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聊城火车站排队候车时,一抹瘦小干练的身影闯入我的视野,好熟悉的陌生人身影,霎时,童年的那个阳光男孩盈满脑海,那个虎牙男孩。
火车上,他一直在我前面找座位,好巧不巧,他在我的对面凳子上往行李架上放行李箱,我便请他帮我把皮箱放到行李架上。放完后,他扭头往后走,我以为他没有座,就说:“我有两张票,孩子和他爸爸去卧铺了,你可以坐。”他说他有座,30号,说着在我旁边坐了下来。一路上,我没看他一眼,没有关注他的任何举动,因为我内心明白,他不是他,他不是偶尔入梦的少年,不是记忆中每天向我展露虎牙笑的男孩。
记忆如开闸的潮水,小学时代的点滴难忘记忆飞涌而出。80年代的小学生活,男女生还没有那么分明的男女界线,直至初中才有了所谓的“三八线”。他是我小学五年级的同桌,在那个懵懂的年龄,对于他的好感是因为他的姐姐嫁到了我们村,与我家相隔2家,而他家开着小卖铺,所以经常往学校带糖精泡水喝:凉水、热水、泡着麦粒的水等等,一下课,我们好多女同学都好围着他要糖精泡水,偶尔也会有我列队其中。每当这时,他总会朝我挤挤眼,暗示我,会偷偷给我,当然事后他会偷偷给我好多粒,我也总会美美地享用。
后来,89年小学毕业,他去她姐姐家时,我们在聊阳路作了最后的小学生活告别。我花了小女生的心思带着耳坠,他一如既往的注视我一会儿,鼓励我好好学习,我鼓励他学好技术(因为家庭原因,他没有上初中,而是去学了木工)。
再后来到了94年春季,他要结婚了,我当时初中复课,他表妹把我们约在河堤边,他若谦谦君子,穿着帅气的衣服,白袜拖鞋特别显眼,他仰卧在绿地上,双手抱着枕在头下,我坐在一旁,双臂抱膝,穿着俺娘用布头给我拼接起来的褂子,听着他高兴地描述媳妇的样子,由衷为他感到高兴。三天后,他结婚我辗转反侧,意送飘走的童年时光。
再后来,大概08年吧,他去冠县做家具,给我打电话,问我哪儿的早餐好吃,其实他干活的地方就在我家200米。忘记了当时推荐给他的早餐店,至此再无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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