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脱离华丽的话
大二的暑假终于还是没能参加教育类的实践,始终不能完全把自己放到一个成年人的位置,离开亲人去参加社会实践…不得已又来到这座城市,在二姐的面坊小作坊从事与所学无关的卖面条事宜…
姐姐的店面开在菜场里,除了有门面的各种菜铺,还有那些乡下的村民,每天打早赶到这里,拖着板车,背着背篓、口袋…满满当当的果蔬,把纤瘦衰老的自己都淹没了。
看到这些人,是真的心酸。这几天,姐姐有事去了山西,我担起了摆摊卖面的重任,第一天,四点多起床,还完全没从睡梦中醒来,慢慢悠悠,说实话肚子里塞满了起床气,可是当我站在店门,看到那些从各个路口赶进来的卖菜人,他们大部分中年偏上,四点多就已经开始摆摊,是不是大半夜就起床拖着菜步行或者赶公车到这里?好像没有睡意,浑身充满干劲儿地把菜品分类,摆好,然后坐等买菜人。
大概六点多开始有早起的一波顾客往这个狭小的菜场涌入,像这个县城突然活了,听到各种商贩的叫卖声,顾客讨价还价声,甚至还有为了争摊位的吵架声…
七月的天气已经离不开空调风扇,但是这些没有店面的菜贩连拥有一块儿摊位都得之不易,更别说一台小风扇,他们忍着炎热,一把遮阳伞更多地是为了遮住蔬菜以免晒阉。
不苛刻自己的会到中午给自己买份儿盖饭,太节约的吃碗那小面,还有一部分什么都不买,饿到不行,在自己卖的瓜果里挑出些小青残拙的去去皮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
姐姐店斜对面有一个三四十来岁的妇女,身材高高大大,我对她记忆深刻是因为她脸上有一颗大大的黑痣,特别像古时候的媒婆,说起话做起事来风风火,挤眉弄眼,表情丰富得很…很多时候,她的身边有一个六七岁的男童,听我姐说,那是她跟别的男人生的孩子,她大儿子都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丈夫常年在外,跟别人的孩子莫名其妙这么大了,哪能不知道…那个男孩眼睛大大的,长得挺可爱的,跟着不那么年轻的妈妈遭了不少罪。他和很多小孩子一样,饿了了哭着叫妈妈,妈妈没有办法时不时在我旁边的小店给小儿子买零食、玩具。那个孩子或许现在什么都不明白,还能和别的很多孩子一样,澄澈的双眸充满童真,我特别怕他懂得一点世理之后变得自备,变成村里那些婆婆儿茶余饭后的八卦闲语…世俗是残酷无理的,我希望那个孩子以后是一个坚强的男子汉!
而那些买菜人却是和菜贩们形成鲜明的对比,他们很多太阳升起了才起床,手里拿着面包牛奶,女人们着着各色各样的服饰、妆容,踩着高跟,背着包,男人们一脸富态,大腹便便地慢步跺走…买个东西,唠叨不休,难以将就,这也不够嫩,那也不太干净。
这就是社会吧,在学校里看不到的现实社会。看不到的底层人民真实的生活状态。是我们躺在床上日夜颠倒地耍手机,饿了一个美团外卖,快递送货上门无法想象到的,大人的世界。这个世界,我们即将就要走进去,我们大部分人都必须要默然接受地世界,那么多无可奈何,那么多委曲求全,那么多,那么多…
每天重复地机械地做着同一件事,为什么还能保持乐观的态度,我才坚持早起不到十天就感觉自己丧到负能量爆棚,他们为什么还能那么拼?为什么做着自己不喜欢的事还可以那么用力?这几天跟几个姐姐抱怨,她们几乎都不会觉得我委屈,她们只是说,你有这样的感受,说明你就真的得到了一种锻炼。她们说,人的一辈子不可能都能一帆风顺,我们如果不是出身豪门,我们就没有办法所有的事情都围绕自我的喜好走,我们的家庭没有多么雄厚的经济基础支持我们去追逐所谓梦想,所以靠自己吧,自己努力赚钱,有一天自己去圆梦。
或许吧,二十多岁的年纪,多梦的我,在这个理想贱卖的时代,最是悲戚这个世界的残酷。
好像突然明白好多事,那些年怎么就糊涂着虚度了我的日子呢?如果早一点成长,早一点努力,早一点让自己身怀多技,以后的路会不会就能顺利一点,平坦一点,辉煌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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