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夏天班里发生了特别神奇的事情,不到60人的班里有5对情侣,体育课就是虐狗的日子。
记得我跟她说过,咱俩的春天啥时候来。
现在她有春天了,而我还是一个笑起来就止不住的神经兮兮的小子。
那个时候,总有些课,纸条不断。对角线着传,传过来又传回去,名字写在最上面,一眨眼的功夫就到达终点。
我习惯把便利贴放在书的最上面,玲坐我前面,她会偷偷把便利贴拿走,然后再丢我头上,说,东西被偷了都不知道。
记得她给我最清楚的一张是,我上辈子一定是个天大的好人才遇见了你,你上辈子一定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才遇见了我。
你才是混蛋呢,我是好人。
那张纸条我一直放在钱包里,可是后来,钱包丢了,她的照片也丢了,再后来,她也丢了,就像丢钱包一样,毫无征兆。
毕业前长毛说,玄哥,我想撂你一次,然后我就躺下了;小黑说,你再背我一次,然后我就趴下了;老林说,你再给我唱个歌,然后我就闭嘴了;玲没说话,我给她搬了四趟五楼。
毕业后不久。我收到了一个hope的短信,是一个匿名的时间胶囊,但是一大段话全是逗号的习惯让我一眼就认出出自她手。
有的人,一段时间不联系就会冷淡;有的人,几年见一次也还是会心动。
时间挺坏的,拆散了当初的情侣,吹走了珍藏的纸条,还偷走了我的钱包。
控制不住的,但我还会记得。
早饭的饭卡,晚饭的羽毛球,下课的双面块,还有上课的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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