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課抄了美國女詩人瑪麗·奥利佛的詩歌《爲何我早早醒來》。今天是二十四節氣中最後一個節氣“大寒”,我個人心中一直很重視儀式感,或許是成熟了,或許是圓滑了,能省的即省,也没有那麽多矯揉造作的情事可説可發了。這是一首奥利佛抒寫的對自然和生命熱愛的小詩,在大寒冬日的夜晚,結束了一天的忙碌奔波,雖已被倦意萦繞,但明朝依舊讓人期待。顧城説“我多麽希望,有一個門口/早晨,陽光照在草上”。有時候我的願望就這樣簡單而美好。明天會是一個陽光洒落的早晨嗎?真希望是。從陽光裡漏下的,何止是光,還有時間的碎片。
大寒是二十四節氣中的最後一個節氣,一年中陰陽轉换的重要時機,标志着一年中最寒冷的日子到來了。然而今年却不一樣,零下二十幾度的日子並不多見,即便是三九、四九也不是通常意義上的天寒地坼,至於雪更是入冬以來的稀罕物,前不久,南方的幾場大雪倒真的叫我等東北佬羡煞。塞北雖没有瑞雪飄飄,江南却花事正忙,香雪海的梅花亦正綻吐着幽香。这段時間對江南小鎮水鄉有些着迷,衹是一厢情願地痴迷,甚至有時覺得與好龍的葉公没有什麽區别,但林和靖的那首《山園小梅》寫得真叫人销魂,衹是在照片上或影像上看过綻放的梅花,不知何時才能去到江南,在梅叢中盘桓,細細追寻那淡淡的幽香。
对於大寒之寒,北宋理學家邵雍就曾經不快樂的感慨“舊雪未及消,新雪又擁户。階前凍銀牀,檐頭冰鐘乳。清日無光輝,烈風正號怒。人口各有舌,言語不能吐”。然而在大寒之時,即將到來的“年”往往會驅散寒意,給並不寒冷的冬天带來許多的暖意。無論花事正濃的江南,還是寒意凛然的塞北,随處可見的忙年與迎年讓這個節氣充满了歡快的喜慶之意。
每到假期都要整理一下書柜的,這於我而言是一項浩大而快樂的工程。把一册册的書搬出來,分好門類後再一册册地摆進去。如果衹是搬書、摆書或許還用不了多少時間,可是就在搬書、摆書的時候,總會很随意地去翻讀,遇到有趣處還會坐在書堆裡讀上一陣子。陽光明媚,隔了窗子照進屋子裡的陽光並没有因爲大寒節氣而减少了煦暖,煦暖的陽光柔柔地照在肩背上,舒坦且愜意,讓我想到了一個很文言的詞兒——“負暄”。這是一種快樂,亦是一種情調——没有那麽多的錢可数,那就輕翻書頁而自娱罷。
下午又去駕校練習科二,昨天休息了一天,今天再去時,有些動作要領已經生疏了。或許跟年龄有關,但我總覺得拿年龄説事兒就是一種心理暗示。或許是一直以來自我感覺良好,雖然總會表現得很謙抑,但骨子裡的那點子自信却自始至終都没有消散。挫敗感應該是有的,但並没有十分地頽丧,我周遭的人能做好的事兒,通过努力,我也相信自己也能做得好。
從駕校步行回家,有些乏累了,夜已漸深,把疲乏和陰鬱交給沉沉冬夜吧,與你愛的人道一聲晚安:明天醒來,又是新的一天,充满幸福和感恩……
2019年1月20日 2019年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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