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欲与若复牵黄犬俱出上蔡东门逐狡兔,岂可得乎!”李斯受到陷害,临刑之前,想到再也不能与其子牵黄犬去追猎狡兔,父子相对大哭。曾经的秦朝宰相连简简单单的带着狗去打猎再也做不到了,我为其悲,我为己悲,因为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北方家乡暮春的蓝天和阳光?
记得到了五一劳动节,那里还是暮春时节,天不冷也不热,在树荫和墙角下,还能感受到一丝凉意。天是蓝的,没有一丝云,太阳可以在属于它的舞台上尽情表演,让世间万物沐浴它的恩泽。
这个时节的阳光,是和煦的,是温暖的,是经历过严寒之后对太阳迷恋的向往,因为大地回春需要它,一个温暖宜人姹紫嫣红的春天给冬天一个潜移默化的交替。
一棵挺拔的杨树刚刚抽出嫩绿的枝叶,一片又一片的小绿叶子承着阳光,稚嫩的小叶芽像是婴儿在疯狂吮吸阳光的营养,如涨潮海水在生机勃勃地涌动,过不了一个月,它们就会铺展成手掌般大小的叶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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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棵杨树头顶太阳投下一席阴影,树枝在徐徐微风中摇曳,阳光照射在随风摆动的树叶上,光芒像是闪闪烁烁地跳。地上的树荫安安静静也不见漂移,像是在广阔大地白纸上挥毫浓墨的一笔,开启了暮春如画的第一笔。我倚靠在杨树树下,闭着眼睛百事不探,神思却跑得很远很远。远处传来杜鹃“布谷——布谷——”的叫声,听起来一点也不聒噪,声声鸟鸣一缕缕飘来,如云如絮,恰到好处与思绪达成了共振。偶尔一阵清风拂过,枝摇日影,阳光似乎荡漾起来,思绪随着远处阳光飞翔到远方。
为什么说到了暮春时节才说是春天的开始呢?这是因为当地气候所决定的。三四月份,正是沙尘暴如火如荼肆虐期间,“龙战于野,天地玄黄”,太阳也不知躲在何处安身,天上不是乌云就是黄沙,曾有句俚语这样说:来到内蒙古,一天二两土,上不给不够,下午接着补。这是真实直接的写照。
熬到四月底五月初,肆虐了整个冬天和早春的朔风也该歇一歇了。风小了很多,沙薄了很多,太阳又重新露出了笑脸,经历过“否定之否定”形式的天气,才觉得久违的阳光是如此的亲切可爱。它不晒,没有盛夏时的酷热,它也不冷漠,不像是在冬天有气无力挂在空中的样子。和煦的阳光,怡悦地拥抱住广袤的暮春原野,拥抱住一排白杨树、一座座红色的屋顶。在画面上,阳光有些奇特的,似乎可以捉摸得住的,映照在新生的树叶上;同时,又像跳跃般的有生命的东西,蹦弹在化冻的洼地里,
远处的有一两个彳亍行人的小路上,处处都能体会到这种只是春天才有的亲切阳光。
暮春的阳光让我难忘的就是好久不见,想念干燥的阳光在身上流淌,想念蓝色的天白色的云是那么泾渭分明,想念何处不生风的屋外,总有风摩挲着头发和皮肤。抬头看一看,满脸喜色的脸让太阳光迎面照过来,耀眼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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