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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从第一降为第二，是这样的感受。
橙子哥哥那年出生，是我第一次做母亲。
一直以来，我在他心中都是排首位的存在。
直到昨晚……
我才惊觉，不知不觉中我竟被另一人代替了。
那一刻，心底说不出来地酸涩。
一方面为自己不再是他心底最特别的存在忧伤；另一方面为队友最近的付出有了收获而高兴。
世上，终没有什么会一成不变。
01我最爱妈妈
橙子今年4岁。
在昨晚睡前他没说出那句话之前，从他会说话的那刻起。
我，一直都是他最爱的人。
犹记得他很小很小时，那时的他还不太会喊爸爸妈妈。我抱着小小的他在怀里，语气温柔又期待地问：“宝贝，你最爱谁呀？”
一开始我的问题总飘荡在空气中，没人回答。
有一天，他突然开口回复，“最爱妈妈。”
这是他会说话后第一次说出4个字的词组。
当时，我惊喜若狂，抱着他一顿狂亲。
往后的日子里，常常听到这样的对话。
“宝贝，你最爱谁呀？”
“妈妈。”一道奶声奶气地声音传来。
“第二爱谁呀？”
“奶奶。”小家伙的回答让人出乎意料之外。
“第三爱谁呀？”
“爸爸。”他把照顾他的三人悄悄排序了。
02他第一次生气
再后来，柚子弟弟要出生了。
那是橙子哥哥第一次和我“分离”。
我在医院，他在8公里外的家。
在医院的那些天，我无时无刻不想他。
可我，不敢打视频过去。
因为，每每刚接通，你就会听到抽涕声。再然后，委屈地声音响起，“妈妈，我要妈妈。”
搭配上可怜兮兮地小表情，你看着心都要碎了。
至今仍记得我从医院回来后，橙子的模样。
那是橙子第一次对我生气。
他，不喊我，也不搭理我。
“宝贝，这是弟弟。宝贝，想妈妈了没有？”
他淡淡看看我，头一转，没说一句话就离开了。
我知道他受伤了。
别看他才那么小。
他似乎什么都懂。
03仍然最爱妈妈
一颗受伤的心需要足够多温暖才能重新暖起来。
从那以后的一周内，我们又睡在一个床上。
可橙子常常半夜惊醒，然后喊奶奶。
我往他那边挪，抱着他，哄啊哄，轻声唱，他看着我的眼睛，我看着他的眼睛，他又睡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再后来，问他，“宝贝，你最爱谁？”
他看着我眨巴着小眼睛，“最爱妈妈。”
第二奶奶。第三爸爸。第四爷爷。第五弟弟。第六外婆。第七外公。第八……
第一第二我和奶奶的位置从来不曾变过，第三以后看他心情。
我以为这种排序会至少持续到他进入叛逆期。
不曾想变化来得这么突然，在我猝不及防时。
04这次他最爱爸爸
昨天和以往的每晚并没什么两样。
关上灯，拉上窗帘，房间顿时一片黑。
“妈妈，讲故事。”橙子期待地说。
“妈妈看会电子书，让爸爸讲吧。”
“从前，有一个警察，他叫……”队友现场编了个警察抓坏人的剧情。
两个小家伙听的津津有味。
突然，柚子弟弟开始往我这边爬。
“妈妈，我太爱你了。”弟弟突如其来的表白让我笑的眼角皱纹都支楞起来了。
“妈妈也爱小宝。”我忙回应。
橙子还沉浸在他爸爸的故事里。
“好了，故事讲完了，我们睡觉吧。”
“妈妈，妈妈，我太爱你了。”小宝看队友催睡觉了，再次用他那软糯糯的声音融化我。
“好，好，好，妈妈知道了，妈妈也爱你们，爱我两个小宝贝。”
这时，我抽风问了一句。
“大宝，你最爱谁呀？”
我以为答案会一如既往。
“最爱爸爸。”他斩钉截铁地回复我。
“啊？为什么不爱妈妈了？”
“我第二爱妈妈。”他安慰我。
“为什么不是最爱妈妈了？”我不甘心地发问。
“因为那样爸爸会难过呀。”他解释道。
“可是你不第一爱妈妈，妈妈也会难过呀。”
“我最爱爸爸，不然爸爸也会难过。”他再次重复观点。
小宝听到我们的对话，往我怀里拱。
“妈妈，我最爱妈妈，我太爱妈妈了。”小家伙用手捧着我的脸，一脸谄媚地看着我。
我的心开始柔软，至少还有一个。
最近，队友天天接送橙子哥哥。
不仅如此，还连续2晚带他去外面吃火锅。
平常，给他洗澡洗头。
睡前，总给他讲故事。
偶尔，还带他读绘本。
闲暇，带他一起运动。
似乎，没有缺席时候。
爸爸，他一直在陪他。
我被爸爸代替，没什么好难过。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我，不再是他的最爱。
我期待未来某一天，答案再次翻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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