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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北长城上的几座雄关,去过居庸关、娘子关、紫荆关。9月金秋,我们几个同学走了一趟山西西北,秋风飒飒,雄关漫漫,在宁武关、偏关尤其是雁门关,切实感受了当年边关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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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代县老县城里虽有“代州古城”,集中了边靖楼、文庙、武庙、阿育王塔等大批文物,但代县的历史与风景,其实更离不开雁门关。
要问哪座关隘在中国历史上存在时间最长、经历的战争最多、军事功能最完备、建筑结构最复杂?非雁门关莫属。
雁门关其实有两个,老雁门关后来废弃了,明朝在附近筑起新的雁门关,也就是我们眼前的这座。
去过不少长城关隘,但雁门关复杂的构造还是把我们绕懵了。
雁门关现有天险门、地利门、瓮城门三道关门和明月楼以及关署衙门、雁塔、点将台、靖边祠等建筑,关城高耸,依山傍险,气势逼人。
明月楼是雁门关北口的第一道门户,我们穿过明月楼,就算进入雁门关了,雄伟的地利门就在眼前,城楼叫宁边楼,上面“雁门关”三个字已经看不大清了,门两边的对联“三边冲要无双地,九塞尊崇第一关”很是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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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利门是关城北门,城门上原有杨六郎祠,1937年遭侵华日军焚毁。
和地利门对着的是天险门,为关城南门,城上的“雁门楼”二道檐下木匾上有“雁门关楼”四个大字,顶檐下挂一蓝底白字大匾,“中华第一关”五个大字极其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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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第一关”,应该源于“天下九塞,雁门为首”的古语。它“外壮大同之藩卫,内固太原之锁钥,根抵三关,咽喉全晋”。
在地利门和天险门之间,有一处府衙之类的建筑群,这就是雁门关的“关署”,相当于现在的行政管理机构,也是后来复建的。
2000多年来,无数将士守护着雁门关天险,如今,李牧、薛仁贵、杨家将等36位历代守关将领的塑像静静地安放在靖边祠里,连同他们的生平事迹,激励着后人。镇边祠在天险门外,始建于五百多年前,是为纪念李牧而建,俗称李牧祠,1937年被侵华日军所毁,现在的建筑是2009年在原址按原样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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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县北边的雁门山,群峰挺拔、地势险要。早在战国时,赵国就在这里筑关设卡,这是雁门关最早的来历。这一带一直是中原与北方少数民族争夺的要地,也是交通的重要通道。
雁门关以“险”著称。登上关楼,放眼四野,长城沿山势绵延起伏。昔日的金戈铁马虽早已远去,但登上关城,雁门关的故事也会在脑海里回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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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赵武灵王胡服骑射,大败林胡、楼烦,建立云中、雁门、代郡。战国后期,赵国名将李牧奉命常驻雁门防备匈奴,曾大破匈奴10多万骑,匈奴十余年不敢北犯。
秦统一中国后,派大将蒙恬统兵30万,从雁门出塞,“北击胡,悉收河南之地”(即河套地区),把匈奴赶到阴山以北。汉朝时,雁门关留下卫青、霍去病、李广北上抗击匈奴的身影,王昭君从雁门关出塞、蔡文姬从雁门关归汉。北宋时,杨家将在这里浴血奋战,取得雁门关大捷。至于十六国时期,这里的战争更是没断过。有统计说,史上在雁门关一带的战斗多达1700余次,足见其位置之重要。
历史悠久,位置极重,地势险要,战争频繁,这些或许都是雁门关有“第一关”美誉的底气吧。难怪金庸的《天龙八部》,把开篇和结尾都设在雁门关,因为这里有太多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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