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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来高三,停在高三

带来高三,停在高三

作者: 九一濯 | 来源:发表于2019-12-25 11:12 被阅读0次

    小木:

           偶然从其他人口里听说高三的8月5号就开始上课,就想着要做一点事情,于是在今天零点的时候,在自己空间留了言,关于你关于那个梦。

            没和你联系以来都想看到与你有关的东西,很多次想访问你的空间,但是却只能停在资料页面。在鼓足勇气之后,手忙脚乱的点击进入你的空间,发现还是空空如也,基本上都被删的一干二净。当时就没考虑太多的东西,看到其他栏目都是0,就相册、留言和访客上的数字是大于0的,于是慌里慌张的点开留言,发现就只有一张图片,一个中年妇女抱着一个两三岁孩子凝视着远方,也不知道是看什么,看完之后,我觉得可能是因为你要回来复读,你妈妈不同意,你回家来和她闹了别扭。在脑海里飘过这样的想法之后,我不甘心的退了出来,看了看相册栏显示的是4,已经知道即使我点进去也是无法查看,但还是说服了自己点进去,果不其然,里面是失望的白。接着又以掩耳盗铃的心态返回资料页面,虽思绪万千却甚是苍茫,脑海里回想着:“刚才进去,说说也是0?”,又毫不犹豫地访问了你的空间,虎视眈眈一般盯着说说栏,的确是0。其实是有一点沮丧的,因为隐约感觉到以前你也发过关于我的说说,现在一切都不存在,是否定了那时候的我们吗?我这个人就是会给自己找台阶下,马上就想到也许关于复读是从头再来,不受任何东西的影响,索性从看的见的着手,删除过往,隐逸现在。因此,要找寻一点关于你现在的状态也就不可能了,再加上现在你复读的学校不准带手机以及你背水一战拒绝用智能机,人们关于你现在,所知为0,我自认为与他们不同,我无限接近于你。

            在当时高三的同学看来,我们唯一的关系就是同学,甚至还是完完全全陌生的同学,谁也不曾想到,我们居然在一起过。高三以前,还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独来独往,觉得唯一目标就是考个好大学,出来找个好工作,就回家孝敬父母,他们口中的爱情,大多数时候都是抱着轻浮的态度,我觉得是荒唐的,居然还会有人沉醉其中。高二下学期,就听说会有一些人进入我们这个班,那时候也只是觉得可能会增加几个复读生,比起以往来竞争可能要大一点,至于文世他们所说的希望来几个打球厉害的,补强我们班的阵容,也只是随口附和。高三开学,拥挤在教室门口,等待着调座位,文世我们几个靠在过道的墙上,谈论着新来的同学,每个人都在扫视着陌生的面孔,我的视线也随着他们的谈话所提到的位置转移着。他们正在谈论离我们很近的一个很瘦的男生,穿着比较潮流,眼睛一直盯着手机频幕,不和周围的人谈论,从种种表现看来,这人有点难搞,同时,他脚下那双人字拖更透露了他不羁的个性。他们依旧讨论着,我在看这男生的时候,视线却聚焦在了离我们较远的女生人群中,焦点正是你,为了不引起文世他们的注意,我立马低下头接着听他们说,后面他们说什么我基本上没听进去,眼睛不自觉的往你那里看。“来我们班女生也就只有那个长的好了”,听到这样的话,心跳急速加快,我知道他们说的就是你,之后他们每字每句我都认真听,仿佛被人知道我发现了宝藏一样。“只是皮肤太黑了,不然真的长的好”艾龙看了一眼你之后笑着对我们说,几个人又再次向你看去,因为我个子比较高,他们都是一米七左右,我一米八几,所以在看你的人群中,我很明显也很突兀,于是,我把膝盖倾斜,后背弯曲着,把手靠在他们肩膀上,像极了一个心虚的贼,但是这一切都是悄无声息的,他们没发现我,你没发现我们。

           高三就这样拉开了序幕,因为对未来还有期望,想要使出浑身解数拼一把,所以和比较上进还有几丝文人风范的钱钟南商量了坐在第一排。虽说是我坐在第一排,你坐在中间位置,和你没什么交流,但在我看来和坐在你旁边差不多,余光所及之处皆是你。上课时候会认真听,不是一心为了学习,而是在众多嘈杂的声音当中找寻着关于你的声音与气息,虽然如此,老师的吐沫星子和一惊一乍掩盖了一切。转头借东西或者拿本子等之类的,目光都要在你的位置停留片刻,回头一边回放一边写作业,也不会觉得书本枯燥。出去做早操,按照以前我会把头低着,自己做自己的,你出现之后,用我那假近视眼看着你的一举一动,你有时候动作极不协调,导致我在最后一排抿着嘴偷笑,他们看了看我,我笑的更加张狂。

           在解散之后,文世、艾龙我们会漫步走在操场上,因为此时楼梯口摩肩接踵,大多数女生都是规规矩矩的去排队进入教室,男生天生较懒惰,不愿意和别人去挤,不怎么惧怕老师,也就不着急那几分钟。于是平时玩的比较好的几个就会不知不觉的靠拢在一起,像是突然有了磁性的物体,从四面八方聚集在一起,会面之后,并肩漫步走着,谈论着NBA球赛或者某个球星,到了球场上接近篮板的位置,还会做出投篮的手势,另外一个人还会去封盖。其中,最典型的莫过于冯小凌了,他是我们班出了名的活宝,每次走到三分线之内,他都会加速跑起来,空手左右捣腾,三大步拉杆上篮,完了之后双手迎风展开,围着操场跑一圈,然后挨个过来跟我们击掌,我们也都笑的人仰马翻,也引得其他在操场上的同学哈哈大笑,我和文世就会快速溜走,假装不认识他,因为接下来还有一个篮板,在机灵鬼田航的怂恿下,冯小凌绝对又会上演一次更加让人笑掉大牙的画面。等楼梯口的人差不多都走没了,我们就打闹着或者争吵着进入过道,但是只要到我们班窗口,几个人会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放慢脚步,像要出征的战士一样进入教室门,面无表情的去到各自的位置坐下。虽然我和他们走在一起,但其实没走几步就会抬头看你走向楼梯口,有时候看你也和她们打闹,我也会顺势做一个投篮地手势,在看他们表演时,目光也会抽空望向楼梯口,直到你消失在转角处,我才一尺一尺的把目光收回来。在快要到窗口时,会刻意的整理自己的校服,然后扫视一遍你的位置,进门时又快速瞄了你一眼,就低头看向同桌,快速的进入靠里面的位置,手不自然的在包里胡乱搜索着,拿出来就开始翻,一边翻一边问钱钟南这节什么课。

           中午下课铃一响,我和文世会马不停蹄的往校门口跑,因为只要慢半拍,哈了里门前就全是排队打饭的人。尽管跑的时候动作很不雅观,和那些小学生没什么两样,但是,为了能快点吃好回去睡午觉,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哈了里生意很好,只要一放学,店铺里面就熙熙攘攘,即使桌子很多,依旧供不应求,也许是因为快餐分量和味道不错、用餐场地宽敞、装修环境很好,和其他小吃店脏乱拥挤相比不可挑剔,所以很多同学都簇拥而来。我们吃好饭后,就会缓慢走在人来人往的巷子里,一路上会遇到很多同学,打了招呼就侃侃而谈地穿过菜市场,然后各自回各自的住处睡午觉。我回到住处不会立即就睡觉,一般会先做作业,等到时间到十二点五十左右,就停下笔,倒头就睡。我属于早睡早起那种人,早上四五点就可以爬起来,但晚上十一点半之前必须睡觉,不太喜欢熬夜,所以看起来还是比较自律,但是。午觉似乎是我自律的克星,高一午睡过头不低于十次,从门卫那里安全进入完全靠运气,我还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开挂了,居然一次都没有被逮到,更加幸运的是,班委不会记我名字,我想可能是因为在他们心里我比较乖,不忍心,还有就是我和他们关系不错,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高二就稍微好一点,但还是会偶尔睡过头,但高二很严格,好几次都被记名字,然后扫地,为了避免再发生睡过头这种事,所以高三又买了几个闹钟,多睡十分钟,于是就很少有迟到的现象。睡二十分钟的午觉后,洗了脸,我又坐到书桌前继续写作业,不时看看时间,两点半上课我会两点十分才出门,不是说要踩点去,而是觉得去早了会无所事事,容易变得浮躁。

           下午上课我差不多是最后一个进入教室的同学,所以我进去,他们都会齐刷刷看着我,我就几部并作一步,立马跳到位置上坐着。同样的,每次进入教室之前,脑子里就已经浮现你的画面,可我那时候还是太腼腆不能直视,在进门到坐下也许旁人看来只有几秒钟,但是在我看来从进门那一刻起,时间就静止了,尽管很模糊的看到你的样子,对于一个未曾有过这种感觉的人来说已经很满足了。下午是疲倦的代名词,燥热的天气使人昏昏欲睡,几次下课,我都往你的位置看了去,头已经趴在桌子上,看起来和其他同学的睡姿不太一样,给我的感受就是很美好,如果换做别人,我会觉得不忍直视。从那时候起,就看到你提不起神来,黑眼圈就从来没离开过你的眼眶,而且,还总是来迟到,每次扫地也总能看到你的身影。

           终于,是太阳的余晖洒下来,炎热的小城涌入了一缕缕微风,放学铃声似乎也在合着华尔兹舞步,校区附近传来阵阵锅碗瓢盆碰撞声和各种吆喝声,走出校门口,扑面而来的是炸洋芋、红绕米线、小粑粑......各种各样的小吃味道。下午休息时间很短,很多同学都嫌麻烦不回去, 但是我发现你无论如何都是要回去的,这点我们两个倒也挺相似的,我不知道你回去的原因,我回住处就是因为在学校里人太多了,很吵闹,就想着回到住处安静做作业,话是这样对自己说的,然而回去也没做到一些什么就到要上晚自习的时间。不管天空是什么颜色,我只认准时间,依旧是踩着点进入教室的,我喜欢晚自习,喜欢窗外黑色的夜,因为天一黑,最能感受到让人与人之间的温暖,最主要的是我们在同一片月光之下。晚自习过的很快,也许是因为晚自习从来不上新课,让我们自习或者放一点视频给我们看,轻松愉快的总是短暂的,依稀记得英语晚自习放电影看,因为第一排的位置仰着头难受,所以我抬着板凳就下来坐在文世p旁边,恰好你也和他是一排,但是中间有过道相隔,你又坐在靠里面的位置,我们之间依旧没有任何交流。我下来的时候,丰羽指了指文世我两,你看了一眼,马上又扭回头继续看电影,不经意间,一丝丝悲伤气息涌上心头。铃声把点遗憾和不舍打包送给了我,文世我俩以迅雷速度冲进了黑夜,走在路上,没有表现出任何情感变化,和往常一样唠嗑着直到岔路口。身边没人时候,消极情绪这只怪物便爬出来,尽情的撕咬着本就瘦弱的躯干,在自己的住处回想着这几天你和我的交集——为0。只能自己偷偷摸摸刻下和写下关于你,于是日记里开始出现你的名字,未来规划也有了你。

          身体漂浮在学校和住处之间,魂不守舍以至;心落在你的身上,还想再近一点。开始写信,第一句话是:从第一天见你到现在有228天了。日期是2018年3月5号,现在想起来很近,又很远。勇气可嘉,甚至从现在的角度看去是感人的,哪里来的冲劲、哪里来的作为,如同火星子撞上汽油,自燃往往更难熄灭,一发不可收拾。仿佛停留在了你的门口,脚步踱来踱去,心像猛虎,正在撕咬着身体,手一动不动,显得多余,多了几许紫色的嘴唇黏在了一起,眼睛近乎被门拉着,我想进去,却有不敢。在门外度日如年,然而年年都是冬季。人到了快要崩溃的时候常常做出一些极限的事,我破天荒的敲响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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