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七点半点,手机闹钟准时响起。阿丧从皱巴巴的被窝里伸出手来,在手机屏幕上一划,又快速的缩了回去。十一月的早晨已经很有些凉意,阿丧在回忆北方的暖气是十二月几号来的。
宿舍其余的三人慢慢地起床,半个小时后,整个宿舍只剩下阿丧的床不时咯咯作响。别人都是被理想叫醒的,我该被什么叫醒呢?阿丧不知道,于是再次试图进入睡眠,却翻来覆去异常清醒。楼道越来越安静,阿丧穿着秋裤上了个厕所,坐在桌前发了一会呆,决定去吃个早饭,虽然已经不早了。
十点的早晨,凉气已经被橘黄色的太阳驱散。今天是个好天气啊,阿丧一脚一脚地踩着地上发黄却饱满的梧桐叶子,向着早点铺走去,然后目送最后一杯豆浆被别人提走。揉了揉饿得有些紧绷的脸皮,阿丧花了三十秒考虑是回宿舍等一个小时出来吃饭,还是在外面晃悠到饭点。
还是晃一会吧。阿丧这样想着,慢慢向操场走去。天桥上一个个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擦肩而过,每个人有着一条路线,他们在走向哪里?
铁锈染色一样的跑道上,一个穿着紧身裤的男生,腰上系着一个绳子,后面拖着个旧轮胎,慢慢前进。应该已经跑了很久了吧,阿丧隔着很远也能感受到男生剧烈的喘息,为什么要这样拼命呢?拼命的有些刺眼,阿丧想要走开,最终却坐在了一边,看着男生跑跑走走,却始终不停地向前挣扎。
十一点,图书馆的大钟准时响起,男生慢慢停在了跑道边,弯着腰按摩双腿。阿丧则起身,活动了有些发麻的双脚,向着食堂走去。
走出了树荫,阳光让人舒服的想要伸个懒腰。阿丧抬头看了眼太阳,温柔而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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