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扶苏回府时,叶老太君和叶夫人还有一众奴仆都在叶府门前迎接她。看见苍老的祖母和些显沧桑的母亲,纵使叶扶苏久经沙场,也不免红了眼眶。
“祖母,娘,孩儿回晚了。是孩儿不孝,让祖母和娘在这儿久等了。”
“无碍,只要看着我的华儿乖孙平安回来就好。”老太君说着就忍不住掉了泪。
“是啊华儿,娘只盼着你平安回来就好。”叶夫人也抹起了泪。
“祖母,娘莫再哭了,孩儿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还是快进府去吧,莫再着了凉。”
“好,好,华儿说的是,都进去吧!”
此时的孝仁宫内,顾镂玉正为太后顾叶氏诵经,礼佛后,顾镂玉便上前扶起太后。
“卿儿,哀家知道你与华儿之间的情谊,可你们无论知何都不能在一起,你也知道其中的缘由。哀家不想让华儿耽误你,更不想让世人在背后戳你的脊梁骨。”
“皇祖母,孙女儿明白。”
“这就好,你是泽儿唯一的孩子,哀家不想见你战战兢兢的过日子。好孩子,哀家会想方设法保你一生荣华。”
“谢皇祖母,孙女儿知道您的一片苦心,也明白皇祖母对孙女儿的好都是真心实 意的。”
“好孩子。”太后一脸慈爱地看着她。
此时的顾镂玉自是明白如今这天底下真心实意对她好的怕是只有皇祖母、姑母还有叶华了。这也怪不得日后的临淮翁主对他人心狠手辣,却唯有提起这几人时,顾镂玉便会流露出少有的温情。
叶府祠堂内,叶夫人正与叶扶苏叩拜叶氏先人,而叶老太君因为年迈体弱,又一直等着叶扶苏回来,身子骨受不住,便早早地歇息了。
“夫君,你看见了吗?华儿为你报仇了!”
叶夫人忍不住号啕大哭,叶扶苏也红了眼眶,又不忍母亲如此难过,急忙上前劝慰叶夫人。
“娘,莫哭了,免得伤了身子。”
“好,娘不哭了。”后又压低声音:“娘如今最担心的还是你的身份,按你现在的年龄,与你相仿的,都已成了亲,有了孩子。可你却……哎!你祖母那儿往常有我看着,不会发现你是个女儿身,你又去了边关两年,如今更是盼着你成亲,挡得了一时,挡不了一世。娘实在是后悔当初答应你爹将你说是个男儿身,大不了爵位不袭了,边关换个人护,也不会到今天这般地步。”说着说着又忍不住低声抽泣了起来。
“娘,您不必如此担心,大不了孩儿一生不嫁不娶。”
叶夫人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模样,无奈又伤心。叶夫人哪知道叶扶苏后面还有一句话可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孩儿唯一所念想的只有她,明明那么近,却又遥不可及,可若不是她,我也宁愿一生不嫁不娶”。
……
自从当年叶扶苏向顾镂玉承诺自己会一直护着她,叶扶苏便知道自己一生的光景都会给顾镂玉了,可叶扶苏并不后悔,最后也确实是如此。
叶扶苏就是这么倔的一人,说到做到。可那年的银杏树下、碧琼池边都再也回不去了,那年的好光景只能是那时的,注定是意难忘。
(太后共有二子一女:孝文帝顾深,字正铖;宁亲王顾泽,字正则,是临淮翁主顾镂玉的父亲;靖安长公主顾浅,字长清。还有当年叶夫人与叶将军情投意合,叶将军签应不纳妾,此生只有叶夫人一人;叶夫人生叶扶苏时难产,虽是母女平安,可却彻底伤了身子,再也不能怀孕了;老太君本就因纳妾一事对叶夫人有成见,若知道,定会不依不饶,而且叶将军不想让爵位落入弟弟或旁系,毁了叶家百年虎门的声誉,所以叶将军想方设法瞒过世人,对外宣称是个男孩,一直也是把叶扶苏当男孩养,以后再从旁系偷偷领个孩子,再对外宣称这是叶扶苏的,把他当以后的叶家继承人培养;可他没想到自己会被陷害战死沙场,叶氏旁系也虎视眈眈,时时刻刻盯着叶扶苏,若她领养个孩子,定会被旁系怀疑,而叶老太君也会起疑心,因为叶老太君还有一个儿子和几个孙子,如若叶扶苏女儿身曝光,叶老太君会想方设法让叶扶苏把爵位让给她的小儿子。叶老太君对她的爱护最大的原因就是以为她是个男儿身,又能使家族获得荣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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