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把3月21日定为“世界诗歌日”,旨在礼赞诗歌的力量。纵观历史,不同文化地域,诗歌诉说着我们共同的人性和共同的价值观,最简单的诗歌也可转化为对话与和平的强大催化剂。
眼下春风作序,万物奋力生长,我们以蓬勃的诗意为祝福,诚愿人随春好,春与人宜。
蝶恋花·春景
作者:苏轼
花褪残红青杏小。
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
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
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减字木兰花·莺初解语
作者:苏轼
莺初解语,最是一年春好处。
微雨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
休辞醉倒,花不看开人易老。
莫待春回,颠倒红英间绿苔。
“春天,这最无理由的季节”,菲利普·拉金曾如是言。
偏爱春天就似乎出于本能,融融的春光一洒下来,便忍不住想要拥抱它。
春是开始,是生长,是闲情,是希望,是挂怀,是释然……去去来来,它每年几乎都一个式样,却总能稳稳承纳人们的万千思虑与感怀。在这样的时节,哪怕你一言不发,也会有清风、细雨、暖阳、繁花代为表达。
没有一个春天不开花
一次又一次,被春天蓬勃的生命力唤醒,感动于它年年如期归来,散发着横扫千军的气概,无所顾忌且所向披靡。
“春天没有方向/春天只顾开花。”在树才笔下,春天莽撞而热烈,肆意生长的活力几乎要漫溢出来;史铁生则将这种活力盛赞为“生的豪情”:“整个春天,直至夏天,都是生命力独享风流的季节。”
在这样的氛围里浸润着,人也洒脱起来,修剪掉身上那些在秋冬时节枯萎了的枝枝杈杈,找回重新开始的信念和勇气。
我们告诉自己一切会慢慢变得更好,甚至像木心那样搁置理性和逻辑,不问缘由地给予春天莫大的信任:
“必定还有别的更好的/会像春天一样的来临,扑在我身上。”
不管它是否真的可以回应我们的热望,总之向好的种子已经撒到心田,这便足够了不是吗?只等一缕惠风一场细雨一个契机,我们也同花草一起勃勃地生发:
“我向自己发誓,等到真正春暖花开的时候,也要沿着这条路去开启我的新大陆。”(杰克·凯鲁亚克)
不妨试着更春天一些
当然,春天也有瑕疵,乍暖还寒、晚来风急什么的都无妨,我们原谅缺憾的存在,也接受事与愿违,因为奔赴即大于一切。
错过了山桃还有玉兰,没赶上迎春还能等等杜鹃。生命有那么多可能性,何况每一种都平等地构成了春和景明。
跟随弗罗斯特祈祷把握当下吧——
“喔,让我们今天享受百花盛开的愉快
让我们不去考虑远不可见的未来
就如不用担心未知的收成
就让我们留在春光明媚的现在。”
以及张开双臂,效仿胡弦明朗的姿态——
“我爱春天
爱春天里措手不及的变化
花朵摇曳,开花的声音像消失的秘密
我爱这相遇
和在不经意间错过的部分。”
还可以再浪漫些,再柔韧些,如果猝不及防被生活蜇一下,就反手处理成春天——
“人世间,曾有多少花盛开
这并不要紧。我给你,送过三次花
每一次,你都破涕为笑。”(张伟锋)
随身携带与春最搭的诗
“喔,让我们今天享受百花盛开的愉快
让我们不去考虑远不可见的未来
就如不用担心未知的收成
就让我们留在春光明媚的现在。”
“当春天直直扑了个满怀
我以春天问候你,祝福你
它比我了解你更多,爱你更深
叶子已拿定绿色的主意
让花朵放心
去做那些万紫千红的事。”(海桑)
春天不止是去而复返的季节,还是美好的愿景与祝福,是诗意的方式和状态。
施蛰存称:“无论古今中外,春天总是最好的诗料。”有唐代诗人杨巨源的“诗家清景在新春,绿柳才黄半未匀”和奥地利名家里尔克的“春天回来了,大地像个女孩读过的诗篇”两句话为证。
从“莺初解语”到“花褪残红”,春光短暂却热烈,若有诗助力,则春意更浓,祝福更胜。把往日积攒的琐碎和晦暗都清理掉,留出空间让每个诗意的念头得以驻扎心间。
眼下春风作序,会有好事酝酿,愿我们披挂奋力生活的意志,与春同好,也如同苏轼那样,给自己的生命创造出一番春和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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