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阳台上那盆发绿的水,想起了今年五月份去太湖玩的情景。
当时去太湖玩,完全是偶然。按旅行计划到达苏州后,七里山塘一下子把我们从北方的大院大门大山宽河拉到了想象中的小桥流水小院细门中。游玩之后满怀激动地计划辗转乌镇时,在苏州的老朋友欢送我们时偶然提到了太湖。想到了那首太湖美呀太湖美,美就美在太湖水......
我们连夜辗转到太湖边上的一家主题酒店,时间太晚住进仅剩的“森林房”,一进房间就像置身于偌大的森林中。美美地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坐在餐厅靠窗的那个洒满阳光的位置上,又美美地吃了一顿旅行以来最可口的早餐。
租上酒店里的双人自行车,不到十分钟就骑到了太湖边上。马路两边都是郁郁葱葱,各种绿植井然有序地竞相生长,暗自较劲,你比它高,它还比你绿。宽敞的柏油路上行人很少,我们骑在这路上,就像置身画中。先生在前面出大力气骑,我在后面也不甘落后。遇到有上坡的地方,先生会转过头来问“你是不是又在偷懒?”,我会委屈地反驳“脚累了”。过不了一会,他就又会这样问我,好像我天生就只会偷懒一样。后来,我干脆不动脚了,反正背上了骂名,但一看到他不停地擦拭脸上的汗珠时,脚又不自主地动起了。边唱边闹,边闹边欣赏沿途的风景,仿佛世界就我们俩,美景美人,我们肆无忌惮地享受着难得的晃晃悠悠。
沿途有一个太湖公园,因为自行车不能存放,我俩只能放弃进园。沿着公园继续前行,不到50米就有一个观景台,站在上面如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的一位大将。一眼望去,浅绿色的湖水温柔地流淌着。几处水草长得已经很高了,但在漫无边际的湖水中,看上去越发显得孤单。几只废弃的船只停靠在水渚旁,帆还在那儿迎风晃,像是在告诉我们它还能起航。近处的荷花已经盛开,没见过的黄色花朵,还有大的惊人的荷叶,让人称赞不已。一只花骨朵被下面的细根紧紧地牵着,生怕被风吹走了,透过水面,依稀能看到那扎在泥土里的根,不多不少,不粗不细,正好能托起花骨朵。鱼儿像撒欢一样游来游去,到那一根含苞待放的荷花前,扑哧扑哧围着她转了好几圈,也是在惊讶她的不一样吧。
我们在沿路的观景台都欣赏了一会,尽管看的都是同样的湖,但每次看到的景色都真不一样。
中午为了见同样在苏州工作的老弟,匆匆恋恋不舍地赶回了酒店,和老弟一聊,他推荐我们去西山岛更近距离地欣赏太湖的水,背起行囊又开始往西山岛移进。说走就走的旅行,别人说好的景色,我们就想去一探究竟,想验证一下自己的审美是否与别人一致。
下午到了目的地后,先是跟着手机向导去参观了一下千年古樟园。千年古樟树美在其庞大的根络,方圆3里地都能看见她那暴起的经脉。旁边有几个当地人在虔诚地跪拜,我们在心里虔诚了一下就闪过去了。园中的竹林很大,看到了大腿粗的竹子,也看到了刚出头的小竹子,还在问先生小竹子是种出来的还是由根发出来的,他絮絮叨叨了半天,我还没弄明白时,就已走出了园子。这是我们游的最快的一个景点,也是最单纯的一个游玩过程。
到了金庭镇上一问附近有个千年古村,就又打了车前往古村。看到的古村后经证实是迁出来才建的新村,但至少也有百年了,从其埋在地下的下水管道看,政府对村民的操心也是蛮多满超前了。我俩在村里转了一圈,路边的枇杷很多,畏着是外地人,没敢摘。快到村外边时,一大哥在门前砍柴,旁边不到三四平米的池塘里,几只鹅在叫着,远处的挖土机发出哼哼的声音,像是在炫耀着前面那段路是它挖的。此路不好走,我们调转方向,向坡下走去。透过敞开的几家大门,院中都摆放着或多或少的盆景、石雕,有的家还有根雕,二层小楼还挺多。院子都不很大,但很干净整齐,同样以务农为主,但看不到像我们家乡一样那么多农具胡乱地摆放在院中某一角落。一只小白狗先跟着我们跑了一段,虎视眈眈地不停地朝着我们叫,快到路口时,冲出来一只黑狗。我怕的直往先生身后躲,先生也慌了阵脚,急着在身边找砖头。没想到,小黑直接绕过我们冲向小白,一俯身就骑到了她身上。小白嗷嗷地叫着,挣扎着想逃离,使劲地往外拽身体,小黑像是生气了,更加粗野地舔着小白的屁股,不一会,小白和小黑就缠在了一起。我们幸灾乐祸地悄悄跑出了二里地,转过头看,它们还在一起纠缠,不知是小白从了小黑,还是小黑征服了小白,哈哈......
从这个迁出来的“古村”出来,我们朝着湖中心岛上的那个“古村”(高德地图上标着“无名村”)前进。沿着通往湖心岛的唯一马路桥,唱着社会主义好的歌,手拉手跑啊走,走啊跑。两边就是汹涌的太湖水,依旧望不到边,湖水拍打着马路边,像是要推到它冲过去一样。刚开始走在这没有护栏的路上还有点怕,走着走着就只顾着赏景了,早忘了自己走的路是太湖里的一座桥。夕阳慢慢地落下,余晖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映红了先生的脸,也映红了我全身。
到达村庄时,已经快七点钟了,家家户户都燃起了青烟,村子很小很集中,就整齐地铺着两排房。听村里的人说,后山上观日落特别美,我俩就兴奋地沿着她指的路上山了。山路很窄,不时有婆婆提着枇杷出来问我们要不要买,也不时看到大叔骑着摩托车从山上下来。路边看到了正在生长的莴笋,还有长在地里的茄子苗,一块块整齐的“冬青”还以为是留着护山的,在先生帮一大叔把拾来的树枝固定好在自行车后,我多嘴问了一句那是不是冬青时,才知道那是我们平常爱喝的碧螺春茶树。每年三四月份采茶,采完茶后修建整齐,让树养精蓄锐,等待来年的茶叶。我俩算是涨了见识,叽叽喳喳地又问旁边的果树,乌梅、石榴、枇杷,应有尽有,据说当地的这些水果味道最好,因为是经过太湖水的滋养。
夕阳一眨眼就沉到了远方的水下边。霞光也很快消失殆尽。天忽然就暗下来,本想爬到对面的那座山再下山,面对忽然的夜幕降临,我俩都没了勇气,原路返回,匆匆下山,暗自回想着这一天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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