼流下了泪。我的右眼睁着,看向更远处的天,看向更近处的工厂与船舶,看向了曾经陌生而如今熟悉的一副副或微笑或冷漠的面孔,或是为着生活而奔忙,或是为着归家而憧憬,或是微笑着跟我打着招呼,或是唱着新年歌大包小包的走向车站,走近他们的家乡,奔向他们的亲人,启程,是的,年近了。

    画一画这份沉重的思念吧,描绘一下梦境中聚会的场景吧,以大片大片的白做底色,那是冰雪和大地,玉龙一样的山脉也是白色,偶而几片红,是孩子们燃放的鞭炮或空中或地上炸开时转瞬而逝的欢声笑语,在大片大片的白上留下一点黑以及几片鞭炮的红衣,不远处,又是一点黑和几点红,一路标示着孩子的家是村东边结冰小河的边,门上的一对红底黑字的福是倒着的,上联是“爆竹声中除旧岁”,下联书“烟花满地迎新春”,那横批在风中左右飘荡,放炮的童儿搬来了凳子,拿着浆糊,慢慢的将它粘好,上边写着四个字,久归的人。我的左眼又一滴泪落在了画卷之上,右眼却是更加明亮。

    不要问自己是在哪里,天地自会给你答案。不要问是什么时间,年近时,心也会更加急切,盼归的心与归来的心融合在一起的就是这世间一切情感的起源,新春近,新春快乐,新春合家欢,是送给那些已归来的和还在路上的心最好的祝福。

    相关文章

      网友评论

          本文标题:

          本文链接:https://www.haomeiwen.com/subject/bvachdtx.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