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直在读沈从文老先生的湘行散记,读来读去,乡情的流露中,还有历史的记忆,而且还是对于历史没有负担的那种。
关于没有负担沈老先生如是说,这些人的生活却仿佛同自然已经相融合,很从容的各自在那里尽其性命之理,与其他生命物质一样,唯在日月升降寒暑交替中放射,分解。
关于生命的负担,还有生命对于历史的负担,谁又不是这样呢?
这些人,是哪些人?思来想去,似乎就是我们这些人了!
赞叹湘江两岸的人民在那物质资源匮乏,甚至是战争,炮火不断的年代里,依然有那么一种生的从容。
而现在,历史的斑驳侵蚀到现代,环顾下家乡的一草一木,一情一怀,一人一狗,这种从容也是依然这般,晨起而做,夕落而卧。
想想童年的时光里,悠哉晃悠在街上的曾经一头小毛驴,肆无忌惮的嘶鸣,谁管他是黑夜还是白天;大街上宽阔也好,怪石嶙峋也罢,只要高兴,四蹄翻飞,自可以掀起一阵尘土飞扬。
毛驴的生命史上,那是一种生的幸福,活的快乐!
再看看依然在家乡的父老乡亲们,夏日自可以在树荫下盘腿而卧,菩提扇扇起山间的微风,也许还可以引起几百万公里外的一场风暴;嘎吱嘎吱的毫无顾忌的迈进菜园,或黄瓜或西红柿,摘上那么一颗,尽情吸吮着大自然的汁液,任汁液横流,好个快意!
我想,历史是不会记录下这些画面的,也许即使他们自己也不曾记录下,唯有留在了我的记忆中。
很多城市的人,打心眼里看不起那乡野的气息,认为他们是对于历史没有负担,只能随着乡间的晚风飘荡,就这样过活下去,等到尘归尘土归土的时刻,也就彻底的离开这个世界,没有什么留下。
事实也正是如此!
不过,相较之下,我们这些所谓的城市人,又怎么样呢?似乎享受了物质的极度丰富,精神的极度繁华,享受到了让人印象深刻的风声鹤唳中盼望着享受大城市的抽水马桶的“奢侈”!
这又怎么样呢?沈老先生,还有一句话,说的好,这些人各用一种不同的生活,来到这个地方,且同样来到这些屋子里,坐在火边或靠近床边,逗留过若干时间。当这些人离开以后,除了这些名片,那屋子里是不是还有比它更引人注意的东西呢?锯子,小捞兜,香烟,装干栗子的口袋?
这样看来,对于历史,即使所谓人上人,这样的负重本没有那么可以一提的了。
而这适用所有我们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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