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跑出来了,头疼地像有礼花在脑中不停地飞舞……
狭小的车厢里,烟雾缭绕,多的是些赤身裸体的男人们在酣睡,鼾声如雷,就着哗啦哗啦的雨声,夹杂着可怖的狂风,仿佛最坏的女巫,坐着扫帚在半空中嘶吼,本就破旧的火车被滞留在虚妄的城镇,在开往末日的途中歇了一程。
辗转反侧,终是难眠。此时神明最是清澈,却又处于混沌的不识人事,断断续续地,堕入了一场无边无际的幻梦里,却又识不出真假,或许假亦真,真亦假罢了。
女人一袭血红的长裙,热情似火,与旁边高大的男子在跳舞。男人跳得实在不好,步伐凌乱,急得出一头大汗来。女人舞步轻如雪,嘴角噙着笑意,似娇嗔,似打趣……
还没来得及看清那男人的脸,为什么看不清呢?无助地用手摸索着去抓,只抓到一团空气,像坠入棉花里的无力。奇怪!怎么没来由地难过了呢?
“轰隆隆——”,一道响雷震彻云霄,女人嘴角的笑意消散了,男人的步伐也停了,场景又虚幻了起来……
在无尽的虚无中,陌生又熟悉的女子回来了,身披霞光,却又让人窒息般绝望:“回去吧,孩子,回去吧,回去吧,不要再找了,快回去吧……”叮嘱声逐渐空灵,又渐渐飞向天际……回哪里啊,要找谁呢?
惊惧万分地睁开眼,还是逼仄昏暗的车厢,外面的雨下得小了些,已经是傍晚了,和白天没差别,停靠的站台边,有一袭红裙的女子在跳着舞,舞步凌乱,但似乎十分开心,就像默片一样,音量键被人按到了零,只看得到粲然的笑,空洞而绝望……
“啾啾啾啾”,鸟儿唤醒了白日,天已经大亮,可还是阴沉地不像话,“今天又是很棒的一天啊”,英还是嘴硬地这样想,说着打开了窗,吸收了几口并不怎么新鲜的空气……
“快走快走!”路上去买菜的老妇人神神道道地私语,“她的丈夫和儿子上周出了车祸,她这儿啊,出问题啦!”其中一个边说边指着脑袋。“哦竟然还有这种事啊,今天什么菜便宜啊要多买点”另一个边搭着腔边盘算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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