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女人王爱花,从泰州火车站去内蒙古临河看望爱人,一路上历经种种磨难,凭借着自己的聪明才智,顺利的过了安检,到达了目的地。
1、
出租车吱一声刚刹在泰州火车站购票大厅门口,王爱花就迫不及待的推开车门钻了出来。她小跑地转到出租车屁股后面,使劲地拉后备箱门。
“哎呦喂,”“哎呦喂。”你这什么破汽车?打不开啦:师傅你赶紧过来帮帮忙,我的行李在里面的,我紧赶着要去买火车票的师傅。”
“来了”“来了,”“你这女同志着啥子急呢,”“都已经到火车站了,你还怕买不上火车票嘛。”师傅边说边从车里面钻出来,转到车后,啪嗒一声,没费劲就打开了后备箱。
王爱花弯着腰,恨不得把头伸进后备箱里面去,拿出了她所有的行李。泼辣精明的村姑王爱花要上内蒙古临河市,她的未婚夫在临河市开了个小超市。小超市生意好了,虽要人手帮忙,再加上未婚夫也想王爱花了,现在多什么时代了,订了婚就睡在一起的人多了去了,所以打电话叫她过去一起经营小超市。
出租车一溜烟扬长而去。王爱花左肩上背了一只包,右肩上背了一只包,后背上还驮着一口大蛇皮口袋。也不知道蛇皮口袋里装地些啥东西,整个塞的满满的。左手还提了一只塑料桶,盖子盖严严的,不知道桶里面又装的啥。右手拎着一大方便袋,里面装的是填肚子的食物。
王爱花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停在售票厅。“同志,我想买去临河的车票,我应该上哪买呀?”“你问我吗?”一个正在扫地的大姐抬起头来。她那略施薄粉的脸庞上带着一丝疑问,朝王爱花望去。
“对,就是问大姐你,”王爱花朝扫地的大姐连连点头。
“你站到右边第二排去排队,那边的窗口专卖往北京方向的车票。”扫地的大姐用手指了指右边的窗口。说完,面无表情的低下头来,继续打扫未扫完的地。
王爱花浑身上下挂着行李,按照大姐的吩咐到右边排队买票。“你这位阿姨呀,背着这么多东西站着,你不累吗?”王爱花扭头,见旁边一位烫着爆炸头,染红头发的女人,在朝她眨巴眨巴着眼睛说话。
操你妈的,你才是阿姨,你像个老妖婆似的,还叫我阿姨,我有那么老嘛。王爱花在心里把喊她阿姨的那个女人怒骂了几遍。但脸上露着微微的笑说:“是的,太重了,听大姐话,我先把东西放那边去再来。”
“你这人干嘛呢你?”把东西安顿好的王爱花直起身来,看到她的位置被一个中年男人站去了。
“这是我排的位置呀,你怎么站我的位置呢大哥?”“这地方写了你名字吗?”中年男人问她。“没有”,王爱花摇摇头。“那你刚才人站在这里了吗?”中年男人又问她。“刚才我放东西去了”,王爱花指了指角落里的行李。“哪没有人的位置,又没写你的名字,我为什么不能站在这里呢?”
王爱花被反问了哑口无言。是啊,人家大哥说的句句有理啊。眼看着后面队伍越排越长,也无心再跟那插队的男人哆嗦,赶紧跑后面重新排队。
王爱花终于排到了卖票窗口,“到什么地方?”售票员问王爱花。“我想去临河,买临河的火车票。”“没有去临河的直达车,你可以先乘到北京的火车,到北京中转临河,”售票员面无表情的回答王爱花。
“那不行,我男朋友到临河车站接俺呢,你让俺上北京,那俺男朋友怎么接得着俺呢。”“你买不买,不买呆一边去,”后面的人见王爱花磨磨唧唧的,嫌她慢了,骂了起来。买,王爱花扭头朝身后大吼了一声。再转过身,朝售票员笑嘻嘻的,“是不是非要上北京转车,才能到临河啊?”
“对的。”售票员还是面无表情的回答王爱花。“那好吧,我买到北京的票,”王爱花掏出了一个小蓝花布包,边说边解开了布包,里面包了几张百元钞票。“你可以打连票,一直买到临河,下北京后,你不需要再买票了,直接签证后上车”,售票员友情提示王爱花怎样走这一路。
从来没有坐过火车的王爱花,听了售票员的话,似懂非懂,她不敢再磨磨唧唧的问售票员了,叫售票员打了一张去北京的火车票,付了钱,抓起票就去拿行李。后面人群的骚动和让她快一点的怒叫声,使她想赶快离开这里。
2.
左拐又背的王爱花出现在候车大厅里,“同志,去往北京的火车在哪里上?”王爱花问一旁的执勤哥。执勤哥盯着这个满头大汗,浑身上下挂满行李的女人。“啧,啧,这女人真行啊,上火车带上这么多东西。现在谁出门愿意提上这么多的东西。王爱花见这男人不说话,老是上下打量她,不由的汗毛坚了起来。咳咳,咳咳,洋咳了两声。
听到咳声,执勤哥才回过神来,“电梯坏了不好走,在整修。你从这里上二楼,右拐,第二候车室,晚上八点发车”,执勤哥用手指着楼梯故意整她。心里不由的可怜起这个女人来,这么多行李,你爬上二楼,爬死你。
王爱花有的是力气,她在家种地挑水挑粪毫不费劲,上二楼对她来说小意思了。她用手提了提右肩上快要滑落的背包,弯下腰拿起放在地上的水桶和方便袋。还不忘对执勤哥说了声“谢谢,”转身轻松的上了二楼。后面的执勤哥目瞪口呆,不由地对王爱花的背影坚起了大拇指。
二楼候车室里,人头晃动,脚汗臭味道,泡方便面的味道,让王爱花皱起了眉头。很快她就适应了这种大众场合,农村人,也没那么多的娇气。她两眼左右扫一下,希望能看到空的位置,到处坐满了人,哪里还能有空位置给她坐。扫了扫墙上的挂钟,下午五点了,还要等三个小时才会检票,得找个地方休息会,拿了这么多东西也挺累的心想。
“阿姨,阿姨,我这里有个空位置,你过来坐会。”王爱花顺着叫她的噪音,看到刚才卖票时遇见的爆炸头染红头发的女人,正朝她连连招手。看在位置的份上,王爱花也不再讨厌爆炸头叫她阿姨了,阿姨就阿姨吧心里想着,迈开腿朝爆炸头走去。
二人互相交流一下,原来爆炸头也是乘这趟火车,而且在同一节车箱里,出门在外,遇见都是朋友,对于爆炸头叫她阿姨,反觉的亲切了心里。有个人说说话总不会觉得旅途中无聊。
爆炸头郑州人氏,生的贼眉鼠眼,总喜欢小偷小摸的,爱沾小便宜。女儿嫁到了江苏泰州,她刚刚在女儿家呆了一个月,准备回郑州老家。她看到王爱花一个乡下妹子带了那么多的东西,心里早己打好了主意,想捞些油水下车。所以才有了刚才那一幕热心的招呼。
“去往北京方向的旅客们注意了,T218次火车已经进站了,请旅客们准备好行李,检票上车。”高音广播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播音员的叫喊声。
人群开始骚动,纷纷背起行李,拉紧小孩,生怕一松手小孩就没了。王爱花也赶紧整理她放在地上的东西,数了数,一件也没少。“大妹子,你这么多东西上车不方便,来,我们反正同一节车箱,我帮你提上一个包,减少你的负担。”见爆炸头这么热心肠,王爱花也就没再跟她客气,让出了一个背包给爆炸头帮忙拿,并礼貌的说了声:“谢谢阿姨。”
3、
人群争先恐后的像潮流一样涌入火车的车箱里。先进去的人抢着往行李架子上放行李,往坐椅底下塞东西。整个车箱的旅客都在忙忙碌碌的爬上爬下。生怕自己动作慢了地方被别人占去。
王爱花和爆炸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如愿以偿进入了车箱,当她们凭票找到自己的坐位时,行李架上已经摆满了东西,没有一丝空隙。王爱花低下头看看坐位底下,心中一喜,还好还好,坐位底下空空的能塞东西。她先把大蛇皮口袋塞进去安置好,又塞了一个小背包进去。水桶方便袋放在脚底下,只能这样了。爆炸头手上还有一个包没地方放了,王爱花正考虑怎么样安放那包。
“大妹子,你这包,你那边好放吗?不行先放我这里,中途有人下车,空地方就多了,到时你再放到你那行李架子上去,行不行?”老实的王爱花也没多想,“行啊大姐,麻烦你了,那就先放你那了。”王爱花心想,还是好人多啊,这大姐跟俺又不熟,人家多热情啊!
经过一番折腾,王爱花瞄瞄车箱接头处的屏幕,上面显示十点了,她张嘴打了个哈哈,又累又困的她,头倚在火车的车窗玻璃上,在火车轰隆隆的行驶声中,一摇一晃,慢慢的睡沉了。
王爱花进入了梦乡,她做了一个非常甜蜜的美梦。她梦到了她和对象结婚了,她打扮的好娇媚,头上戴了一朵大红的玫瑰花,抹了少许香粉,轻画了一丝口红,描了一下那柳叶细弯的眉毛。对象一身黑色的西装,脖子上打着鲜红的领带,头戴一顶黑色的礼帽,帽子上也插了一支跟自己头上一模一样的红玫瑰花。
火车轰隆隆的继续向前行驶着,王爱花嘴巴微张着,轻轻地呼吸着,嘴角流下了一丝丝口蜒,脸上挂着微微的笑容,她的梦还在继续着。她对象打开房门,抱她进了房间,轻手轻脚将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之间,她双颊羞红,惊慌失措的眼神对上他炽热的双眼。已经算是她老公的他,轻轻的将她牢牢圈住。
“旅客们,下一站郑州站,有,在郑州下车的旅客,请提前准备好行李,郑州站马上到了。”播音员在认真提醒睡觉的旅客,别睡过了站头。
爆炸头站起身来,看看邻座上熟睡的王爱花,嘴角露出了一丝计谋得成的奸笑。她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拐上王爱花放在她身边的背包,从容不迫的下了火车,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王爱花太困了,加上那么甜蜜的美梦,谁也不愿意醒来。火车继续带着王爱花前行,她的梦仍然在继续。
老公紧紧的抱着她,热吻在她唇上加温,她的唇碰触到他的唇,她的心头涨满了喜悦,羞怯怯的闭上双眼,献上自己的初吻交给他,静静的享受着甜美。她红着脸娇喘,老公爱怜地轻吻她的唇瓣,说,“爱花,我想你了,好想好想你!”“我也好想你,”王爱花喃喃自语在睡梦中。
夜己深了,火车上的旅客都在沉睡中,每个人都在做着自己的美梦,偶尔迷蒙着眼睛盯一眼自己的行李,然后又沉沉的睡着。王爱花动了动发麻的身体,换了一下姿势,又沉沉地睡去。
王爱花沉醉在睡梦中,火车继续轰隆隆的滚着车轮向北京行驶着,美梦也在继续着,她们彼此诉说着相思,诉说着爱恋,老公温柔的解开她的内衣,低头吻在了她的胸前,正当二人捺不住准备……“喂,喂,醒醒,别睡了。”王爱花猛的一惊,不情愿的从甜蜜的梦中醒来。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一看,列车员在挨个挨个的敲喊着旅客:“各人注意自己的行李,小心遗失。”
“我的行李,爆炸头大姐那去了?”王爱花伤心的哭喊起来。睡醒了的王爱花,听了列车员的话,检查行李时,这才发现爆炸头不见了,自己的行李也不见了,这才猛然醒悟,爆炸头是个骗子,自己上当了。
头一次出门,就被人家骗了,那个被爆炸头顺手牵羊的背包里,放着给对象准备的家乡土特产,还有一些换洗的旧衣服。最让王爱花伤心的是,刚买了一条新裙子也在那包里,粉色小碎花,是她的最爱,准备到了临河穿给对象看的。王爱花哭的一塌糊涂。
车箱里议论纷纷,被王爱花这一哭喊,旅客们都没了睡意。有人说:“这女人没脑子,自己的东西让别人保管干嘛呢。”有人说:“真可怜,这些杀千刀的骗子。”有位好心的大爷对王爱花说:“孩子别哭,吃一夸,长一智,以后注意就是了。”
4、
再无困意的王爱花,收住了泪水。呆呆的坐着。想想自己多聪明的一个人,竞然被爆炸头那老女人给骗了,不甘心啊。车窗玻璃慢慢的发白,渐渐地外面天色越来越亮,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淡青色的天空中,几颗残星还在闪烁着,它们像贪玩在外的孩子,久久不愿离去。
王爱花被窗户外的美景吸引住了,她双眼紧盯着窗外,这山区的早晨美景是苏北平原上看不到的。清晨荫绿的山谷里,连连落落的住着几户人家,屋顶上飘着缕缕炊烟,乳白的晨雾,绚丽多彩的朝霞,让王爱花忘记了所有不快。
一缕阳光透过车窗的玻璃,照射在王爱花脸上,明亮而温柔。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心情渐好的王爱花不再去纠结了,东西没了拉倒吧,只当花钱买经验。
她拿出了方便袋,在里面找了找,拿出了一个发硬的面包和二个卤蛋,干吧吧的吃了起来,她想去打杯水来,看看四周不熟悉的人,再看看自己的行李,不敢离开座位。王爱花用手摸了摸肚子,钱还在身上,心总算又安了些。
早上九点,火车终于到了北京站,车刚停下来,大伙就背的背,扛的打,抢着往外走。王爱花背起她的行李,拎着水桶,不紧不慢的跟在人群后面往出站口走去。
首都北京站是旅客们的中转点 ,每天数不清的人流量,迎来送往的旅客匆匆忙忙 。王爱花像潮讯期的一条小鱼,她跟着鱼群涌向出潮口。到处是人的喧哗声,拉杆箱底座的轮子声,和高音广播里广播员那磁性的嗓音声。
经过了一系列的检票,王爱花出了检票口,直喘粗气:“我的妈妈呀,这北京站咋这么多人呀,那么长的通道,累死俺了。”
王爱花大包小包的站在北京站出站口外面的广场上,到处是川流不息的旅客,她不知道她该往哪里去签证。她忙然无际。
“大姐,上那了你?需不需要卖票?”黄牛票贩子见王爱花站在那傻傻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乡下上来的没出过远门的女人,两掌一拍,大鱼来了。
王爱花见一个中年男人跟她说话,点了点头:“大叔知道签证处吗?我想办理签证,我从老家出来打的是中转票,需要在北京站签证后转火车去临河。”
“这样啊。”见捞不到好处的黄牛灵机一动:“在北京站签证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排队估计要排好几个小时的。你看看这太阳火热火热的晒得人,我有个朋友在里面工作,我帮你忙,你给我一百元就行了,几分钟,一签你当天就能上车。”
“这么贵?俺票才买了一百多。你帮我改签一下要这么贵?不行,我自己排队去。一百块,够我买好多东西呢。”这时,旁边不知道啥时候冒出了一位短头发黑皮肤的女人来:“大哥一定能签了当天走吗?我给你一百五,你帮帮忙吧,我已经排了一天一夜了,不想等了。”王爱花在一旁听了这女人的话,呆住了。她没有注意到,那女人跟黄牛在挤眼睛奸笑呢。
王爱花心想,签证这么难啊,花些钱早点乘车走算了,今天上车,明早就能见到对象了,想想不由的开心了起来。“大叔,我也给你一百五,帮我签一下,我要今天就走。”就这样,王爱花被人蒙蔽了还挺开心的。
黄牛骗钱不骗人,一会功夫,果然帮王爱花签到了票。她高兴的连声说:“谢谢大叔,不是大叔帮我忙,我恐怕要排到明天了。”黄牛交待她:“票拿好了你,到那边检票口过安检。”黄牛用手指了指安检口,扬长而去,他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安检口,旅客们把行李包一个个放在运输带子上,经过安检员的检查。没有危险品就放行。这几天检查相当严格,中央招开会议,火车站上增加了好几处警点,危险品一律不准带上车,白酒,家禽以前都可以带。今天严了,排在王爱花前面的一位旅客,带了两箱老家自做的白酒,被查到了。
“同志,我还有十分钟就要上车了,行行好,让我带走,下次我不带了。”那位被查到白酒的旅客,向安检人员求情,希望能为他网开一面。面无表情的安检员不再理会那人的求情。“下一位。”安检员检查到了王爱花。
“这水桶里是什么东西在动,打开来看看。”面无表情的安检员指着水桶问王爱花。是长鱼(黄鳝鱼),我在老家自己逮的,带给我对象吃的。王爱花边说边打开了水桶盖,水桶里,一条条长鱼犹如水蛇般,条条有拇指粗细,肤色金黄,突然见到亮光,个个头坚了起来。
“你赶快拿出去处理了它,这东西也不准带上火车。”面无表情的安检员对王爱花下达命令。“啊?这长鱼也不能上车?”王爱花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么多的长鱼,对象再三叮嘱要她带的,对象可爱吃这长鱼了。为了这长鱼,王爱花攒了一个多月才逮了这么多。再说了,拿外面给谁呀,自己也舍不得给人家。
“你让我带走吧,我拿外面也没人要啊。”“没人要倒掉,反正不准带上火车。”安检员铁面无私:“下一位。”不再去理会王爱花。
5、
王爱花眼看说不通了,拎起水桶,背着她的行李往外走去。看看时间,还有半小时就检票发车了她的这趟车。心里好急啊。看看水桶里的长鱼,怎么也舍不得把它们扔了。
思前想后,王爱花不由的展颜一笑,有办法了。她匆忙把行李和水桶挪到一个人少的地方,从蛇皮口袋里翻出一个塑料方便袋来,再把水桶里的水倒入一旁的绿花带,把桶里的黄鳝鱼倒入到塑料方便袋里扎好。
王爱花左右瞄了瞄,没人注意她。然后迅速的把黄鳝鱼塞进了背包里,上面用衣服盖好了拉上了拉链。
“下一位,”安检员面无表情,严格的在执行任务。王爱花放上了行李在输送带子上,她内心非常紧张,表面却显得很镇定。拎着一只空水桶,晃悠悠地顺利通过安检口,进入了候车大厅。她一阵狂喜后,飞快的背着行李,拎着空水桶往厕所方向一路小跑过去。
王爱花进了厕所里面后,手脚飞快的拉开拉链,拿出了包在衣服里面的长鱼来,她又在洗手的水笼头底下接了半桶水,把长鱼又倒进了水桶里面,闷了这么久的长鱼,突然进了水里,别提多兴奋了,快活地上下乱窜。王爱花也开心的裂开了嘴巴。
下午二点四十分,北京开往临河的177次火车缓缓地驶出了北京站。火车速度由慢而快,渐渐的,越来越快,两边的楼房,树木不停的往后飞退。王爱花倚靠在窗口上,开心的哼起了小曲。想到明天早上一下火车就能见到心上人了,心里乐开了花。
经过了上次的惨痛教顺,这次王爱花变聪明了,一上火车后,行李就放在自己眼睛瞄得着的地方,夜里也不敢再睡觉了。人家睡觉她眼睛睁的老大,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东西再被人家顺手牵羊了。
火车经过了一夜的行驶,在天刚刚露出鱼肚白的时候,到达了内蒙古境内临河站。
王爱花的爱人早早地就开车来到了临河火车站的出站口,他伸长了脖子,瞪大了眼睛,在出站的人群中寻找着他的爱人。出站口的人渐渐稀少了,他都没看到他想见的身影。就在他心中满怀失望之时,突然远远的,拐弯处出来了一位浑身上下挂着行李的女人来。那不是王爱花还能是谁呢!
王爱花因为东西多,走的慢。当她下了地下通道,拐过弯朝出站检票口走时,远远的见到一个男人在拼命的朝她挥手:“爱花,爱花,我在这儿。”她不由的热泪盈眶,一路上,历经磨难,千辛万苦,终于来到了爱人的身边。她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向出站口奔去。
人生的旅途,是艰辛的付出,只要你坚定信念,一路走过,迟早会达到你梦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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