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天很奇怪,有人说是60年一遇的寒冬。我严阵以待,眼看就要到冬至了,还没看到寒冬的影子。仅有的温度比较低的几天,都在周末,这是最奇怪的地方。入冬以来,几乎一到周末就降温,似乎是故意不让人出门。
这个周末又是毫无意外的降温,但是在家闷的太久,无论如何都要出去走走。叫了朋友一家结伴出行,上午来到一处较低的山坡,一直到半山腰都开做耕地了,种着一些小麦。
小麦的生长规律跟季节变换配合的严丝合缝。秋收以后播种小麦,发芽生长到大约五指高度,入冬以后气温降低,小麦停止生长。这时候的小麦是不怕踩的,所以我小的时候冬天经常在麦田里疯跑,麦田一块连着一块,就像广阔无边的草原。
冬天大雪一压,等到开春,一株小麦会分生出十几株,原本稀疏的麦田变的郁郁葱葱。所以有句农谚是“今冬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要是年景不好,赶上一个暖冬,入冬以后迟迟不降温,小麦就会长的过高,提前抽节,芽芯长离地面,经过一个冬天就会冻死,开春也不再发芽。
再往上一点,土地沙化,不再适合种庄稼,稀疏的栽着一片果树。让人惊奇的是,在这寒冬时节,桃树上竟然疏疏落落的开着一些桃花,花瓣单薄,而且残缺不全,估计是被风吹的,但毕竟是开着,让我想起鲁迅写的《秋夜》,“我记得有一种开过极细小的粉红花,现在还开着,但是更极细小了,她在冷的夜气中,瑟缩地做梦,梦见春的到来,梦见秋的到来,梦见瘦的诗人将眼泪擦在她最末的花瓣上,告诉她秋虽然来,冬虽然来,而此后接着还是春,胡蝶乱飞,蜜蜂都唱起春词来了。她于是一笑,虽然颜色冻得红惨惨地,仍然瑟缩着。”
继续往上,大片裸露的岩石,连果树也不再有,密密的长着很多小松树。树上长满了核桃大小的松果,又一个让人惊喜的发现,我们竟然在这小小的松果里面找到了松籽,虽然小的可怜,跟商场里陈列的松籽不可同日而语,毕竟是自己的收获,去掉外壳以后,还剩下芝麻粒大小的一丁点,吃起来倒是正宗的松籽味道。
下山的路上,在岩石间发现了很多蛇蜕,孩子们没见过,一人捡了一段装在口袋里舍不得扔掉。
午饭是在山脚下一家农家乐吃的,炒鸡味道极佳,大人孩子都吃的尽兴,唯一的遗憾是开着车,不敢喝酒。
饭后大家想爬一座高一点的山,上午那座山实在太矮,不尽兴。但是北风凛冽实在不适合登山,又不忍扫了大家的兴头,于是开车十几公里来到山的南侧背风面,果然风和日丽,孩子们撒欢一般快步上山,把大人们累的够呛。下山以后照例该睡觉的睡觉,该开车的开车,尽兴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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