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口聚集了许多的人,锣鼓喧天,都是翘首而待,远处,一支军队正向城池这边走着。
为首的将军,身着铠甲,胡须斑白,但丝毫不见老态,精神烁力,旁边骑着一匹白马,气宇轩昂,精神抖擞的年轻人却是一脸黑线,冲着老将军抱怨:圣上为何急招我们回京,这明可以乘胜追击,让敌人惨败……老将军只是叹气,树大招风啊,圣上这是开始顾忌我们家了。
年轻人更是愁容满面,“爹,此次圣上急招到底所为何事?”老将军看了眼自己的儿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青贤想你的母亲了吧?”说到自己的母亲,年轻人面色变得温柔起来,是啊,离家多年,未曾见过母亲,实在是想念的紧啊。
“青贤,父亲老了。”说着便驱马向前走去,白青贤看着父亲笔直的脊梁,根本就看不出老态,不是父亲老了,是近几年朝廷的做派让老臣心寒了……不再多想,白青贤驱马追上父亲。
在百姓的欢呼下,军队缓缓地进入了城池,老将军便携年轻人一同前往面圣,在大殿内等候圣上传召,可是在大殿等了几个时辰,也不见皇上传召,最后等来的确是一纸诏书,说:圣上体恤老将军年老体衰且多年未曾归家,先回家看看吧。
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宫里也没有任何音信,白青贤在家也无所事事,除了练功就是发呆,那只军队也困在城里,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青贤,明日陪娘去街上逛逛吧。”白夫人一进门就看见自己的儿子坐在窗边发呆,“娘,你说我不去战场还能干些什么?”白夫人一下子就乐了,原来自己的傻儿子把自己关在房间就在想这些:“儿子,事情怎么发展是事情的事,生活还是要生活,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可多着呢,比如先给娘找一个儿媳妇呀。”
次日,白青贤陪母亲去逛街回来就看见有一个人在自己院子里等人,“呦,蓝大少爷,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白青贤一脸戏谑。
“白青贤”蓝邈在旁边坐下:“你也太不仗义了,回来那么久都不来打声招呼”。
“镇远将军班师回朝,全城老百姓都出来了,这么大的事蓝少爷就没听见过一点?蓝少爷是被哪个楼里的姑娘给捂住耳朵了吧。”“嘿嘿。”蓝邈尴尬的笑了笑:“这不,我一知道就过来了,对了,今个儿兄弟带你去个好去处.”
“不去。”
“我还没说哪呢!”
“你能有什么好去处。”
“嘿,瞧不起兄弟不是!”蓝邈走到白青贤旁边搂住他的肩“兄弟今天带你去的还真不是那种地方,而是一间茶楼,一家客栈。”
“不去,我又不是没地方住,也不是没地方喝茶。”
“你不知道,这店是前两天刚刚开的,掌柜的不仅是长的玉树临风赛潘安,这学识也很是厉害,我根本招架不了,我觉着,比起翰林院的老学士来说,也是比得过的。”
白青贤一脸无感的样子,蓝邈见状立刻添油加醋描述客栈掌柜的厉害之处,搞的白青贤一脸无可奈何,便同意跟蓝邈去看看。
白青贤心里好奇是个怎么样的老板,作为一个商贾学识让蓝邈这个不着调的家伙都佩服。
到了地方,第一个看见的是匾额上酒脱飞扬的三个字”瞭望斋”。
再进楼,这楼和普通客栈不太一样,是圆形的。
不,这不是圆形,白青贤进去后敏感的觉出这楼不是外表所看到的圆形,而是八卦图形,装修这客栈的人花了巧心思,在折角的地方摆了合适物件,高高低低就把原来的形状遮住了,可是白青贤是什么人,自幼熟读阵法,一下子就感觉出来了。
蓝邈在旁边悄声说:“你看看,好多人。听说好多乐师专程来这个客栈,说这个客栈能给人创作灵感,你知道吧,最近京城里最火的《美人潇潇》就是从这个客栈流传出去的。”
白青贤轻轻一笑,不答话,这有什么悬乎的,就是一个按音律排的阵法,这楼主人倒真是个妙人。
“楼下坐着的可是蓝公子?”悦耳的声音传来,白青贤随即抬头,就见一身着白衣的男子倚靠在栏杆上,白青贤心中便觉着此人干净到用‘光风霁月’形容也不为过。
“即是熟人,就请楼上雅间来坐吧。”随着清朗的声音落下,一位伙计便来引着两人往雅间走去。
进了雅座,那人率先抱拳:“白青贤白副将军,能来小店真是三生有幸。”
“你认识我?”
那人轻轻一笑:“白家军班师回朝,白副将军身姿卓尔不凡,让人记住不难。”
“不敢.”原来是回来的时候知道的,白青贤瞟了一眼蓝邈,意思不言而语,你看看人家都知道,就你不知道,你还好意思说兄弟。
蓝邈被这个眼神噎住了“青贤,我跟你介绍哈,这位呢就是这里的老板,苏君洛。这个就是白将军的儿子白青贤。苏老板,你那个桂花酒还有吗?”蓝邈介绍完又舔了舔嘴,加了一句,“上次喝过之后,可真是念念不忘呢。”上次来过这里喝的就是那桂花酿,那味道,至今让蓝邈念念不忘,故因此又带白青贤过来。
那妙人儿一笑,“蓝兄上次来喝的桂花酿已经没有了,那埋在院子里的还都不够年份。”
“我就说你没那好心,带我来也是为了讨口酒喝的吧!”白青贤看着蓝邈那一脸失望揶揄道苏君洛。
苏君洛却是无奈,“蓝公子,虽然桂花酿没有了,但桃花酒也不错,可请蓝公子品尝一二,如何?”
“好好好!那就快快送过来吧。”蓝邈按耐不住的摩擦着手掌。
白青贤不禁笑出了声,“这蓝邈蓝大公子也会为了一坛酒按耐不住啊。哈哈哈…”
酒上来的时候,还有三只杯子,淡青色很是雅致,只是这花纹确实粗糙不堪。
“白公子莫要见笑,这杯子乃是在下亲自所刻,不甚熟练,但胜在特别,用来招待朋友也是再好不过了。”苏君洛看白青贤一脸疑惑,便出口解释到。
“啊,饶是如此,那苏公子有心了。”白青贤抱歉的笑笑。
苏君洛开始倒酒,也不在意蓝邈絮絮叨叨的嫌弃着这个酒杯,白青贤一直观察着苏君洛,苏君洛不仅不反感他的观察,反而大大方方的回了一个微笑。
“啊,这酒也很是好喝,苏老板,可否把秘方告知我,让我回家也能喝上这酒。”蓝邈又开始嚷嚷。
“怕是蓝兄又要失望了,这秘方乃是不外传的。”
蓝邈一听这话,又是一脸失望,但又能怎么办呢,只能等会多喝几杯解解馋了。
白青贤喝了一杯便不再喝酒,苏君洛便疑惑地问道“青贤兄为何不继续畅饮?”
“苏老板不知,在下在边关喝惯了烈酒,这轻柔绵柔的酒喝了很是不习惯。”
白青贤似有怀念的说到。
“既是如此,那我也不便勉强,等青贤兄有时间来我这客栈尝下我亲酿的-风雪-也好。那酒的味道大约是合青贤兄心意的。”苏君洛便说。
“这天已不早,如此多谢苏老板款待,蓝邈就在这里谢过了。”蓝邈起身对着苏君洛抱拳道。
苏君洛只笑不说话……
“苏老板可从未说是款待你。快快付上银子,我们好离去。”白青贤阻止了蓝邈的动作。
“青贤兄,确是一个地道的商人啊!”苏君洛笑着说。
白青贤与蓝邈一起走到门口。抬手向立在二楼的苏君洛抱拳道别。
白青贤悄悄将手心里的纸条装进了腰封里……
此时,白青贤正坐在书房里,手上是苏君洛给的纸条,上面写着“戊时一叙”。白青贤心中不禁疑惑,这苏君洛果不简单,竟搞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白青贤决定戊时赴约。
戊时,白青贤来到客栈门口,这夜里的客栈没有白天那么热闹,多了一丝神秘色彩。轻轻一推,白青贤进入了客栈,一阵浓烈的酒香传来,抬眼便见苏君洛慵懒的靠着栏杆,面前的小桌上温着烈酒。
“今天得知白兄喜饮烈酒,今晚便用这酒款待,不知白兄是否满意?”
“苏老板客气了,这酒香醉人,必是不凡。”白青贤坐到苏君洛对面。
一杯酒下肚,身子暖和了不少,白青贤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白兄是有什么烦心事吧?或许我可以帮到你。”
“无事。”白青贤并不能完全的信任苏君洛。
苏君洛了然的笑笑,“烦请白兄随我来!”
白青贤跟随苏君洛走到了阁楼,便见一排编钟在窗前。
苏君洛走向前去,拿起小锤击打起编钟,清脆悦耳。
一曲毕。
“白兄觉得如何?”
“甚妙,此曲只应天上有。”白青贤发自内心的感叹。
“白兄可知,这套编钟,乃是夜光杯所制,每一个拿下来便是一只夜光杯。”苏君洛定睛看着白青贤。
“苏老板胆子可真大,据我所知,这皇上内库里的夜光杯也不及苏老板这里多吧!”白青贤一脸严肃。
“是啊,所以我很害怕啊,这么些夜光杯连皇上那里都没有,我确实不知如何。”
白青贤看苏君洛言笑晏晏的样子,哪里有半分害怕的样子。
“不如,我将此编钟送于白兄如何?”苏君洛一脸殷切的望着白青贤。
白青贤被他这句话给愣住了,他心里清楚这是一个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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