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撞见格雷格先生的那一刻,我的脚步迈空了一步,眼睛少眨了一下,呼吸停顿了一刻,心跳漏跳了一拍。
我的紊乱,我的狂跳,我的暗自狂喜,这全是格雷格先生的功劳。你眼前的这段尚且能读懂的文字,其实并不如你所见的这么规矩——它们早在我的脑海中野马一样狂奔了11个小时零二十四分钟,算来正好是与格雷格先生分别的时间。而现在,我正用缰绳正一个字一个字地把它们套牢,然后规规整整地码放在你的面前。
我口中的格雷格先生是我们的新外教。他的异域面孔像雕塑般轮廓清晰,棱角分明。浅棕色的眼睛像是一颗深深地镶嵌在眼眶中的玛瑙石,长长的睫毛像摇曳在清澈湖水边的苇草。我总爱拿乌尤尼的盐沼作比美丽的眼睛——因为那是一方天空之境。
我并非对所有异域的面孔都没有抵抗力,也并非内心深处有崇洋媚外的自我暗示,只是这次,唯独对格雷格先生,我的生理反应占了上风。
我向来是害羞的。沉默和隐藏,是我在人群中最好的伪装。可这一次,为了格雷格先生,我想摘下我的面具,一并地卸下我的伪装,将自己干干净净,完完全全地摆在格雷格先生面前。
因为他说:
You have to show yourself to let me like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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