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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玫瑰

:大概是玫瑰

作者: 金荃浣花 | 来源:发表于2022-02-23 23:34 被阅读0次

    文手挑战

    【以“他第一次见我就送了我朵玫瑰。”为开头,“当初他送我的那朵玫瑰已经发霉枯萎,被他从床底找出来了,他轻声笑,掀起眼皮促狭地看着我。”为结尾写一篇文,必须甜!!!】

    “他第一次见我就送了我朵玫瑰。”

    他揩去我嘴角的奶油,递给我一朵刚刚从花束里挑出来的玫瑰花,墨绿色的花茎上还沾着带出来的水珠。

    “怎么毛毛躁躁的。”

    “不好意思。”我低下头,握着手里的玫瑰。

    玫瑰花瓣娇艳欲滴,花茎上面的刺根根分明,很漂亮的玫瑰。

    咖啡厅里很安静,店员给自己沏了杯咖啡,坐在藤椅里眯着眼享受。午后的阳光暖暖亮亮的,打到白瓷托盘上,反射出微弱的光。

    我和他在靠窗这边的座位,黑色的真皮沙发坐着很舒服,不过此刻的氛围却有些怪异。

    我攥了攥手指,没话可说。

    “你……”我和他同时开口。

    “你不要怕我。”他接下去。

    “我没有。”

    “那就好。”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老师,负责你小提琴的教学,为期两年,期间会暂时居住在你家,因为我房租到期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好,回去吧。”

    他很自然地拉过我的手,把我带到车上。

    车是迈巴赫经典款,我怎么也不相信面前这个带着细银边眼镜,头发凌乱却上过发蜡,衬衫扣子开了两颗连领带都没打的男人没钱交房租。

    到了家之后,我感觉家里好像比外边儿还要冷。

    家里只有打理家务的芳姨和我母亲。

    母亲是个冷面美人,我跟她交流比较少。

    倒是在看见他的时候母亲笑了笑,熟稔地和他打了招呼。

    “闻先生是我在工作中遇上的好友,今年三十二。”

    “他在小提琴方面有极高的造诣,以后由他来指导你的学习。”

    “您过誉了,谁不知道当年您在圈子里是受万人追捧的小提琴女神。”

    母亲很愉悦的笑开了。

    她突然把目光转向我。

    “我知道你热爱小提琴。”

    “谢谢……妈。”

    “啊,不用。”

    ——

    “闻先生。”

    “先拉一首我听听。”

    “哦。”我应下,拿起琴弓。

    “基础还可以……你的手是不是受过伤?”

    我没想到他这个也能看出来,猛地抬头看向他。

    那些本应该关住的记忆如同泄了洪的潮水般向我涌来,不用看我就知道现在我的脸跟死人脸没什么区别。

    “怎么了,我只是问一下。”

    “只要不是拿不稳琴就成。”

    我深吸一口气,继续练习。舒缓的音乐在房间内洋溢,我余光看了眼闻先生,发现他目带赞赏。

    “专心。”

    我不说话了。

    一个下午练下来,我肩酸背痛,正好晚饭时间到了。我就下楼了。

    闻先生跟着我下楼,他在我背后,我感觉他的目光看向了我,却发生了些实质性的变化。

    我没敢多想。

    到餐厅时,母亲已经不在了,她回了自己和父亲的别墅,我无所谓,芳姨做完晚饭就回房了,偌大的餐厅里只有我们两个。

    刀具碰撞瓷盘的声音响起,我们都没有说话。

    可我发现他在打量我,不加掩饰的打量。

    他眼睛里的,是欲望。

    我家的钱也不是很难骗吧,哦不对,是赚。

    “母亲她给你安排房间了,就在楼上走廊左手边第二间,我房间的隔壁。我吃饱了,先上去了。”

    “你待会记得喊一下芳姨,让她洗碗。”

    我踏上木质阶梯,可脚步声不知什么叠了一层。

    “你!”我低呼一声,却被他一把捂住了嘴。

    “唔唔唔!”

    你想干什么?!

    “你怎么这么漂亮。”

    我突然明白那欲望是什么了。

    “闻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我叫闻之故。”

    “闻之故,你想干什么?”

    “你装不知道么。”

    我加快脚步,想要把这个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威压的男人关在门外。

    他突然上前一步,把我打横抱起。

    我被摔在床上,疼是不疼,倒是清醒了几分,我向门外跑去,却被他按在了门板上。

    “你真是长得哪儿都对我胃口。”

    手腕被抓住死死按在门上,他另一只手腾出来挑起我的下巴,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什么来。可惜他失败了。

    错了。

    我从一开始对这个人的印象就错了 。

    他根本不像表面上的温柔得体,他敞开的领口,细银边的眼镜。

    “你不说话,我就亲你了。”

    我刚开口,却被他捂住嘴。

    他凑过来咬我脖子,又舔又吸,恨不得从那边咬下一块肉来,我用力推搡着他,他却纹丝不动。

    半晌,他抬起头来,哑着嗓子说:“再动一下试试?”

    我放下手。

    他又凑上来亲我的唇。

    我心里很清楚,这个人,对我只有欲//望而已,完全不喜欢我,只是想和我做。

    我知道这回没跑了,也就不再抵抗,他解开我的扣子,把我推到了床上。

    情乱意迷时,我听见他说了句,“宝贝儿,我爱你。”

    放屁。

    我快疼死了。

    ……

    你去死吧。

    ——

    母亲似乎对闻之故很放心,根本就没有回来的打算,差点忘了,她从来不会回来过夜。

    我动了动,他好像抱着我,还没醒。

    我轻轻把他搭在我腰间的手挪开,抬头却对上一双清明的眸子。原来早就醒了么。

    我想坐起身,却被他按住了。

    “别动,否则你会疼的。”

    我瞪了他一眼,他却缓缓笑起来。

    不可否认,跟他做//ai,很爽。

    估计前三十二年没少浪。

    调情方面,他是个好手。

    “昨晚舒服吗?”

    “……嗯。”

    “大声点。”

    “嘁,舒服。”

    “嘴硬。”

    “软不软,你不是试过了么。”

    似乎是被这句话鼓动了,他匆匆抛下一句忘记了又凑过来亲我。

    我含糊地说了句别闹了,他把我抱起来,给我穿衣服。我动了动,发现没有不舒服,应该是给我清理过了。

    就这样找个体贴温柔的床伴似乎也不错。

    “想吃什么?”

    我回神,说“都可以。芳姨做了的。我先下楼。”

    “小心点。”

    脚踩到地面的那一刻,我小小瑟缩了下。

    畜生。

    “小浣,闻先生还没下来?”

    “嗯,听说他昨天从B城开车过来,连续开了五个小时,下了车就直接和我见面,完了就回家给我上课,估计是累了。”

    “这样啊,那我先走了,等闻先生醒了让他自己热一下。”

    “嗯好的,您放心。”

    ——

    “哟,帮我热好了啊。”

    “怕你饿死。”

    真奇怪,明明是一个认识不到一天的男人,我竟然产生了要对他好一点的想法。

    “好乖啊。”

    “……”我闭口不提昨晚他不停喊我宝贝让我乖一点的事情。

    “你为什么……”

    “你好看,正好按着我口味儿长了。”

    有病。

    我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声。

    “什么时候停?”

    “两年后,我走了就断了吧。”

    那我到时候肯定办个酒会庆祝一下。

    “断就断吧。”

    上一次也是这样,无非是过程惨烈了些而已。

    “你昨晚……喊的是谁?”

    “闻之故。”

    他笑了声,我却不明所以。

    感觉他喜欢这个答案,又不喜欢。

    可我没必要哄他开心。

    你情我不愿的事,矫情什么。

    ——

    时间过得很快,有些东西在不经意间肆意疯长,等到反应过来时,才发现原来的幼芽如今已经长成了缠缠绕绕的藤蔓。

    我好像,喜欢上他了。

    他做的时候很凶,吃醋的时候也很凶,可平时对我却温柔的不得了,有些时候我都产生了一种幻觉,他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明明之前巴不得他尽快走,好讨个清净,可此下人真的要走了,又觉得舍不得。

    人啊,真的很奇怪,有些时候连自己都看不透自己。

    当我意识到的时候,离他辞了这份工作的时间,还剩下一个星期。

    我心里很难过,面上却没法儿表现出来,还是和他笑,也许我是在珍惜剩下的时光吧。

    我假装随意的问他,“没了我这个听话的,你会不会舍不得啊?”

    “可能会吧。”

    “嗯。”

    他教了我一首自己写的曲子,可我从来没尝试着拉过。

    他走那天,天空蓝,云层颜色淡,是个不多得的好天气。我送了他一把新的小提琴,母亲也站在我身边。

    他们笑着告别,而我站在一旁,一句话都没有说,我自己都感觉到脸上的笑有多么勉强。

    他还是走了,我也不知道他以后要去哪里,他也没有说。

    我只知道,他来自B城,那天连轴开了五个小时的车来见我,教了我小提琴课。

    ——

    他走之后我还是办了个酒会,人都不在了我还是想挣个面子。

    酒会上那个杨家的女儿走过来对我抛媚眼,还敬了我一杯酒。母亲好像最近有意与王家搞好关系。

    他妈的,谁离了谁不行。

    我笑着去揽她腰,却在碰到她的那一刻胃里翻江倒海。我抛下一句不舒服去厕所吐了个昏天黑地。

    好像是酒喝多了。

    还不知道是别的什么。

    我懒得想了。

    漱完口出来我也没有继续假笑的心情了,先一步上楼坐到床边。

    也许是酒精驱使,我又模模糊糊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

    “你家这房间落地窗是单向玻璃吧。”

    “是啊。”

    “你能不能想点正经的。”

    “想你还不够正经吗?”

    嘶,后面不记得了。

    闻之故……

    ——

    醒来的时候我看见母亲守在我床边。

    我睁开眼坐起身,感觉眼睛应该是肿了。

    母亲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你昨天晚上喝醉了,又哭又闹,叫了一晚上闻之故。”

    “小浣,你说实话。”

    母亲从来都没有用这么亲昵的称呼和我说过话。

    “你是不是喜欢上了那个姓闻的。”

    “……是。”我知道瞒不下去了,也没有掩耳盗铃的必要。

    母亲似乎很生气,随后她骂道:“闻之故这个老狐狸,多大了还玩老牛吃嫩草,完事儿了竟然就拍拍屁股走人?”

    这一刻,我好像发现我和母亲的不熟,只是我觉得和她不熟而已。

    和原来一模一样的小提琴,加了方糖和奶油的咖啡,一直留在柜子里的时不时会更换的熏香。

    原来她都知道……

    我突然抱住她,哭了个稀里哗啦。

    估计二者皆有吧。

    ——

    又过了几年,他开始在各地演出。

    他的演出我每场都回去看,只不过坐在角落里拿着录音笔。回去之后,我就把他的谱子扒下来,发现好像也是他自己写的,我练了无数个夜晚。

    我本来以为我不是什么念旧的人,却发现我舍不得丢掉那把断了柄的提琴,舍不得丢掉曾经画过的无法入眼的画作,也忘不掉那个随随便便就把我丢下的人。

    说来说去,也只是怪我。

    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我的心意,可就算知道了又如何。

    ——

    又是一场演出,只不过这次表演地点在本市。

    我照例去看了,结束后我走回去,耳机里一遍又一遍播放的是他刚刚拉的曲子,手腕上却突然一紧。

    我想一拳打过去,可那滚烫的唇已经贴了上来,我感觉脸上好像有点湿痕。是谁的也说不准。我就感觉我眼睛疼,唇也疼,心也疼。

    我抹了把眼睛,一看。

    原来是闻之故这个明明坏到极点却让我舍不得忘不掉的王八蛋。

    他轻喘了口气,嗓音又沉又哑,“呼——我终于,把你找回来了。”

    ——

    他又把我扔在了我的床上。

    只不过这一次不同,我们发疯似的吻着对方,我也丝毫不掩饰我对他的感情,一遍又一遍重复着我爱你。

    他也不厌其烦的说着,我知道,我也爱你。

    绕了一大圈,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原地。

    我在即将睡过去时被他喊醒,他说,看,这是什么。

    “当初他送我的那朵玫瑰已经发霉枯萎,被他从床底找出来了,他轻声笑,掀起眼皮促狭地看着我。”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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