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除夕之夜是最冷清安静的一个夜晚,我们的团圆饭在腊月二十六就吃了,由于“新冠”疫情的蔓延,我们两人宅在家里,没有像往年一样回老家走亲访友,不出去不是怕死的心理,而是对自己负责,对亲朋好友负责,对他人负责的真实想法。我们每人都有一种侥幸心理,认为自己不会被传染,如果每个人都有这种心理,那疫情就更难控制了。
除夕之夜,我没有心情看春晚,一点也不想看,而是在手机里看各种信息,刷屏,然后看着视频锻炼一下身体。新年的钟声敲响后,小区仍然是安安静静的,我凝视细听,才隐隐约约听到远处传了稀稀落落的鞭炮声,鼠年在静静的夜中迎来。脑海里开始回想幼时和往年过年的碎片记忆。
这是我们过得最懒散的一个年。
大年初一,我们没有像往年一样早早起床,拾掇自己,而是任性地睡到9:30左右才起床,自己和糯米粉,包汤圆,煮鸡蛋(汤圆心是老爸做的),我们还是要把祖辈的汤圆寓意传承下去。
明天无论如何都要出门,女儿从国外回来了,戴着口罩去接她,没有孩子在家的年,总缺少温馨圆满的味道,而增添了更多牵挂思念的味儿。
对于过年,我是越来越不盼望了,过年意味着一年的时光又逝去,意味着我又老了一岁,意味着父母长辈更老一岁,意味着孩子又长大一岁,意味着我与他们今生的缘分渐行渐远。
每一年,“年”来“年”去,纷纷攘攘,人世的聚合离散也在其中。年,就像一本永远翻不完的书,像一盘永远下不完的棋,又像是我们正坐着的这趟向前的列车,充满着无尽的悬念和果断的希望。所以,相比现在物资丰富的年,我还是留恋儿时的年。老家院子里杀年猪,放鞭炮,用稻草烧猪头,用木蒸子蒸猪头,我们这些小孩在院子里撒欢嬉闹,大年初一穿着新衣服给院子里长辈磕头拜年的情形,它像是一整块绵密的豆腐,细腻,柔软,又像一坛封存的老酒,醇香,令人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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