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去高铁站送人,在车站广场上看见一个人似很熟悉,猛然想起是很多年未见的小学同学,我俩从小学四年级到毕业前夕,做了件历时一年的神秘“大事”。虽然同住一座城市,可是自小学毕业后居然再没见过。忙上前相认,可她怎么也想不起那件事了。手机铃声急促,她匆匆离去。
繁忙多年,有多少事情能留在自己和别人的记忆里呢?我的记忆中许多东西别人是毫无印象的,别人的记忆中关于我的成份又有多少?似水流年,说的就是这回事吧。身处于那么一条忧郁而神秘的时光隧道之中,我们被逼迫着快速成长、快速遗忘。但是,即便拥有最差记性的人有一天也会回首,遥望那些走过的时光。
生活波澜不惊,我一直喜欢用日记制造跌宕起伏。我的日记是写给自己的信,这个习惯起于12岁。在12岁的日记里,记下了邻居姐姐早恋这件让我晦涩难懂的事;在16岁的日记里,记下了春晚的一首精典歌曲,那歌一直传唱至今;在18岁的一个个夜晚,坐在家里,听着窗外喧嚣的市声,总有莫名很忧伤。幸福和疼痛,人生和寂寞,这是充溢我18岁日记里的常见字眼。18岁的忧伤,恰如其分呀。
开篇我说了,与一位小学同学用一年时间做了件神秘的事,这件事就是我们互相通信。虽然我们是同桌,可是渴望长大的猎奇心理让我们通了整整一年的信。有钱的时候就通过邮局发信,没钱就塞到彼此的书包里。之所以我前面会重点提及18岁的日记,是因为我想到,如果我们18岁重逢,提起通信这事她一定不会忘。可是18岁已经被甩得影子都看不到了,她忘了信,我也忘了很多其它。
那天我在车站广场上望着同学的背影,想道,是不是再过几年,她又会记不起今天车站上的邂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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